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怀疑老医生是打从心底偏着方砚的,她才咬了不过一会,老医生便说己经好了,她领了药就可以回家去了。
李若秀被冷汗湿透的小脸透着茫然的神色,乍看之下就好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刺猬,惹人怜爱。
方砚无奈地将她抱起,离开诊疗室,领了药就离开医院。
第5章(1)
方砚没有询问李若秀想回家还是回工作室,她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去工作室的,但是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里是哪里?”
着了着李若秀目不转睛瞪着的大门,方砚先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才缓缓地回答她,“我家。”
他把她带回了他家。
方砚无视家人像见鬼似的震惊表情,无比强势地抱着那个因为害羞,更因为丢脸而不敢再继续叫嚣,把脸埤在他胸前的女人,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李若秀放到自己的床上,方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心中为了她稍早前不想再见他的言论在生气。
那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她不能在他心心念念、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她的时候,却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是个商人,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亏本的交易,而感情也是一样,他不会允许她这样做,所以他不管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威迫也好、诱拐也好,他都要让她像自己那样,无时无刻的都想着他,这样才公平。
经过一番的推拿诊治,李若秀觉得她的脚己经没有刚刚那样疼痛,所以这时也比较有精神以及力气跟方砚对峙,然而她这才抬头,便发现方砚正以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她,那样的目光让她心一慌,觉得格外的不安。
现在的她别说是与他对峙,她其至连与他对望的勇气也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她发现一项让她更感到无力的事实,便是她人平躺在大床上,而方砚则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她。
她的心更慌了,忍不住用双手抵在床上,没有受伤的脚蹬着床面想往后退,只是真丝的床单丝滑无比,她的脚只能在床面上滑动,人却依旧停留在原处,没有挪动半分。
她的外表己经改变了很多,精致的妆、重点强调的美瞳、微微飞扬的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美丽的女王一样,再加上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形,她是男人梦想征服得到的女神。
只是在方砚眼中,不管她的外表改变了多少,她眼中那抹有些倔强又有些慌乱的神色,都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的胖胖又回来了,胖胖是他的。
他真的无法想清,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的重要,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改变半分,她就好像活在他的心底似的,无论他多么想将她忘记,无论他用尽什么样的方法想将她排除在自己的记忆里,都不曾成功过,她就是这么鲜明的存在。
到了最后,他也放弃了想忘记她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己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由着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这样的他还真的是挺可笑的,但是他也不管了,也无力去管。
能够再次见到她,他不得不感激老天,不得不感激他的二嫂,其至不得不成激那个该死的男优,如果不是他们,他又怎么可能再见到她。
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让她再次离开自己,就算是违背这个世界的规则,将她锁起来,他都要达成这个心愿。
他己经无法再承受得到又失去的那种空虚以及绝望。
李若秀不知道方砚的脑中是怎么的天人交战,只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畏惧眼前的男人,这样的畏惧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是怎么样的畏惧,只是觉得如果超越过某些点,他们两人这一辈子就只能纠缠不清,她就再也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了。
她不喜欢这样脱轨的不安全感,下意识就想要逃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沉声地要求,“让我回去。”
她不愿意也不要再待在这里,这间房间很明显是他的房间,这里很明显是他的家,而刚刚那些人很明显就是他的家人。
他凭什么无视她的意愿,将她带来这里?她又要用什么身分来见他的家人?
“你的脚受伤了。”方砚拿了一个很冠冕堂阜的理由来堵她,“你需要我来照顾你。”“我不需要你,我有雅克!I李若秀不假思素的反驳。
从她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那是,件特别刺耳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她跟她口中的“雅克”是什么关系,在他己经决定要将她锁在自己身旁后,他不会再去理会她心里到底是不是己经装着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己经跟其他男人有过亲密的关系。
只要她往后心里只有他,只与他一人有亲密的关系,那就足够了。
“我不会让他来照顾你的,你必须认清这一点。”方砚倾身上前,悬在她的上方,着着她因为他的靠近而瑟缩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你必须早点习惯这些,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们要做的绝对远远超过这些。”
只要一想到两人的将来,他的身体便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浑身发热发烫起来,但是他很体贴的愿意给予她习惯的时间,所以他忍耐了,只是他也很肯定自己忍酎的时间有限,只要她敢在他面前再次提及其他男人的名字,惹他生气,他忍耐的时间必定会再缩短的。
方砚霸道不讲理的宣言,让李若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事到如今她己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他做的一切只是想逗弄她,像以前那样欺负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
她更加害怕,心底的不安感更浓烈,“我不……”
“我不会允许你拒绝的,那个时候你拒绝不了,现在也是,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是多么说一不二,我作好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改变,即使是你。”方砚深邃黝黑的眼眸,让人一旦触及便如同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
她知道,她就是太过清楚了,所以才会感觉一切好像己经失控了。
李若秀颤抖着身体,她好像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身体也好像完全不受
她的控制一样,她脸上的表情太过脆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怜惜呵护她——
方砚的指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不意外地沾上一指的粉,他皱了皱眉,“以后不准再化这么浓的妆,还有美瞳放大片,不是说戴太久对眼睛不好吗?”
她摇头,这一切都是她的武装,她怎么可以不化妆、不戴放大片、不穿高跟鞋?她己经习惯武装自己,去面对一切的风风雨雨。
想当年她初到法国的时候,她面对陌生的环境,除了不安还有害怕,但是她不想让那带自己离开冰冷的家、给予她家庭温暖的小阿姨知道,而为自己担心,她强忍着一切的负面情绪,假装自己过得很好、很快乐,只有在四下无人时,才敢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掉眼泪。
接着一次的因缘际遇,她在个人形象设计上展示了自己的天分,不顾小阿姨的反对,她毅然走上这条路,只是她软弱的个性,让她在这个行业上吃过了不少的亏,被出卖、被嫁祸、被嘲笑,一切的一切,让她跌跌撞撞,弄得满身心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