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立言拍拍自己精壮的手臂,捏捏肌肉。「谁说的,我觉得我像个真正的农夫!」
这倒是真的,两个月下来,他的体格更加精壮,肤色黝黑,剪了个短短帅气的刺帽头,整个人阳刚味十足,昀卉说,他现在是花田王子,有许多女工自愿来家里帮忙,都是因为想就近欣赏他。
除了花田的工作,他也没有忽略自己原本的工作,只是转为顾问,让手下的业务依照他的指示继续冲冲冲,公司继续赚大钱,他当然继续拿着让人瞪大眼的红利。
「宝宝乖吗?」
「乖。」
提到宝宝,小顾的口吻立刻变得很温柔,但对他这个当爹的可是酷味十足,他心头泛着酸意,很不是滋味……
什么?他居然在吃自己孩子的醋,可见他真的很爱小顾啊!
「我可以摸摸他吗?」其实是想摸孩子的妈。
她瞪他。
「胎教、胎教,你小心生个脾气很差的小孩。」
她没力气了,和他抬杠比吵架还累。
「可以摸吗?」
她无言地移开遮着自己肚子的手。
六个月,已经感觉得到宝宝的胎动,宝宝似乎想当运动健将,成天踢来踹去的。
祁立言伸出手,大掌贴在她肚皮上,宝宝竟然在这个时候用力地往爸爸的手掌踢了过来。
祁立言嘴角牵起一抹笑,感到很得意。「宝宝在跟我Give me five,他一定很爱我,就像我爱他妈一样。」
顾昀絮扯着嘴角,不回应,但心里却很甜,真的很甜,她无法否认这种感觉。
老实说,她真的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对他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但当他像麦芽糖一样黏着她不放,频频对她示好时,她的心又不自觉地动摇。
「我可以听听他的声音吗?」
她再瞪他。
「宝宝刚刚跟我Give me five,现在说不定想和我说Hello呢!」
「不可能。」
「听听看。」
「不要。」
「试试看。」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她很清楚他有多固执。
反正只是「听」,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怕什么?
顾昀絮坐了下来,挪了挪姿势,让祁立言躺了下来,将头轻轻地枕在她大腿上,没想到他竟听到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你饿了吗?肚子一直叫。」
她的脸瞬间胀红,伸手轻拍他的肩膀。「我哪有,你别乱说……」
祁立言喜欢她娇羞的表情,那微微泛红的脸,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然后他听到宝宝的心跳,胎儿的心跳比成人快,频率就像刚跑完步那么快,他满足地笑了笑,宝宝的心跳声永远都是这么的美妙。
正中午,烈阳高挂,但坐在这棵百年樟树下,凉爽依旧,他枕在她大腿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投射到他肩膀上,他穿着挖背的背心,展现出手臂和背上匀称硬实的肌肉,搭着低腰的牛仔裤,展露出坚挺的臀线和有力的腰,他彷佛是登在杂志上层露力与美的性感男模……
很难想像,她居然会和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同床共枕,还在好多不同的地方激情过……
停!不可以再乱想了,她清了清喉咙,沙哑地说道:「喂,吃饭了。」
祁立言露出奸笑,从她的声音他听得出来她果然受到影响,美男计诱惑成功,他得意地起身,故意指着她胀红的脸说道:「你很热吗?」
顾昀絮起身,不想去解释自己的心情,僵硬地离开。
第一战,顾昀絮输得一塌糊涂。
第二战开始。
因隔壁邻居婆婆的哥哥的女儿的儿子娶媳妇,在当地里民活动中心前热热闹闹地摆了酒席,邀请镇上的亲朋好友共襄盛举,顾家一家人当然受邀参加,而「据说」在台北乱来的顾家女婿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想替顾家长女伸张正义,灌酒的阵仗一宇排开,连顾爸爸都无法劝阻。
祁立言二话不说,任由邻居长辈摆布,罚三杯就罚三杯,被要求上台唱歌道歉,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样样都来,绝不推拒,光这点昀卉就不知加了多少分在祁立言身上。
「姊,你确定在台上深情款款对着你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男人真的不爱你吗?姊夫真的只是因为要对宝宝负责才娶你的吗?」顾昀卉深表怀疑。
顾昀絮没有回答,低头喝汤。
「阿絮,这个好!这个男人好!你看那个身材,多么有担当啊!阿卉啊,以后要找对象就要找这款的灾抹?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不要紧啦!」远房的表亲婆婆也站出来挺祁立言一票。
数杯黄汤下肚,祁立言真的醉了,堂兄弟们合力把他搀扶回家后,一把将他丢到顾昀絮的床上,立刻闪人落跑。
顾昀絮气急败坏地看着堂兄弟们落跑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他架到外面的行军床上啊!
「唉。」顾昀絮叹了口气。
也只能留他在房间里了。
她关上房门,走进房间内的浴室。孕妇到怀孕后期会比较频尿,所以爸妈很贴心地将主卧房让给她睡。
其实祁立言根本没醉,自从在威士忌里泡了三天三夜后,他现在的酒力根本就是无敌,哪那么容易醉?这只是继第一战的美男计之后,第二战的苦肉计,他眯着眼,静心观察老婆的反应。
顾昀絮从浴室拿了一个小脸盆出来,脸盆里装着温热的水,她想他一身的酒气,若是用温水擦一擦身体,一定会舒服些。
她将脸盆轻放在床头柜边,拧乾手巾后,轻拭着他「熟睡」的脸庞,然后是颈子,再来是双手,她揉揉腰背,喘了口气,转过身,再度清洗手巾。祁立言此时起身,突袭般地搂住她的肩膀,从后背将她拥进怀中,她手中的手巾掉落在地……
「谢谢你,老婆。」
「你没醉?」她瞠大眼。
「我怎么可能醉?你忘了我娶了个卖酒的当老婆吗?」
「你阴我?」
「嘿嘿,还好而已。」
他环抱着她,细细吻着她的颈子,他拉开她洋装背后的拉链,柔柔啃着她的肩头。
「你做什么……」
「借酒装疯啊。」
「你又没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会明白自己有多么醉人,老婆。」
他拉开她洋装的拉链,解开她的胸衣,将她转身面对自己,晕黄的灯光下,她因怀孕而鼓胀的ru 房显得迷人却神圣,他低下头,如婴孩般吸吮着她翘立的ru 尖,她嘤嘤呻吟,小手搭着他宽敞的肩。「外头有人……」
三合院的隔音效果等于零。
「喜宴还没结束,他们不会回来。」
他吻住她的唇,她举起手搂着他的颈,双双跌入身后的双人床。
夜正旖旎,而情正缱蜷缠绵……
第二战,顾昀絮还是一败涂地。
第三战,由顾昀絮主导,她拉着昀卉当挡箭牌,不让那头披着羊皮的大色狼有机可乘。
那晚他温柔地要了她,她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更剧烈、更激情的性爱,但因为她肚子越来越大的关系,他必须控制自己的力量,并克制着每寸肌肉,却同时给她最完美的满足。
所以她要躲,她怕自己沈溺其中,那么之前的坚持就会变成一个笑话,好,就算她钻牛角尖、鬼打墙好了,她就是怕立言是不得已才娶她、不得已才对她好、不得不才和她组成一个家……
「你疯了。」
当她回答昀卉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接受祁立言时,昀卉是这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