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焚以行云流水般的指法弹奏美妙音符,加上狂妄且不可一世的表情,二十八岁的边焚在其他同龄的钢琴手还在四处比赛征战以求成名时,已是国际知名钢琴家,首推专辑销量更是居于全球古典乐界之冠,一夕间他成为全世界最有份量的钢琴演奏家,拥有乐迷无数。
成名之后的边焚,每年超过一百场的国际巡演,巨额的版税,加上络绎不绝的商品代言,让边焚成为最赚钱的文艺界人士。
但是边焚同时也是个麻烦人物,他冷静看待自己的成就及外界声浪不同的褒贬。
他不喜欢与媒体打交道,正确的说法是他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都必须透过他的经纪人艾莲娜。
早晨,床头柜的电话响了,雄壮的身躯翻了个角度,昨晚的庆功宴让他多喝了几杯,所以今早有点小赖床。
基本上,他比许多男人都强健太多了。
才二十八岁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黄金年华,像西方人般硕大的体型配上平顺的肌肉线条,与黑炭般明亮的眸子,充满荒野猛兽般的性感魅力。
电话持续响著,他翻身接起,是艾莲娜打来提醒他今天早上飞台湾班机的时间,他嗯了声表示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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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马淑媛看著走下楼的须曼怜,她真没见过比须曼怜更女人的女人了,范珍娴的女儿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不只是生得五官美丽,如果只是单比漂亮,自己生的女儿五官深邃立体,比范珍娴的女儿还要艳丽不知多少,但该怎么形容呢?总之,须曼怜就是很娇、很柔的女孩。
才十九岁的花样少女,便充满了纯粹女性化的婉约与清丽,这绝不是任何女孩都有的容貌。
这样的女子,真要让她留在家里吗?马淑媛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范珍娴的女儿该有多好。
今天,她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她的骄傲回来了,就坐在与她相对的沙发上,接受亲朋好友的包围。
马淑媛看著儿子,发现他变了一些,变的部分是外表,看起来更高了,他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再长高的,也许半年未见,所以起了错觉,深邃严峻的五官,比她记忆中更黝黑、危险,也更英俊。
儿子的外貌是夫妻俩的综合体,但像她娘家人多一点,她的父亲年轻时亦是个迷倒众生的美男子。
边焚张狂的神情,强烈的孤傲与自信,似乎在他身上生根发芽似的,站到人群中,不自觉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同时他也是严谨的,此次回来他不确定能不能停留一个月,因为他的工作实在太繁忙了。
就在他与客人闲聊结束时,不经意的抬眼,他看见她了,边柔口中的女孩,父亲故友的独生女,母亲担心的情敌之女。
她的肌肤像凝透了的羊脂白玉,天姿灵秀的她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柔软情调,又像早春第一朵凝露待放的花蕊,灵动柔美,舒心透骨的温柔加上轻柔的嗓音,说起话来软绵绵的,沁人心脾,一双迷离的星眸,更似要引千帆下沉,可以想见母亲的焦虑并非空穴来风。
“哥,你不是说要在台湾办两场演奏会吗?DM决定找谁设计,还是沈雪吗?”边柔随口问道。
“那种东西不重要,找谁设计都是一样。”边焚答。
边柔起身拉过须曼怜的手,“哥,我给你介绍,她就是须伯伯的女儿曼怜。”
“边柔,你的朋友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好像很不甘心住在你们家似的,你哥今天是主角耶,一张阴郁的脸是会影响我们的心情的。”‘高丰鞋业’千金高忆涵说道。
“曼怜,你怎么了?”
“没事。”
她摇摇头,振作地笑一下,她不是故意愁眉苦脸的,实在是因为生理期来的头两天,折腾的她极难受,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疼的,但不知这个月为何会如此疼痛?
寄人篱下的她,如何也不敢对著天之骄子摆脸色,总盼著下楼打个招呼后就可以上楼休息。
“来来来、唱歌,唱歌!”边柔把麦克风往她手上递。
楼下是大人的聚会,一群年轻人移师到二楼视听室唱歌。
“我不会唱歌……你们唱,我听就可以了。”她连连摇手推拒。
当她执意摇头不肯唱歌时,有人抢了麦克风。
“是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命运最美的安排,是我,让你过长的等待,我们只要现下深爱,福祉就来,恨我来不及参与你的过去,抱歉让你等待,我愿意付出一切交换,我灵魂的另一半,这个世界唯一的你……”坐在边焚身边的高忆涵对著字幕唱著曹格的‘世界唯一的你’。
听到一半,须曼怜抚著下腹,实在疼得有些受不了,只好礼貌地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了。”
“曼怜,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边柔担心的问道。
她摇摇头,“不是。”
孰料,当她站起身要上楼时,高忆涵伸出长腿故意要她出丑,猛不期然,一声闷哼,她在边焚面前扑了一跤。
“小姐,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边焚不耐烦地将她拉起来。
这要怪她吗?他没看见是他的仰慕者把她弄得一身狼狈。须曼怜急得都快哭出来。
满屋子女孩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在问:“这妮子是不是故意扑倒在帅哥怀里?”
不明究理的马淑媛正好上二楼给年轻人送水果,本就提防须曼怜的她,见状更是反感,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范珍娴的女儿想要勾引她的儿子。
“对……对不起。”须曼怜硬著头皮站直身子,开始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说著,都觉得须曼怜老套的技俩让人受不了。
◆◆◆
初秋的凉风吹在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凉风同时也吹在她的裙摆上,轻轻的摆动,仿佛顽皮的精灵在跟她玩著躲迷藏。
须曼怜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的横木上,看上去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瑭瓷娃娃。
一头黑发,雪白的洋装包裹住她十九岁的青嫩身躯,她正专注的读著手中的外文书。
今天的气温带著深秋的兴味,迎面吹来的风已非常凉爽,她坐在横木椅上,看著手里的英文小说,非常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全神贯注在小说的情节上,因为这本小说里有太多艰涩的名词,让她看得有些头痛。
每每想要更专注时,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晚上的小插曲,想起边焚那张永远挂著冷薄微笑的狂妄脸庞。
须曼怜苦恼地鼓起粉颊,觉得自己真笨,为什么就是不能让边伯母喜欢她,老是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
就在刚才,边伯伯端了一杯水到她的房里提醒她准时吃药,(本书下载于热书吧)顺便留在她房里对她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边伯母不知怎的冲进来朝她大吼大叫,说什么她要喝水为什么不自己下楼,还要麻烦边伯伯。
思绪紊乱,她停下了手,往屋里瞅了一眼,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著手上的书。
这时,楼上书房的边焚正在和台湾某大学音乐系的系主任谈著事情,虽然他对大学任课兴趣缺缺,但看在此人是母亲学长的面子,边焚拨了半个钟头听他说著对于课程的规划。
“只要你肯来,多少时数的课都不要紧,系里也会由你挑选授课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