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培文根本想不到他会反击,挨了他一记重掌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扌卜倒在地,额头撞上了桌角,霎时一股温暖的液体由额角滑下脸颊。
戚培文只感觉额头传来一阵痛彻心靡的痛楚,本能地抬手按住额角,而口中也有股咸腥的味道扩散开来。
严清光此时已丧失了理智,见他跪倒在地,立刻扌卜了上去就想继续以暴力占有他。
正当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奈德在门口看见房里的情形,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冲上来拉开严清光,毫不客气地赏他一记铁掌。
“培文,你没事吧?”奈德焦急地问,并扳过他身子,当他看见戚培文满头鲜血时,更是气愤填膺地问:“他弄的?
可恶。”
奈德说完,想上前对倒地不起的严清光再揍几拳。
戚培文连忙拉住他。“奈德,不要打了。”
奈德只好强忍怒气,对着正挣扎爬起的严清光重声警告:“下次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用枪毙掉你的脑袋,听见没有!”话落急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戚培文按在额头伤口处止血。“用力按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戚培文依言用力按住,正想从地上站起之际,奈德却已一把抱起他匆匆地往夕卜走。
而挨了奈德拳头倒地的严清光,良久才爬起,只觉得忿恨难平。为什么他不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安排当个隐形情人?为什么他要移情别恋爱上个美国佬?为什么他要弃自己而去?为什么?
严清光愈想愈是气愤,忍不住就想找东西发泄内心的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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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奈德在诊疗室夕卜来回地走动着,心里不解为什么处理个小伤口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一会,史普林老医生走了出来,奈德急忙上前问:“怎么祥了?”
“史密斯医生正在缝合伤口,再等一会就好了。”史普林边填写病历边回答。
“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缝合伤口?刚才那么久的时间都在做什么?”奈德因心急爱人的伤势,忍不住口气也就冲了起来。
吏普林只是微笑拍拍他的肩头:“我知到你心急也心疼,但是头部受伤重要的是头颅内可能受到的伤害,所以我才先安排他做各项检查,确定没有其它的伤害后才开始缝合伤口。”
奈德这才明白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更周延的治疗,遂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太口不择言了。”
“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史普林话落,突然神情转为严肃,正色地问:“是你动的手?”
“额头上的伤吗?”奈德摇摇头。“不是我。”
史普林直视着他。“额头上的伤是间接造成的。”
奈德一惊,急声问:“你是说他身上还有其它的伤口?
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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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普林没有直接言明:“等会你看了就知道。”话落朝内看了一眼。“应该已经缝合完毕了。”
两人进入时,护士己在收抬缝含用具,史密斯医生则对戚培文叮咛注意事项:“我用羊肠线帮你缝合,不须拆线,会于两到四周自行吸收、脱落,我会开消炎药膏给你涂抹,五天后可以开始洗头。”
“谢谢。”戚培文向医生道过谢,瞥见奈德进来,下意识地垂首注视地面。
奈德和史密斯医生打过招呼稍作询问,忙过来关切地间:“你感觉怎样了?” .“己经没事了。”
奈德见他一直低着头,也就蹲下身微仰瞧看他,待他看见他左颊上的瘀痕时,当场呆了一呆:“你的脸?”
戚培文本能地别过脸,不让他瞧见那瘀痕:“我没事。”
“是他动的手?”奈德抬手轻轻地托起他下巴,仔细端详片刻,那看来颇为严重的瘀痕,让他既心疼又忿怒:“我当时真该多赏他掌的,该死的混蛋。”
“他不是故意的,先动手的是我。”戚培文低声说。
“不,我相信你不会随便就动手。”奈德直视着他追问:“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事?”
戚培文只是着着他。“不要再问了,好吗?”
奈德见他瞧中有着深深的祈求,虽然欲知严清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但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暗叹一口气,柔声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奈德,谢谢你。”这是戚培文此时所能对他说的话。
对于这个喜优不形于色的爱人,奈德也只能以更呵护、温柔的心去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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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戚培文的住宅,进入房间只能用'震惊'两字形容。小书柜倒在地上,柜子里的所有书籍散落满地,书桌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桌上所有物品全部被扫落池面,就连一旁电脑和传真机也无法幸免。
奈德摇头感叹着。“你们台湾人都是这么暴力的吗?”
语华上前先扶正书柜,然后开始捡拾书本。
戚培文木然地走至电脑桌前,看着被砸毁的电脑和传真机。这等于让他数月来的辛苦工作所得付诸流水,突然间脑中一阵昏眩,不由得跟前一黑,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奈德虽在收拾东西但双眼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身形一阵摇晃,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上前扶住瘫软欲倒地的他。“你没事吧?”
戚培文倚在他身上,甩甩头让意识回复。“我没事,谢谢。”
奈德看了被毁的电脑和传真机一眼,心里有了盘算。
扶着他在床边坐下,他柔声说:“你头部受伤先在这休息,东西我来帮你收拾。”
戚培文只能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几乎消失殆尽,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奈德爱怜地看他一眼,转身捡拾满地的东西。
戚培文只是满心愧疚地看着奈德动作利落地帮他把东西归位。上次孙秀玲乱翻一通后,也是他帮忙收拾的。
当他收回视线投注一旁时,却赫然发现置于床头柜上的一壶冷开水己被打翻。他伸手摸摸那被弄湿了一大片的棉被,只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会时间,奈德已将大部分的东西部归位了,当他看见墒角那台被摔烂的手提CD,不觉心里有气。
他转头见戚培文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被子,微感奇怪地问:“怎么了?”
戚培文只是神槽木然地答:“我只有这条棉披而己,我今晚怎么办?”
奈德闻言上前看一眼,思忖片刻柔声安慰:“别担心,我家里有烘干机,我帮你带回去烘干,今晚你先和我回家住一晚,好不好?”
戚培文只是木然地点头。
奈德见他点头,过去把其余的物品收好,然后过来扶起神情有点呆滞、恍惚的他。“来,先到我的车上,等会再来拿棉被。”
戚培文只是任他扶著往夕卜走。
第七章
约莫半个钟头,奈德带着戚培文回到他位于高级住宅社区的豪宅,入内后直接进入他的卧房。
奈德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睡衣可能有点大,你换了衣服就先睡觉,客房在对面,我去拿棉被进来供干。”
戚培文只是茫然地点头,依他的吩咐开始动手解钮扣,准备换睡衣。换上睡衣后,他木然地朝床边走去,拉上被子合眼入眠。
当奈德回到房间时,赫然发现戚培文正睡在他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呆站在门边暗自思忖,他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倒头就睡?还是因为怕寂寞想和自己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