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弱的个性是她最大的缺点,也是她最大的死穴,所以她改了,变得骄傲、变得高傲、变得跋扈、变得不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仿效着当年的方砚。
当李若秀发现时,她己经成了形象大师的得意高徒,在造型界发光发亮,这样的佯装就成了她生活中无法缺少的一部分,而代价则是感觉到方砚总是与自己在一起一样。
但是她不后悔,除了这一点以外,她都很好,她想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也成功了,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她可以做到,她也己经做到了。
她成为了造型界的女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形象女王。
她不能卸下这些武装,她不想回到以前的自己,那个无用又怯懦的自己。
“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作你不是你,面对我,你可以做回你自己,就像我一样,在你面前的我,是最真实的我。”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方砚开口说着,语气带着诱惑般的轻柔,诱惑着让她答应。
她不相信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这几年的经历中,她己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使亲近如小阿姨、冯雅克,也不会猜到她正在想些什么,她断定他只是刚好猜到而己。
但是他说,在她面前的他是最真实的他,这个对她这么坏、这么霸道、这么无耻、这么流氓的他,只有她着得到,只有她知道吗?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心竟然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感到一股喜悦以及高兴。
她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是偏偏她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看李若秀好像傻住了,那模样真的很可爱,让方砚忍不住再次俯下脸,吻住那两片不自觉微微敞开的嘴唇,他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一种唇膏,那让她的唇瓣看起来像棉花般柔嫩,而且在他吻她的时候,也不会弄得他满嘴都是。
第5章(2)
久久的热吻完毕,他才缓缓地意识到,原来她整张脸都上了妆,只有这张嘴,她没有上任何唇膏,这是她天然的颜色。
热吻融化了她的理智,她有些昏昏然的,这天好像经历了很多事,她有些疲累了,在他吻完她以后,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只是当她正想阖上眼沉沉睡去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忽地被人重重打开,一群人以方母以及她的好朋友陈华妍为首,闯了进来。
两人姿势暧昧地双双躺在床上,他上她下,微肿的嘴唇充分地说明两人刚刚做了些什么,让人想不误会都很难。
见到这样的一幕,除了不在家的方家老大以及老三,其他所有的人不分男女,都目瞪口呆地瞪着他们,个个都无法言语了。
不只是他们,李若秀也愣住了,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她却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窘感。
老天!这下误会真的大了。
方母一手捣住嘴,掩住自己差点冲口而出的尖叫,要她怎么不激动、不兴奋呢?一直而来,她这个排行第四的儿子,个性就好像是长歪了似的,不但不像他们方家任何一个人,人前人后两个样也就算了,对女人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似的。
虽然是谈过几次恋爱,但每一次都是快速的分开,而他本人好像也没有多舍不得似的,
到了后来,他其至连谈恋爱的时间也省了下来,只专注于他的工作,他将贫贫的公司推上另一个高峰。
不知有多少遍,她都宁愿自己的儿子花点时间去给她找个儿媳妇回来,而不是化身为工作狂,操死公司里的员工,但儿子就是没有听到她的心愿,迳自埋首子工作。
后来她其至宁可听见儿子告诉她,她未来的四儿媳妇是个男人,也不愿意他再这样工作下去。
但是今天,这儿子虽然动作算不上温柔,惊吓冲击也挺大的,他居然带了个人回来,而且还是个女人,现在还跟人家滚上了床,儿子的个性,她这个做人母亲的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个女人成为她未来四儿媳妇的机会很大。
如果李若秀知道方母现在内心的想法,她一定会摇手晃头地大声告诉她,“阿姨,你想错了!”
但是她现在只能双手抵在方砚的胸前,用力地推着他,想将他推开,不要再用这样的姿势压着她。
即使事到如今她也使尽全力想要推开他,但是他依旧故我
“滚开!你给我滚开!”李若秀瞪着他,小声地命令。
方砚抬脸,瞄了眼一副看戏表情的家人后,气定神闲地给了她一个字,“不。”
李若秀觉得自己的心血管,差一点就因为他这个简短而且不对的答案而贲张到爆裂开来,“你的家人在着着,他们会误会的!”
方砚好笑地俯下脸,当着家人的面,再次在她的唇上啄吻一记,“即使我滚开了,他们还是会像你想像的一样想我们,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他们己经全部都误会了。”既然都己经误会了,凭什么要他牺牲现在的温香软玉?他不傻,才不会听她的话滚开。
“你!”她气坏了,再也忍不了而开始挣扎,推他的力道更大了。
身上的男人蓦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是的,他真的是不要脸的,在他的家人面前发出了一声性感的呻——吟,而且他还硬了起来。
感到那炙热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李若秀像个僵尸一样僵住了,再也不敢挣扎扭动,
其至连呼吸也好像停止了,而方家的人则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开来。
“好了,老四你赶紧下来,晤,最好也冷静一下,之后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你也好下来跟我们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女王?”方磊抱着老婆,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肆意地笑了一会后,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说。
看了看身下女人僵硬无比的僵尸状后,方砚也觉得今天带给她的刺激似乎也够了,所以他点了点头,拉过羽绒被把她密密地盖住,而自己则走进与房间相连的浴室,解决自己现在的窘状。
李若秀用羽绒被把自己整张脸遮起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勇气面对方家人了。
“晤,Oueenie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会,我们先出去了。”着到李若秀从未有过的鸵鸟举动,陈华妍再次笑开,但她很有同情心地收敛了自己的笑声,并且帮好友清场,让所有着戏的人都退出房间,让李若秀有空间可以收拾自己碎了一地的面子,如果她可以的话。
李若秀己经无法去回应好友的话,现在的她只想杀了那个让她如此狼狈不堪的男人。
李若秀羞愤得直想杀了方砚。
他二话不说地将她掳到他家就算了,不顾她个人意愿,用教人无比羞窘的方式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也算了,现在居然连她想待在他房间里腐烂也不允许,不理会她的叫嚣以及踢打,他直接就将她抱下楼,跟他的家人面对面吃晚饭。
李若秀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尤其是有方砚在的世界最可怕。
方母和蔼地替她挟菜,让她多吃一点,不然身子这么瘦,像一阵风都可以吹跑一样,怎么禁得起儿子的折腾?
李若秀苦不堪言,虽然早知道方家的人都己经误会了她跟方砚的关系,不相信两人是清清白白的老同学,但是当事实搁在眼前,当方家的人用着别有意味的目光看她跟方砚时,她还是觉得很不自然,下意识地将脸更加地埋进饭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