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家伙每次看她吃东西一副以为是吃着人生最后一餐的表情时,一定都在偷笑吧?笑她有够笨,根本是一根没脑的稻草!
可恶!她就这么好骗?!
第6章(2)
她越想越火大,被耍得实在很不甘愿,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将他睡姿拍下。
这该死的家伙,连睡着都讨人厌的帅,这照片她回台湾后要拿去卖,独家的睡美男照一定可以向国际媒体兜售到很好的价钱。
这算是他耍弄她的补偿,谁教他这么恶劣,这阵子让她味同嚼蜡,把她的食欲全都破坏殆尽。
又连拍了好几张他的睡姿照后,她才突然想到,他怎能在她面前睡得这么熟?
他不是对人很防备吗?怎么在她面前可以睡得像死猪一样,随便她怎么吵都吵不醒?
她不由得露出阴狠的表情,难道他不怕她会暗杀他吗?
毕竟她对他可是带有很深的怨念,而这股怨念,在此时此刻已经累积到了临界点——她真的好想掐死他!
不过她连咬牙切齿的声音都发出来了,他还是毫无反应。看见床头搁着他的私人手机,她兴起恶作剧的念头,拿过手机……
没多久,“你在做什么?”他醒了。
楼妍立即镇定的将手机放回床头上。“没什么,我看这个手机是目前最新的机种,拍照功能超强,觉得很炫,所以拿起来研究一下。”
他瞟了她一眼,倒是没多问什么。
“你上床来。”他突然说。
她身子迅速往后弹了一下,马上防备的问:“上床做什么?”
他露出招牌的邪恶笑容。“当然是做让我舒服的事。”
她闻言倒抽一口气。这个淫棍!是按捺不住想兽性大发了吗?“休想!”
“休想?”在他的字典可没有这两个字。
“没错,休想。你如果敢对我怎样,我就——啊!”她被突然弹坐起来的男人一把捞进怀里,滚到床上,压在他身上。“你……你……”她惊到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你最好管一管自己的这张小嘴,不要动不动就违逆我,否则,倒楣的只会是你。”阿比达冷冷的说。
她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杏眼圆瞪,眉毛着火,气得想要爬下他的身体。但是圈在她身上的铁臂不放人,让她只能趴在他的身上,紧贴他的身子,感受着他的气息,状态嗳昧又难堪。
“你不会真想欺负我吧?”她气呼呼的问。
他邪肆的一笑。“那就要看你如何定义何谓‘欺负’了。”
“什么?!”她惊恐起来。
他手掌忽然由她腰间沿着身体曲线往上摸,滑过她的侧乳,引起她一阵颤栗,双手徘徊在她的肩窝.再流连上她细致白皙的颈项,极其挑逗的画着圈。
她的心脏仿佛已跃至喉头,眼看就要冲出身体。
她张着口,想叫他住手,但话声就是怎么也发不出来,最后逸出喉咙的声音听起来无力得好像在娇吟……
喔,她真的要疯了!这男人会搞疯她!
偏偏他在对她做这些事时,神色慵懒到令人发指,邪恶挑逗的德性更是教人抓狂。
他眼中闪过笑意,这一笑又把她迷晕了眼。接着,万恶的手滑向她两臂,拉起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太阳穴两侧上。“你最好按得我舒服满意,否则,我就真的欺负你。”
楼妍立即石化。按摩……只是按摩?!
“还不动手?”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催促。
她脸上露出一股杀气,想将他乱刀砍死。这该死的男人!
阿比达依旧漫不经心的斜睨着她,她的杀气像碰到无敌铁金刚,顿时败得一塌糊涂。
“是的,殿下。”她小手开始在他的太阳穴上使力,像个女奴乖巧的伺候着主人,硬是挤出笑容来。
***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玻璃屋里,楼妍讶异的问。
里昂先看向一旁沉默未语的阿比达后,转头给她帅气的一笑。
“我想找你下棋。”他说出来意。
“下棋?”
“对,我的赌注是一条项链!”
这下她听明白了,他由慈善义卖会标下的项链,阿比达代她拒收,他是想用这个方法名正言顺的送给她。
她看了一眼神情莫测的阿比达,不知他同不同意她与里昂下棋?
可她也明白不管他同不同意,自己都只能拒绝。“里昂王子,很抱歉,我并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可以跟你对赌。”八十块美金她有,但是八十万!把她杀了吧!
“这个……其实你不需要拿什么等值的东西出来——”
“她的赌金我出。”阿比达突然说话了。
“你要帮我出?”她吃了一惊。“为什么?”八十万美金可不是小钱啊!
他睨向她,眼神充满责备,仿佛在骂她蠢。
“这是我与楼妍的赌注,不需要你插手。”里昂板下脸说。
阿比达噙着笑。“我是她的主人,帮她出赌金理所当然。”
“但是我不需要她拿出任何赌金,到时她只要给我一个亲吻就足够了。”
“一个吻换八十万美金?我不知道自己女仆的吻这么值钱。”阿比达讥诮道。
“阿比达!”里昂恼怒了。
“里昂,你就这么有把握她会输?她棋艺不错,你见识过的。”他缓下脸色提醒。
他微红了脸庞。“我没要她输,就是希望她赢……”才好藉机将项链送出。
阿比达哼笑。“那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赌注不论输赢对我来说,都不是我乐见的,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赌金,那我将不允许她与你下棋。”
里昂气愤的沉下脸来。“阿比达,你一定要这样找我麻烦吗?她不过是个女仆,你又何必如此坚持?!”他不明白,阿比达从来不是小气的人,这次居然一再与他唱反调,莫非……阿比达对这名东方娃娃也有相同的意思,所以之前才会下令拦机?
“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的女仆,她是我的‘专任’女仆。”
专任?“你们同房了?!”里昂瞬间变了脸。
“同房但什么也没发生。”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楼妍马上插话。
在阿拉伯,女人的清白比金子还重要,她可以戏弄阿比达的守卫,但这时候可开不得玩笑。
阿比达目光一闪,似在责怪她多嘴。
但是里昂还是面色不悦。“阿比达,不如我跟你赌吧,我们不赌珠宝钱财,就赌人!”他眼中激进出怒光。
闻言,他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赌人?”
“没错,这样干脆多了。”他若能将人赢走,阿比达将再没任何借口阻挠他与楼妍。
阿比达脸色阴沉下来,玻璃屋里的气氛顿时紧绷。
楼妍焦急的看着两人。赌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往脸上贴金的话,他们赌的……应该是她吧?
“呃……这个,假如我是当事人的话,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本人的意见,看我愿不愿意成为这个赌注?”她试着伸张自己的权利,拒绝被当成神桌上的神猪供品,任人摆布。
“好,我接受。”
阿比达竟然答应了,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里昂大喜。“好,就这么说定,若我赢了,她跟我走!”
楼妍愕然。刚才的抗议是白搭了!她是空气、是灰尘,他们根本当她不存在。“喂,我说你们两个,我是人不是赌注好不好?赢了就归谁,这太幼稚——”
“开始吧。”里昂兴致勃勃的说。
“里哈。”阿比达瞥向一旁早就做好准备的总管。
里哈得令,立刻透过扩音器吩咐场中的棋人站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