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月初使出大绝招,拉开他的裤头,一咬牙小手便探了进去,只见他瞪大了眼,而后一脸享受,几乎不希望她放开手。
在他欲仙欲死之际,她突然伸出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娘子,然后呢?”一股邪火在下腹窜着,刚才的快感突然消失,令他相当难受。
“没有了。”她很干脆地学他,在一旁的水盆净了手后,翻身倒头便睡。“今晚就这样了,晚安。”
“娘子?我还要……”他本能地哀求着。
“吵死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以后也睡在这里,否则,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月沉星落,日上山头,又是一天的开始。
阿六备好了梳洗的水盆、脸巾之类的东西,今日却不是敲那他一直以来熟悉的房门,而是拐了个弯,敲上了两夫妻新房。
少爷昨天真的在新房里过夜了啊!
这个好消息他一早就告诉了费天,听得费天也是喜上眉梢,恨不得明天费瑾就能蹦出个弟弟或妹妹。在费天仔细地交代了阿六几句后,阿六便喜孜孜地来服侍少爷,希望未来费府能多子多孙,朝气蓬勃。
敲了门后,费云升亲自来开门,那双眼挂着的黑影还有疲惫的神情,再搭上一张苦瓜脸,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吓!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唉,少爷你得好好保重,反正已经有了小少爷,这种事你就别猴急成这样……”要不是一大早,阿六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没有……”他很是无辜,“娘子要我不准讲,叫我以后都睡这里了。”
“啊?所以少爷你今后要搬进新房了?”所以在新房过夜不是昙花一现?阿六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忍不住看向屋内已然梳洗好、一脸清爽的月初。
“少奶奶,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说过了,等他和我熟悉之后,我自有办法让他搬进新房。”这下看那些无聊的下人再怎么嘴碎!月初心忖。她昨天可是狠狠地替自己报了个仇。
“少奶奶果然聪明过人,连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呢!”阿六笑著称赞。
“京城里?”月初不解。
“是啊,之前少奶奶在王爷府大出风头,靠几话就消弭了民怨,也让康王爷能满意,人人只要提到费府的少奶奶,没有一个不钦佩的。”说到这里,阿六忍不住昂起头。
现在他在京城里觉得自己走路都有风呢!
月初但笑不语,献地康王一事之所以能解决,都是她一手设计的,结果早在她预料之中,只不过成了京城的风云人物倒是始料未及。
如今康王已不会再觊觎费府的土地,在他三令五申不会怪罪费家后,那些捕快也不敢来找麻烦,否则不等于打王爷的脸?
而费云升对捕快出手保护妻小之事,也被传得神之又神,都已经脱离故事原版了。
“噢!对了,少奶奶,既然你与少爷已经同房,老爷交代我,要记得问你归宁之事。”阿六记起费天的交代,连忙提醒。
“归宁?”月初心头一跳,有些心虚地挥了挥手,“再过一阵子吧!”
“少奶奶嫁过来也好几个月了,凌府虽在京城另一角,一天时间总能走到的,一直不回去,怕是凌老爷那里要派人来找了。”阿六说得轻巧,事实上是费天个性老实守旧,习俗上该做的事没做,心里就是不踏实,也怕凌府怪罪他费家无礼。
月初听得心中一沉。这归宁是千万做不得,否则一回去不就穿帮了吗?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凌心兰没有真正嫁过来,凌府这么久都不闻不问,但事情还没拆穿前,她仍想多留一天,多贪一天这里的幸福。
主仆各自两种心态,毫无交集,却都在想方设法说服对方,此时又有人敲门,暂时解了月初的危机。
阿六上前开了门,是费天的亲随。他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眼月初,在众人纳闷时爆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少奶奶有客找,是凌府派来的小姐,说是……少奶奶的姐姐!”
第5章(1)
凌家有人来找,费天的亲随觉得古怪的理由,月初一听就懂。
因为全京城都知道凌家只有一个女儿凌心兰,哪里又冒出一个姐姐?
在还没见到来人前,月初只能提心吊胆,但该面对的现实还是要面对,打发费天的亲随离开之后,她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才决定推门而出。
这时,一只大手却在背后拉住她。
“你别去。”费云升皱着浓眉,不依地道。
“我去见个客人,是正经事,你……”
“你不喜欢那个客人,不要去!”费云升说得斩钉截铁。
月初有些惊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对她心思观察之细腻,完全不像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他真的很在意她,而她……也早就将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了。
然而今日与那自称凌心兰姐姐的人会面之后,她与这男人的缘分不知会变得如何,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纠结得她心都痛了。
“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回来跟你玩。”暂时安抚住他,月初给阿六一个“看好他”的眼色,便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来到花厅,一见到坐在厅里悠然自得的女人,月初全身瞬间寒毛直竖,脸色都有些惨白了。
“你来了呀?还不先叫人退下,我们姐妹说句体己话。”那女人放下了茶杯,看着月初的目光犀利又带着批判。
她,就是那个逃婚又不忘将月初推入火坑的凌心兰。
月初故作镇定地将下人遣了下去,而后将花厅的门关上。厅里一没人,凌心兰原本嫣然的笑容立刻冻结,换成跋扈而嚣张的面容。
“这费府光是花厅就够气派了,这里很不错嘛。”凌心兰说得又酸又呛,完全不提是她自己硬要叫月初代嫁的。
“你在费府享尽荣华富贵,这少奶奶倒是当上瘾了?”
“当初小姐让我代嫁,与相公拜天地、行洞房的人是月初,月初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贪图什么。”月初压下紧张的心情,平心而论。
但凌心兰可一点也不吃她这一套,她当初逃婚后便躲到南方的姑姑家,姑姑疼爱她入骨,得知凌老爷逼她嫁个傻子,并没有透露给凌府她逃婚之事。只是时日一久,爱慕虚荣的她在南方待不住,便偷偷回京城瞧瞧,立刻耳闻费家少奶奶如何有勇有谋解决了康王府前的民众动乱。
费家少奶奶?若不是她凌心兰将这位置让给月初,哪轮得到那小贱人出这种锋头?明明该被大家赞美歌颂的人,是她这个正牌的凌府小姐啊!
除此之外,那费云升在传闻之中似乎也不像傻子,还听说他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果真是这样,她凌心兰岂可放过如此佳婿?
不过她也怕传言有误,或是费云升根本就是个貌不惊人的白痴,只是谣传过美了,所以她不敢自称凌心兰找上门踢馆,而是改了个口,称凌心兰之姐。
自然,她今日来找月初就是想先搞清楚状况,再决定要不要和月初换回来。毕竟月初那贱人这几个月也过够少奶奶的瘾了,就算像颗弃子般被扔掉,也不算被对待了。
“月初,我要你记得,你今日能在费府吃香喝辣,完全都是我凌心兰的赐与,你明白吗?”凌心兰趾高气扬地指着她的鼻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