一位黑人模特儿珍妮丝问:“你真的要去参加这样的婚礼啊?”
黛娜满面笑容地直点头。“对啊,我好期待可以给他们我最真诚深切的祝福。”
另一位具印地安血统的模特儿席拉,看着她纯真无邪的笑容,忍不住也问:“婚礼要在教堂举行,由神父主持吗?”
“当然。”
珍妮丝又问:“可是有很多神职人员不是都觉得同性恋不正常吗?
“才没有这回事呢。”黛娜急急地反驳:“上帝说她爱世人,对不对?”
两人点点头。
“世上有男人、有女人,有大人、有小孩,上帝是个男人吧,所以男人爱男人也没什么不对啊,是不是?”
她这番有点似是而非,又有点强辞夺理的话,倒也听得两人无话可反驳。
“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变成了男人爱男人,女人爱女人才叫正常的话,那么男人爱女人就变得不正常了,对不对?”黛娜问。
两人闻言想了想,不约而同点点头。
黛娜更是对两人大肆洗脑地说:“所以这种正不正常根本就是人为的划限,是多数人假藉正常论来欺压少数人的错误论调,因此不青是男人爱女人,女人爱女人,还是男人爱男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相爰的事实,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就应该给予祝福,是不是?”
珍妮丝和席拉互视一眼,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黛娜见两人已同意她的观点,忍不住就多话了起来。
“我哥哥朋友的爱人是个东方男孩,听说他长得很可爱、很迷人,都已经快三十岁了看起来还像十六、七岁的美少年呢。”
“真的吗?”席拉听到美少年眸光突然一亮。
珍妮丝也十分感兴趣地问:“那他都是怎么保养的?”
在这边快三十岁的男人都有点老了。
黛娜耸耸肩。“我也不确定啊,只是听我哥哥这么描述而己,反正星期天我就可以看见了,回来再告诉你们好了。”
珍妮丝和席拉互视一眼,心里正转着同样的念头。
席拉说:“反正我们星期天也没安排工作,我和珍妮丝也一起去给他们祝福,好不好?”
“好埃”黛娜很高兴地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两人。
一旁,站在演出表前的爱伦,从一开始就注意着黛娜的谈话,当她听到柰德以及他的东方情人时,耳朵更是高高竖起,凝神静听。
万万没想到柰德真的要和那个东方人举行婚礼,虽然最近想尽力、法要和奈德重续前缘、再燃爱火,无奈奈德总是推辞她的邀约,似乎将全部的心力全放在他的东方惰人身上,真是气煞她也。
虽然奈德在名人如过汪之鲫的纽约市并不显目,但他英俊又有钱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好久以前就梦想着能成为他那栋豪宅的女主人,从此享受着奢华的生活。
而如今这个美梦就要被一个来自东方的男人给敲碎了,进而取代她拥有一切,实在太可恨了,她一定要破坏婚礼,获得地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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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郊夕卜一座吉朴而典雅的教堂正要举行一场婚礼,与一般婚礼不同的是,两位新人都是男性。
杰森将一束鲜花交到显得有些怯场的戚培文手上,一 身白色的西装更衬托出他的清灵俊秀,杰森忍不住赞道:“你今天看起来很迷人。”
戚培文闻言,双颊浮现两朵绯云,低声说:“谢谢。”
杰森见他露出羞态,更是半开玩笑地说:“不错,真的很迷人,一定可以把奈德迷得晕头转向。”
“不要对他胡说八道。”奈德过来低斥好友一句,待见爱人低着头,双颊微现绯红,羞怯腼腆的迷人模样,一时间真的看呆了,不自觉地轻喃自语着:“你今天真是迷人。”
“看吧,还说我胡说八道。”杰森在好友肩上重拍一下,转身朝神父走去。
“奈德....”戚培文低声唤他一句,然后将视线投向一 旁数十个准备观礼的男女老少身上。
“怎么了?”奈德见他神情有异,也把视线投向群众,难道头号大情敌严清光也出现了。“到底怎么了?”
戚培文迟疑了片刻才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奈德见他眼中有着惊疑的神芒,遂微奖解释着:“大家都是诚心诚意地来祝福我们。看,那对穿蓝色衣服的女子,她们是上个月在这里由怀思曼神父为她们主持婚礼。”
话落指着较远处的一对男子。“马克和艾利斯他们是去年举行婚礼的,另夕卜那位黑衣金发的美女是杰森的妹妹黛娜,旁边是她的朋友,所以你不用害怕。”
经由奈德的介绍,戚培文这才不再感到谅惧。
奈德当然明白爱人突然耍在公共场含公开自己的同志身分,显得有些迟疑和畏惧,舒臂将他拥近身边。“本来应该将你介绍给我老妈的,可是她和朋友到加拿大旅行,要下个月才回来。我保证她回来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那她知道我们的事吗?”戚培文有点担心地问。
奈德笑答:“她是不知道我们的事,不过她老早就知道我喜欢男人的事。”
戚培文闻言却更担心:“她会反对吗?”
“不会。”奈德低头在他唇上印个吻,笑说:“她打从知道我喜欢男人的那一天起,就做好我可能会和男人结婚的心理准备。”
戚培文听了立刻放心了不少。
此时,杰森在前方向两人招手。“两位,要开始了。”
柰德遂拥着戚培文走到怀思曼神父面前,准备立下终生相爱的誓言。
怀思曼神父是个年方四十的神父,他坚信人类不分族群、人种一律平等,并确信只要是真心相爱,无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应该得到神的祝福。
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下,怀思曼神父开始朗诵誓约词:“不要让他受到伤害,用温柔去包围他绝对不离开他的身边,用生命守护他......”“慢着!他们两个不能结婚,因为奈德要为我肚子里的小孩负责。”
爱伦突然出现在教堂里,并高声阻止婚礼的进行。
这些话像枚炸弹爆开来,让教堂礼的众人都十分谅讶,其中又以奈德和杰森最为震谅。
戚培文转身看见是爱伦,本能地转眸着了奈德一眼。
在这一眼中,奈德着见了他眸中有着深深的无奈,慌得他急忙解释:“培文,别听她胡说,我......”爱伦以优雅仿如在走台步般的步伐朝两人走来。“我和奈德交往的事众人皆知,而如今我己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孩子的爸爸当然就是你——奈德.费尔班克。”
霎时所有的人全将目光集中在奈德身上,而同在模特儿经纪公司的黛娜、珍妮丝和席拉却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这个重要时刻,这个女人竟然跑来捣蛋,气得柰德握起拳头反问:“你的男人又不只我一个,我最后一次和你上床都己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你一个多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是我的种!”
爱伦心头微惊地瞟了左古一眼,心虚地反驳说:“这种事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分明想推诿责任。”
“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那是因为我自从和培文交往以来就没有和任何一人上过床了。”奈德更是加强语气地说广再者,每次我都全程使用保险套,为了更保险起见我还用双层,任何人想怀我的孩子门都没有;况且这么做的最主要理由是为了保护自己、疼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