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月初恍然大悟,“难怪公公你在媳妇奉敬茶那天,要我好好保护自己别让人欺负了,而不是保护他,原来还有这层缘由。”
这么一解释,什么都说通了。当初费地就是让费云升听到了他威胁费天,所以费云升才有了后来的举动,吓走费地。想来费天当时口气转硬,一心想快些赶走费地,反而是在帮他了。
再想想康王府前,那孙捕头不就是威胁要杀了她,还有一干捕快刀刃加身,引起费云升的不满,才会一个个被竹签插成了糖葫芦?
费天点了点头,“当年左忆娘还没离府前就发生过一件事,那日左忆娘回娘家经过京城外那座高阳山时遇到土匪,还被掳了回去,想藉此向我费府勒赃,云升知道这消息,便连夜奔往高阳山,将整座山寨给灭了,救出毫发无伤的左忆娘。”
第4章(2)
“高阳山?那一件悬案原来是相公做的?”月初一方面惊讶,另一方面很是吃味。
因为费天刚刚说了,费云升只会为自己重视的人动手,而他为左忆娘屠尽整个山寨的人,不正代表着他对左忆娘的重视吗?
暗地里瞪了费云升一眼,后者一脸无辜地回望她。当然,这种情绪她不会表现在公公面前,倒是私底下,她可得好好探探费云升的口风,他现在是她的相公,心目中的女人当然只能有她一个!
“他变了性子后,根本没人阻止得了他,连左忆娘也没有办法劝阻。不过听说那日在王府前,云升听了你的话,放过孙捕头,这足见云升相当重视你,因此我今日将此秘密悉数告诉你,也是希望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在盛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最后,费天说出了自己的期待,也是他藉着酒意,将事实陈述与她的最大原因。
所以她还是有比左忆娘重要一些了,听到此话,月初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些,看向费云升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而那个一脸无辜的男人见自己好喜欢的女人朝他微笑,也重新展开了笑颜,继续心满意足地喝着甜品。
但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可没那么好睡……
原本在成亲后,迁就费云升的习惯与任性,月初与他是分房睡的,如今两个人的感情已突然猛进,她满缸子的醋还得向他倾倒,因此这天晚上她可是早有准备。
费云升在阿六的服侍下换好就寝的软袍,却不像平常一样等他就寝,而是将他拉出了房门,来到两人原本的新房前。
“阿六,这不是我的房间。”费云升一脸迷糊。
“少爷,少奶奶找你啊!”阿六朝他挤眉弄眼,“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让这里真正成为少爷的房间啊!”
费云升还没搞清楚状况,阿六已敲开了门,一把将他推了进去,然后暧昧地笑着关上门。
房里只有月初一人,她身着白色织锦睡袍,倚在窗边,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恰似弱柳扶风、清新飘逸,费云升登时看傻了眼,目光都有些迷离了。
“相公,还不快过来?”她微笑着关上了窗,来到呆愣愣的他身边,一把将他按在了床缘上。
好半晌,费云升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道:“娘子,你今晚好漂亮!”
所以今晚以前她都不漂亮吗?月初郁闷地腹诽了一句,笑容更加温柔。“有左忆娘漂亮吗?”
“左忆娘?”费云升皴了皱眉,之后眉头一挑,像是想起来了,便摇了摇头。摇头是表示否定,所以她没有左忆娘漂亮?月初的心沉了一半,看着他的目光都快露出杀气了。
想不到那二愣子又接了一句,“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月初闹起脾气来。“反正她比我漂亮,你比较喜欢她!”
“我没有比较喜欢她,我喜欢你!”费云升连忙辩驳。
因为性子单纯,他心中是什么感觉就说什么话,一开口就绝对是真的。因此虽然他的回应像个孩子一样儿戏,月初处不能自已地由心底窃喜。
不过她表面上仍不依地嘟囔,“你明明就喜欢她,才会只跟她好,还生了一个孩子,哼!你这新郎官到现在没进过新房,都不跟我好,害我被别人笑,还说喜欢我呢。”
费云升表情奇怪的望着她使性子,突然伸手一揽,月初失去平衡,身子一歪便倒在他怀里。她惊呼一声,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却见他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居然吻她!
月初虽然没有经验,但从小混迹市井,风花雪月的事看多了,也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外表憨傻的他接起吻来可一点也不含糊,月初被他吻得晕陶陶的,心里像有花儿在开,有鸟儿在跳舞,呼吸里存在着他的气息,好像他整个人都想与她融合一般,将她都迷醉了。
他的大手也调皮地在她的娇躯上下游移,惹得她瑟瑟颤抖。夜晚的袍子轻薄,他虽隔着布料,却像直接抚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朝着那敏感之处揉捏按压,轻拢慢捻,一种难言的酥麻快感侵袭而来,一下就堆叠到高点,要不是正被他吻着,她一定会尖叫出来。
情欲如浪潮,一下子袭卷了两人,费云升吻了她好几次,也将她浑身上下摸个通透,在两人气喘吁吁之时,他突然放开了她,接着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就这么呆坐着。
月初由一开始的激情未歇到欲念渐熄,最后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是该脱她衣服了?然后方才那些亲密的动作要在罗帐放下后更加深入、更加销魂,最后两人相拥入眠迎接早晨……
“相公,然后呢?”她羞怯地问。
“没有了。”他的情绪似乎也平缓下来,竟然站起身就想走。“我要回房了,娘子晚安。”
月初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从头顶狠狠地给他一记。
“就这样?你这样和左忆娘生得出儿子?你根本偏心!偏心!”
他根本只是挑逗她,弄得她情欲勃发后就说不玩了?该死的男人!
“我、我已经跟你好了,要不然再好一次我再回去?”费云升搔了搔头,他可是颇回味刚才的滋味。
“你……我今晚非让你留在新房里不可!”一种不服输的念头顿生。月初明明知道至少在现阶段,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比左忆娘重,但左忆娘毕竟是他第一个妻子,还替他生了费瑾,她仍是有些嫉妒。
而且据她打听,左忆娘一去不回本该将她休离的。
不过当年情况混乱,费云升又脑袋不清楚,竟就忽略了这件事,这么多年来,费天也没多作处理,就当没这个人了。
所以,事实上左忆娘虽然跑了,她与费瑾两人的夫妻关系却还在,硬要说起来自己还只能算是侧室呢!
这次,换她将他压了下去,狠狠地吻住他,可惜她的技巧一点都不好,都撞上他挺拔的鼻了,最后还是得靠他引导,两人才又缠绵在一块。
不过月初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现在她是床上的老大,她由他的鼻尖吻到喉头,含住他的喉结舔了一下,发现他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下,令她坏心地笑了。
接着,她展开他睡袍,直接吻上他精瘦的身子,有些地方啃他一下,有些地方舔他一下,她发现某些部位会令他发出呻吟,某些则会皱起眉头,不过在他身上探索久了,她自然也知道他哪里敏感,哪里舒服,竟也整得他面红耳赤,情欲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