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听见了。”戚培文此时被那位女歌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奈德本能地对那位女歌者投注嫉妒的一眼,然后快速地离开。
此时,在酒吧的角落,有两道犀利的目光穿越众人,将视线投注在戚培文的身上。
突然一个身形高大修长的金发男子,端着两杯呈琥珀色的饮料来到戚培文的身边,绽开一抹迷人的笑容问:“嗨,东方美少年,你一个人吗?”话落,不等他答话便在他身边坐下。
正被表演台上那女歌者独特的嗓音和唱腔所吸引的戚培文,直到有人坐下后才察觉,转眸看着这个陌生人问:“有事吗?”
金发男人放下两杯酒,更是放胆伸手去揽戚培文的腰,片刻眼中露出一抹惊喜的眸光,笑说:“你的腰好细。
相逢即是有缘,让我们共度美好的夜晚吧。”端起一杯酒送到他面前。
戚培文只觉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有点不安分,看着他送来的饮料,犹豫着该不该接它。
“把你的手给我放开。”奈德站在戚培文身后沉声怒喝,一双俊目更是射出想杀人的凶芒。
金发男子见状连忙收回手,端起两杯酒赶忙离座,临走前还不忘多看戚培文一眼。
奈德也气愤怒视那人一眼,然后在戚培文的身边坐下,伸手去搂他的腰,喃喃自语着:“还真的挺细的,怎么我以前都没注意到呢。”
这时,戚培文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拨开他的手。“不要乱摸,我怕痒。”
“喔,是这样埃”奈德见他绽露难得出现的可爱笑容,不禁想多捉弄他。
“奈德,别这样。”戚培文只是想阻止他的手。
奈德逗他几下后突然正色地说:“下次别轻易让陌生人和你搭讪,更别接受陌生人的饮料,那里面可能下了迷药。”
“迷药”戚培文又是心惊又是奇怪。“他迷倒我要做什么?我身上没多少钱埃”奈德见他语气、神情皆透着天真无邪,不禁又气又担心。“苯蛋,因为他对男人有'性'趣,你说他迷倒你想干什么。”
戚培文闻言楞了楞,接着俊脸绯红,呐呐地说:“我......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这一副呆呆的样子怎么会知道。”柰德忍不住就指着他额头训诫。“因为你的脸上就写着:我很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好骗。”
“胡......胡说八遭。”戚培文微感气恼地抬手拨掉他的手。“我讨厌这样,把手拿开。”
奈德见状就更想逗他。“怎么了?生气了,谁教你长得这么可爱。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可以看起来像十八、九岁的美少年。”
戚培文立刻辩解说:“这......这,那有什么办法,这是东西方人种的差异,在台湾可没有人会把我当成十七、八 岁的少年郎。”
奈德抚着下巴想了想,故意问:“这么说来的话,台湾多的是年纪比你大却看起来比你年轻的大男人?”
“对呀。”戚培文可不想让他知道,其实自己一张娃娃脸在台湾也常让人看走眼,只不过年纪没那么小罢了。
“那么......”奈德心里浮起个坏点子,故意露出向往的神情。“如果我到台湾去,一定可以找到很多年轻又貌美的好情人喽?”
戚培文不由得醋意暗生,脱口而出:“是啊,路上随便抓都一大把,到时候你可以用货轮运一整船的情人回来都没问题。”
奈德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和语气,一个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你吃醋了?”
戚培文心头一谅,连忙躲开他的视线,嘴硬地说:“哪......哪有。”转首端起饮料啜钦。
“我闻到喽。”柰德故意靠上去在他的颈项轻唉几下。
“很浓、很浓的酸味喔。”
“那是因为我忙得好几天没洗澡了。”
“你就是嘴硬。”奈德不再逗他,只是柔声地在他耳边说:“你吃醋的表情、样子都好美,我很高兴你会为我吃醋。”
戚培文只是睨他一眼,便径自静静地欣赏爵士乐的表演,而奈德在试探出他并非对自己毫无情意后,更是高兴得心花怒放。
角落的一双美目,此时更是射出两道犹如利剑般的光芒,直盯着戚培文的背影。
当音乐表演告一段落,奈德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偕同戚培文离开爵士酒吧,而角落的人影也随着两人身后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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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不饿?”奈德问。
戚培文想了想,感觉一下才答:“有一点。”
奈德转头张望了一下,看见对街转角有卖热狗面包,于是他回头找个地方让戚培文坐下。“在这等一下,我去买吃的东西。”
“好。”
戚培文坐下后目送他越过马路,此时身边突然有个女人的嗓音问:“你就是奈德的东方情人?”
戚培文转首就看见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与他不相上下的身高,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姣美的脸蛋,是个相当性感美艳的女子。
爱伦以居高临下的气势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戚培文。
这个东方男人有着一张秀气、可爱的长相,也难怪会令奈德着迷。
此时,戚培文也己认出此女子就是那天在餐厅与奈德共进晚餐的女子,遂间:“有事吗?”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爱伦微倾身,以带着警告的语气说:“你别以为他对你好,就会对你认真,因为他对待每个情人都是如此温柔而多情。他所交往过的情人遍及各种类型,而你的东方人身分也是他以前还没尝试过的。”
戚培文闻言,平视着街道飞驰而过的汽车,只是淡然地说句:“也许吧。”
他收回视线的举动被爱伦解读为轻视她的意思,霎时怒意,妒意齐上心头,艳如桃李的娇颜也出现了怒意。她语气咄咄地说:“告诉你,奈德最喜欢小孩了,你无法给他孩子的,所以他最后还是会选择能为他生孩子的我。”
戚培文抬眸看她一眼,然后看着地面,不做任何反应。
爱伦被他这种默然不回应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东方男人和昔日的其他情敌相比之下,颇有高深莫测的感觉。
“告诉你,他是我的,你永远别想得到他。”爱伦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人,她怕待会和奈德一照面,这招离间计就破功了。
戚培文只是看着地面。原来他喜欢小孩,而自己不管再怎么真心、用心地经营这段感情,最终的结局都只有分离,因为男女先天上的差异,他的身体不是用来蕴育下一,代的,所以自然无法给奈德他想要的东西。
奈德回来看见他低着头,忙问:“你累了吗?”
戚培文抬起头来,答非所问地说:“我真的可以爱你吗?”
奈德闻言微感一楞,接着便肯定地说:“当然可以。”
“可以抱抱我吗?”戚培文说。
奈德毫不迟疑的蹲下身,张臂将他紧拥在胸前。
“好温暖、好真实。”戚培文埋首于他厚实的肩膀,闭上眼轻喃着:“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奈德听了惊喜交加,更是紧拥他。“听到你这句话我好高兴。”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遇到一个爱我的人,所以我该珍惜的,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也都该好好的珍惜才对。”戚培文自语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