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胸口、脑袋,直至全身感官的异常反应,终于让他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难道……真被那两个家伙说中?「钦,我靠外表吃饭的,帅不帅对我来说很重要好吗。」他不动声色,继续接话。
「你也靠嘴巴吃饭,所以话那么多?」
「难道你不是用嘴巴吃饭?」
「那你是如何用脸吃饭?」她反问。
Mai大笑。
「我真是小看你了,辩论社社长。」他朝她眨眨眼。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表演用脸吃饭给你看。」
她又被他逗趣的表情逗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帅不帅,但你很可爱。」
「谢啦,你也很漂亮。」调皮的唇角笑笑。
「头发柔顺,眼睛漂亮,嘴巴性感,鼻子也很可爱。」
被他这样一样样称赞下来,她睑上不由自主的浮现潮红,等她慢半拍的察觉自己的脸红,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慌乱,「没、:没人这么数的!」
「有呀,我啊。」他挑眉。
「怎样,比起你一句可爱,我是不是有诚意多了?」
「我只想叫你闭嘴。」感到些许不自在,她又将头别过,继续赏月。
Mai再度喷笑,想起她下午也是叫他闭嘴,「咳,你可以讲英文没关系,我听得懂。」噢,老天,她真可爱。
果然不负期望,她冷冷丢了一句给他,「Shutup。」
闻言,他像个变态般,闷哼哼地继续低笑。
或许,他真的喜欢上这个看似冷冰冰的怪美人了。
第4章(1)
温暖的太阳透过窗帘洒入室内,叮叮的悦耳铃声,在屋内连响上好几分钟。
席儿动也不动的躺在卧室床上。她没死,而且听觉非常敏锐,会放任门铃摧残自己耳膜而不去理会,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她的活动力正处在最低落的状态,而且她确信自己不会有访客来按门铃。
但显然门外的人不这么想,铃声丝毫没停止的迹象,最后,她还是败给了索命般的铃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和撑不开的眼皮,步出房门,往大门走去。
「嗨。」
拉开沉重的大门,门外是一张如阳光般的灿烂笑脸。
一双灰色的大眼非常努力地聚焦,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我依照约定来了,没打扰到你吧?」Mai冲着她笑。
还在睡梦中的脑袋昏沉沉的,根本就无法消化他的话,只有嗅觉感到异常诱人的香味朝自己逼近。
一席儿直觉地张开双臂攀上香味来源,找到适合的位置,蓄势待发的撩牙就要往下咬。
「咳,那个……」Mai干咳了几声。
「抱歉,虽然我愿意接受你的示爱,但能不能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嘴上还能打趣,但两人身体的短暂贴近,让他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柔软曲线,只能努力平抚按捺自己的尴尬。
看来他前天忘了问清楚,她是否有什么怪异的起床癖之类的。
闻言,席儿猛然惊醒,撩牙在惊醒的瞬间缩了回去,她倏地跳离对方,一脸大梦初醒的瞪着眼前的访客。
「你——」
「那个,我得先澄清,我真的没偷吃豆腐的意图。」Mai双手作投降状,先示诚地表明。
眨眨眼,中午的强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造成席儿视觉反应迟缓,好一会儿,她才认出眼前的人来。
「你……你来做什么?」她愣愣的问。
「写歌呀。」他提起手边的吉他。
「前天跟你提过,你不会忘了吧?」
他可是拚死拚活,把所有工作都准时在昨夜全搞定,一早醒来,还特地在屋里东摸西摸,一直忍到中午才过来按门铃的。
记忆回涌,席儿想起前天凌晨的对话。
她这位邻居,竟然死皮赖脸的从餐厅一路缠着她回到公寓,硬是和她东扯西聊,直到快天亮才离开。
放下防备后,她觉得他虽然话多,但还满幽默风趣,和他和平相处绝对没问题,若是在外头遇见,一定能不闪躲地和他聊上几句,然而这不代表他能就这么大方的闯进她的地盘吧?「我——」在她甫开口想说些什么时,Mai又打断了她。
「呢,席儿……」他唤了声,脸庞跟着视线的方向往侧边移动,离开她身上。
「我真的没有吃你豆腐的意图……」,至少不是现在。
「你……要不要先回房换件衣服?」
席儿低头一瞧,纯白色的棉质睡衣浮起了小小两点激凸,甚至透过白色布料,隐约可见瑰红。
她的脸倏地刷红,双手环住前胸。
「你——」
Mai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好在控制脸部表情这种事他还颇为拿手,只有发红的耳根透露出他的情绪。
要命……「我什么也没看见——呃,也不是。是我没看得很仔细,你可以不用在意我。」他抬手挡在自己脸侧。
怎么可能不在意?羞赦地说不出半句话,她咬紧下唇,瞪视了他几秒之后,一语不发转身往回走。
透过指缝,看着她的背影,Mai呼了口气,「打扰了。」他像个贼般,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进入屋内。
屋里的格局和他那间差不多,门口有一段玄关走廊,通过后是中央的客厅,一旁的厨房、房间位置大同小异,最大的差别在于摆设和装演。
环视了下四周,他忍不住又抿住嘴巴,扬笑。
他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进到女友家的小男生一样,不知道在暗爽兴奋个什么劲,好在待会儿不会跑出个「伯父」、「伯母」出来,否则他现在肯定会像个乖宝宝,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
唉,他真的是个俗仔。
不过「俗仔命较长」,这句话是乐团一路走来的工作哲学,所有团员都以当个「大俗辣」为荣。
停止脑中一堆奇怪想法,拎着乐器袋子,他走到铺有长毛地毯的客厅区块,在地毯上席地而坐,拿出工具准备工作。
席儿步出房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景象。
她换了一套简单的家居服,在镜子前再三确认自己的模样能见人,并且等脸上的红晕消退后才敢出现。
只是经过刚才那场尴尬,不只磕睡虫被瞬间吓得全跑光,连要赶他出去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她静静地看了坐在客厅地上,专心调整吉他弦的邻居几秒,认命地叹了口气,脚转向厨房,再回到客厅时,手上拎了一壶热茶。
「花茶。」
「嗯。」她帮两人各倒了一杯,之后递给他。
在接过茶杯之际,两人目光对上,Mai抿起唇角,朝她笑道:「谢谢。」
不自在的情绪让她别开视线,脸上莫名地又浮上一层红晕。
「我记得我没有答应你的提议。」
「我知道,没记错的话,你还强力反对。」
「那么能否现在就请你离开?」
「当然不行。」如花栗鼠般就着杯沿浅吸一口花茶,他下唇还抵在杯身上就笑出声。
「除非你愿意过去我那。」
浅灰色的眼眸冷冷瞪视着他,「就一位刚认识的男士而言,你令我想将这壶热茶往你头上浇。」
「我相信。」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Mai坐直身,侧头,颊上展现两颗小酒窝。
「不过我希望你避开我的脸,我不介意破点相,但我很不想那笔违约金。」
当然啦,现在放大假,只要躲在家里别出去被拍到就没事。
席儿干瞪了他几秒,犹豫着该如何处置这不请自来的家伙。
好吧,这男人虽然不是很帅,但帅哥总有些地方能让女人挑出毛病,例如太帅会让人没安全感,但没有女性会抱怨太可爱,她真不得不承认,他正好拥有女性会弃械投降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