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就能失控,一个吻就让他失魂,他经笑,终于让他遇见了、终于让他找到了!
这女人就是他的心之眼!
“不管你怎么想孤,是恶也好,狠也罢,孤负的都不是你。而别人负孤的,孤也不会善罢罢休!”他抱着她狠狠地说。
玫瑰在他怀里一颤,只能兀自心惊。
宿星王子祭天星终于到访弦月,而令人意外地,射日王义先也不请自来--这可是十年来三朝的要人第一次聚首。
冶冷逍携着李玲亲自于月白门前迎接义先与祭天星,并于朝殿之上设宴款待两人。
大殿上奏乐笙歌不绝,乐姬闻歌起舞,表演精采绝伦,可借殿中的三人各杯心思,谁也没有真的用心去瞧。
年已五十岁,肚子圆落的射日王义先,在席中只坐了半个时辰,便借着想先去瞧瞧之前送来弦月的射日马为由,暂时离席了。
义先让人指引来到马役司,见到由射日送来的马,肥圆的脸上表情有些不甘的恨意。
他射日马何其珍贵,要不是不得已得拉拢冶冷逍,他一匹也舍不得送来。
他爱马成痴,舍不得的抚着这些马,暗自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得这些像贡品一样送出去的马再带回射日去,他射日的马,只有射日人配骑,其他人不配!
“木剑,你听得懂我说的话是吧,来,让我骑上去,咱们就到外头绕一圈,看看风景,回来后我给你一颗香甜的大苹果如何?”马厩的另一头忽然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义先听了冷笑,他射日的马岂是一颗果子就能收买的!
况且他送来弦月的马都惊挑细选过,野性特别强,这也是他的心机之一,让冶冷逍纵使得到好马也驾驭不了。
他朝那女子声音而去,想瞧是哪个人敢井蛙语海,企图骑上他的射日马?
刚走出来就见一名宫女拉出一匹马来,那马躯干壮实、四肢修长,皮毛油黑发亮,马脸的双后间有菱干的白纹,那可是他射日最有名、野性最强的马种,就连他射日的驯马好手都不见得有把握能教这匹马乖乖听话,而这丫头竟然不自量力的妄想骑上去?
哼,他倒要瞧瞧她如何办得到!
“木剑,我骑上去嗤,你听话,可别摔了我。”那宫女身手利落,一翻身,真的就骑上马背,坐稳马背上。
他讶异,她居然能成功骑上全射日最躁烈的马?!
正惊奇时,下一刻马儿前蹄仰起,一阵嘶嚎乱蹄,那宫女“唉唁”一声,跌下马背。
他瞧见后忍不住大笑,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想驾驭他射日的马,根本是作白日梦!
“哈哈--哈哈哈--”
大笑时,宫女的四周忽然距出一群人,大惊失色的扶她起来,还有太医抱着药箱气喘吁吁的从远处奔来。
他见了不禁皱后,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摔了马用得着这样紧张吗?就算摔死个宫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朝那片惊惊扰扰走去,太医正想检查她的身子有无受伤。
“太医不用费事了,我只是落马摔了臀而已,不碍事的。”玫瑰起身后,揉揉臀部婉拒太医的探视。
“可是万一……”太医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回头我还要再试试呢,就不信木剑不听我的话。”她笑着说。
“哼,敢骑射日马,不摔断颈子就不错了,还敢再说大话!”义先的侍卫拨开马役司的宫人,让他走过去。
马役司的宫人听见这话,本来要翻脸,但见到他的衣饰,以及身边侍卫的装扮,马上得知他的身分,心中的怒气才又忍下。
玫瑰也猜出他是谁了,忙低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射日王。”
义先据傲的瞧了她一眼,见她摔落马后灰头土脸,样子狼狈,心想这人只是个低下的宫女,长相又不起眼,却胆敢碰珍贵的射日马,心里的不高兴又上扬不少。
他撇撇嘴。“射日马岂是你这种人能骑的,告诉你们弦月王,射日马非晓勇善战的人来骑才可,以后别让一个愚蠢的女人碰!”
马役司的宫人听射日王的口气狂妄,众人脸上露出忿忿的表信。“射日王此言差架,玫瑰姑娘的马术是全马役司最好的,这次她只是不小心落马,您莫要瞧不起人。”马役司的大太监道。
“瞧来弦月是无人了,居然会说一个丫头是全马役司马术最好的人,让本王觉得送来这些马是糟蹋浪费了,弦月果然是担养不起这些良驹。”义先讽刺的说。
马役司的众人一听,群起激愤。
玫瑰见状,可不能让两方真起冲突,射日王来者是客,又是一朝之王,哪容马役司的宫人放肆,她忙打圆场的道。“是奴婢自不量力,妄想骑射日马,让射日王见笑了,奴婢不敢再骑了。”她自贬的盼他息怒。
其他人见她忍气吞声,也知射日王不可得罪,这才又隐忍下来。“玫瑰姑娘,虽说您摔得不怎么严重,但王上若要问起,咱们还是担当不了,您还是先到一旁让太医瞧过,若真没事,咱们也好放心。”大太监朝她恭敬的道。
她见众人不安的眼神,只得点头,“好吧,我回屋里让太医瞧瞧。”
几个人立即七手八脚的护着她离开,还有志一同的故意不向义先行退礼,如此明显的藐视,让义先不由得怒起。
“这弦月的奴才一点规矩也没有!”他怒斥。
“就是说,不就是个宫女,他们看重那宫女竟脸过对您的礼节,实在离谱!”一旁射日王朝的侍卫也界面说。
“哼,回头本王要对冶冷逍说这件事,让他好好惩治马役司这群奴才,瞧他们以后还敢对本王无礼吗!”
“王上,方才我好像听他们唤那名宫女玫瑰姑娘?玫瑰……不就是不久前探子回报的,是弦月王近日新宠?”另一名侍卫忽然想起这事的说。
“什么?她就是冶冷逍宠幸的那位宫女玫瑰?!”义先也吃惊了。
“应该错不了,否则您瞧那些人,何必奉承一名宫女,还这般紧张她受伤与否,根本将她当成弦月王的女人对待。”
“那就错不了了,她真的是那名女子,只是……不起眼啊,那样的容貌姿色,眼高于顶的冶冷逍怎会瞧上眼?”他不解,也对冶冷逍的眼光感到失望。
弦月王宫内有座精致的人工鲤鱼湖,玫瑰离开马役司回王兔宫必得经过此处。
她被木剑摔得不经,臀部有些淤青了,可她不好意思让太医瞧,便装做没事,太医见她无大碍,就放她离去。
她揉着臀攫步的走,怕走快了拉动肌肉,疼啊。
“多日不见,你清瘦些了。”男子俊美无铸,丰神隽朗的伫立于湖畔边。
不小心听见这话得知前方有人,玫瑰心想不好打搅别人,打算绕路而行时,又听到了另一个颇为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
“原来你还肯留心我。”语气像是极为感概埋怨。
玫瑰讶然,她认出那女人是谁,她不就是……
基于好奇,玫瑰忍不住往前移动了几步,想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她躲在胡杨树后头,悄俏的探出头,瞧见那女子一身粉色罗衣长褂,幽娴贞静、清灵动人的与男子并肩而立。
两人皆面湖,背对着她,但俪影双双,画面优美至极。
玫瑰蹙眉,没错,那女子便是她所想的那人,李玲,至于那名男子,她也觉得身影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自己曾在哪见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