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培文闻言心中一谅,急声问:“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她不是已怀有身孕了?”
“那又如何?她简直就是个不可理渝的疯婆子。”严清光恨声地说:“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呀。”戚培文说。
“我并不稀罕,那个女人自结婚以来,就疑神疑鬼的,处处想控制我的一切,我已经受够了她的神经质,为什么她不能像你一样呢?”严清光抱怨着。
戚培文低头听他对妻子的抱怨,突然开口说:“也许是我太过珍惜得来不易的爱情,所以把你宠坏了。”
严清光闻言愣住了,片刻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的反应很正常,没有一个妻子可以容忍第三 者的存在,尤其是丈夫的夕卜遇对象还是个男人时,她的反应之激烈是可以预见的。”戚培文平静地说。
严清光听了只是更加气愤地说:“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爱的人是你,她不过是因为有个女人的躯体,是我屈从于现实而不得不的选择而己。”
戚培文只是低头注视手中的杯子。“不管是得已还是不得已,合法的是名正言顺,非法的则理不直气不壮。先与后,爱与不爱,都不在考虑的范围。”
严清光凝视他片刻,突然开口说:“你现在跟我回去,我马上跟她离婚。”
戚培文本能地抬头看他,一会摇摇头:“不,现在己经变成这祥,我更不能回去,就算我回去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在一起。”
严清光听到他拒绝的话也发急了,更是焦急地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戚培文只是看着他,眸中有着忧伤:“所有的社会因素倾向于聚合一对异性恋者,拆散一对同性恋者,何况你已经结婚有了家庭,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我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我们相爱的事,你教我回去后如何自处?我的家人又要如何才不受伤害?坦白告诉你,我承受不起这么巨大的压力,我真的承受不起。”
严清光看着他略显激动的神情,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彷徨与无助,心念一转,轻语要求着:“不然......等我离婚,等我离婚后你再回来,我回台湾一定马上和她离婚。”
戚培文又摇头。他知道严清光一定离不了婚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受才新婚数月有了身孕,丈夫就提出离婚的要求,不论在心理上或面子上都无法接受,而一场家庭风暴就免不了了。
严清光见他还是摇头,反问:“不然你想怎样?”
“就这样,我们彻彻底底地结束吧。”戚培文放下手中的杯子,强忍心中的悲凄。“毕竟我们己真心地爱过一场,既然你选择了婚姻,你就该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话听进严清光的耳里颇有绝决的意味,不觉让他联想起一件事。他沉声问:“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谁?”戚培文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自称是你爱人的美国佬。”严清光直视着他。
戚培文下意识闪避他的目光。“这......这和他没有关系。”
严清光见状更加认定他是因为移情别恋,才急忙想和自己撇清关系。“难道是因为他愿意给你婚礼,所以你想弃我而去?”
戚培文惊谔,好一会还无法回神。奈德真的这么说吗?该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思毕摇摇头。“不,他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
“真的?”严清光露出不佰的眼神。
“真的。”戚培文则十分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回到我的身边?”严清光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不再回到我身边?”严清光只是直视着他,冷冷地问:“老实告诉我,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美国佬,对不对?”
戚培文看着神情转为冷峻的他。如果承认自己变了心能让他死心的话......“没错,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爱上奈德了,所以请你回 去吧,以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戚培文强忍着心痛不敢与他对祝。要对曾是最爱的情人讲出这么决绝的话,他是多么的不忍也不愿,但现实的情况却又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
严清光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最爱的情人就要离他而去,投入另一个舅人的怀把,一种不甘、忿怒的情绪油然而生。
突然间,他起身踏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戚培文扌卜倒在床上。“你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
话落用力地扯住他的发,狂烈地吻着他的唇。
戚培文粹不及防地被他压倒在床上,严清光的手劲不小,扯得他头皮疼痛不己'想出声阻止他又己吻上自己的唇,而那粗暴狂烈的吻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一会,严清光抬起头,双眸射出如野兽般的神芒,沉着声音问:“你和那个美国佬上几次床了?”
“没有,我和他还没有那种关系。”戚培文痛得几乎掉下泪来,忍不住出声求道:“清光,放手好吗?我的头皮好痛。”
严清光闻言微感心疼地松手,改按住他的手臂,面露一抹奇异的笑容。“你说没有我不信,他们不都是很好色的吗?怎么可能会和你保持纯友谊的关系,你休想骗我,是嫌我技巧不及他好,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戚培文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无奈愈是挣扎,严清光的手劲力道也跟着愈大。
“别白费力气了,虽然你也是男人,可是力量却是不及我。”严清光奇异的笑容里隐泛着一丝邪恶。
戚培文当然猜得出他想做什么,早在他突然把自己扌卜倒时,就预知他下一步的可能行动,但仍忍不住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呢?”严潜光靠上去,让两张脸的距离近到几乎可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我想要你。”语毕眸中的邪光大盛。“你知道吗?我在台湾和那个女人亲热时,每每都将她想像成你,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而如今你却要弃我而去,你教我如何能忍受!”
严清光说完即低头吻上戚培文的唇,片刻更顺势疯狂地吻至他的喉、他的耳、颈项,接着滑向锁骨,而双手,一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戚培文一只手臂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试图想推开他。“清光,你冷静点,我现在不想做这件事。”
严清光对他的话恍若罔闻,一心只想用暴力占有他。
“清光,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戚培文只是想将他推离。
严清光不但不理会,更是动手去扯他的皮带。
戚培文眼见劝阻无效,只好使尽全身力气,用没有受钳制的右手朝他的脸部挥出一拳。
严清光料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出手,左颊毫无预警地挨了一拳,这记痛击使他从床缘跌至地上。
戚培文霎时狰脱他的钳制。发现他被自己击倒在地时,本能的反应就是上前想扶起他:“对不起,因为你......”岂料,严清光爬起不等他走近,猛然转身一挥,也击向戚培文的左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