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身上很臭……”
他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放开她。”突然一声沉喝传来。
虽然已经近十一点,但道馆的门还没关上。都臣穿过大门,只一眼就看见让他大为光火的画面。
在院子里有个穿着背心及运动长裤的男子,正紧紧的抱着他的“老婆”。
他们似乎非常忘情,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大步上前,只隐约听见那男人说了句让他几乎快爆血管的话--
你是我的宝贝。
该死!珠树怎会是那男人的宝贝?他难道不知道珠树是他间宫都臣的妻子吗?
“放开她!”他再次沉声一喝,箭步上前。
“咦?”听见熟悉的声音,珠树轻推开了直树,转头一看,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看着一脸愠协的都臣。“都臣?”
听见珠树叫他都臣,直树立刻确定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的身份。
那是间宫都臣,他妹妹的“丈夫”,他的妹婿。
不过他干么这么生气,到底是……对喔,他这位好野人妹婿还不知道他是谁,看见他抱着珠树,兔不了会误会、会抓狂。
“间宫先生,我是……”
直树正想解释并自我介绍一番,却见对方笔直的向他走来。
“你这家伙……”都臣一把揪住直树轻薄的背心,“你不知道她是人妻吗?”
“呃,我……”
“居然叫她宝贝?”他眼底的妒火窜燃,一副像是要把直树生吞活剥般的狠劲,“她是间宫珠树,是我的妻子。”
“都臣,你做什么?”珠树趋前拦阻他,“快放开他。”
他转头看着她,不悦地质问:“他就是那个骑机车送你回家的朋友吗?”
她一顿,“他……对,他是……”
“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他沉声道,“我不会跟你离婚,就算你跑到南极去,我也会在成千上万的企鹅里找到你。”
听见他这番激动又直接的表白,珠树心头一悸。
小别七天后,她以为他已经放弃她,且终究会将离婚协议书拿来给她签名,没想到他再次出现时,竟是如此的……
“间、间宫先生,珠树她……”直树试着想让都臣知道他的身份,但才一开口,就换来都臣恶狠狠的一瞪。
“不准你直呼她的名字!”都臣怒视着他,“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都不准你这么亲昵的叫她。”
直树呆住,木木的看着他因嫉妒而愤怒得像头领域遭到入侵的公狮般的妹婿。
都臣松开紧揪着他背心的手,一把拉住了珠树,“跟我回家。”
“不要,我、我家在这里……”即使挣不开他的手,她还是抗拒着。
眼见气氛有点僵,直树忍不住上前,“间宫先生,珠树她是……”
以为直树想阻止自己带走珠树,都臣一个激动,抡起拳头便朝着他那张“花美男”的脸挥去--
“不行!”见状,珠树及时勾住他的胳臂,紧紧抓着,“他是我哥哥!”
“什……”都臣如暴涨洪水般的妒意及怒意瞬间平息下来。他皱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他是……”
她涨红着脸,娇悍的瞪着他,“他是我哥哥,古桥直树。”
第10章(2)
他愣了几秒钟,木木的将视线移到正对他咧嘴笑的直树脸上。
“幸会,我是珠树不才的哥哥。”
都臣绷紧的肌肉顿时松懈下来,低声咒骂着,“可恶,为什么不早说,我差点就……”想到自己几乎要动手揍大舅子一拳,他不禁心惊。
“间宫先生,”直树忽地正经八百的弯腰一欠,向他致谢,“谢谢你在珠树需要帮助时拉了她一把。”
都臣微怔,沉默了几秒。是他拉了珠树一把吗?不,被救的人……是他。
“你错了。”他蹙眉苦笑一记,“是她拉了我一把。”
听见他这么说,直树跟珠树都不免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遇见她,我几乎已经忘了该怎么去爱了。”他喟叹一声,注视着珠树,“她救了我的家庭,救了我的人生,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
“拜托你不要说这种话,我已经决定跟你……”都臣当着她唯一的家人面前说出这些话,实在让她既感动又挣扎。她已经决定成全棋太的愿望,但此刻却有一种不想放手的强烈念头。
“棋太都告诉我了。”他打断了她,“铃子她来找过你,还带棋太出去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一怔,“什……”
“铃子她利用了棋太的天真及你的善良。”他语气决断而笃定,“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他是说……圆城寺铃子说她想棋太、而且还爱着他,都是谎话?喔不,她是棋太的妈妈呀。
“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让棋太找回生他的妈妈,让我得到一个完美娇妻跟幸福家庭吗?”他浓眉一紧,有点生气的直视着她,“你这个笨蛋,你把我跟棋太拉到了天堂,现在却想把我们推回地狱?”
“我……”她从没想过把他们父子俩推回地狱,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着想。
“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吧?”他上前一步,定定的注视着她,“说你玩腻了‘我的家庭真可爱’的游戏,说你对我及棋太感到厌烦,那都不是真心话吧?”
迎上他炽热得仿佛能融化冰山般的视线,她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别逃。”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你哪里都别想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板一眼的他,居然毫不在意的在她哥哥面前对她大胆示爱。
眼角余光一瞥,她发现直树已经在一旁窃笑。
她觉得好糗,好尴尬,好害羞。“别这样,放、放开我。”
“别说你不爱我,不爱棋太。”都臣如炬的目光攫住了她。
“珠树当然爱你,也爱棋太。”直树终于耐不住的插了话,“这丫头刚才还因为想念你们而哭得浙沥哗啦昵。”
珠树整张脸轰的一热,羞恼的瞪着他,“臭老哥,你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直树撇唇一笑,“明明难过得跑去烧烤店喝酒消愁。”
听见直树这些话,都臣脸上扬起一抹促狭的微笑。
他目光一凝,注视着满脸潮红的珠树,“难怪你身上有个怪味……”
想到自己身上有着被他说怪,而且是还让人想退避三舍的味道,她羞惭得想挖个漏把自己就地掩埋。
“快放手。”她羞恼的拽着手臂,“既然我身上有让人倒胃口的怪味,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他狡黠一笑,“不管你身上有什么怪味,我都会把你带回家洗得香喷喷的。”
“咦?”这话听起来暧昧到让她脸红心跳。
突然,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动作利落的将她拦腰抱起,扛上了肩。
“啊!”她惊羞大叫,“你干么?放我下来!”
“呵。”他挑眉一笑,“怎么可能?”转身他看着直树,一派潇洒地道:“这跷家的老婆,我扛回去了,改天再约个时间见面吧。”
“嗯,慢走。”直树微弯下腰看着被倒挂在都臣肩上的妹妹,“珠树,要当个乖巧的老婆啊。”
“什……哥!”她又羞又气的大叫,“快放我下来!这样好丢脸!”
她像只撒野的小猴子般又扭又捶,但终究还是被都臣给扛了出去。
车子回到练马的住所,停在主屋的大门前。
引擎已熄火,但珠树还是板着脸,一脸生气的坐在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