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居然有点感动,藤真武龙挑起了浓眉,不悦跃然面孔,“所以他把我女儿给掳了去?”
“可以这么说。”殷邪浮起一个诡谲的笑容,“不过您可以放心,泽田不会侵犯砂衣子,因为他爱的人是高木康男,娶砂衣子只是一个必须的手段而已,也或许,如此作法,他比砂衣子更为不情愿。”
“话是如此,但他也未免太小看我静川会吧!”藤真武龙板着面孔,他有点不是滋味……好吧,是很不是滋味。
有人暗恋他妻子那么久,想来就不舒服,更何况泽田刚在道上又是条硬汉,这么一想,他更不是滋味了。
“介吾。”藤真武龙叫唤义子,“岩井他们到达之后,要他们把稻合会给挑了,记住,不准伤砂衣子一丝一毫。”
殷邪轻咳一声,忍住笑意,“伯父,砂衣子人并不在北海道。”他这位未来岳父果然被嫉妒给冲昏了头,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你说什么?”句尾提高了起来,藤真武龙瞪视着殷邪,很怀疑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砂衣子不在北海道。”殷邪又重复了一遍,仍旧带着从容笑意。
森高介吾对他的见解十分不以为然,“北海道是稻合会的大本营,绑走了砂衣子,她当然在那里。”
“砂衣子在神户。”他把地图推到森高介吾的面前,指着其中一处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认真的道:“有个地方叫港口塔,你知道吗?”
森高介吾觉得自己当下被看扁了,“我当然知道。”好歹他是这里的人,不知道岂不很逊?
殷邪点点头,“那好,砂衣子就在那里,我们必须去接她回来。”
“你怎么会知道?”森高介吾虽然问得鄙夷,但有个怪念头却突然飞进他脑海中,那个调查中显示被禁锢在北海道的少女该不会是另有其人吧?稻合会设下的圈套?
殷邪微微一笑,“因为我是我。”这种胸有千军的怪答案,也只有熟知他作风的学生会伙伴不会感到奇怪。
森高介吾瞪他一眼,显然认为他太狂妄,这个俊得过火的小伙子真的可以信任吗?砂衣子该不会是被他的男色给迷惑了吧?
“伯父派往北海道的人,请立即下令要他们撤回,否则将有危险。”殷邪抽出路线图,沉稳道:“今晚就要采取行动,夜是最好的保护色,人不需多。三人一组,两组人马已绰绰有余……”
盯着那张年轻俊挺的脸孔,藤真武龙真的有些了解女儿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藤真武龙居然没有中计?!泽田秀一扬着不悦的脸色跺入室内,看着熟睡在床上的藤真砂衣子,逐渐凝聚一股不平之气。
女孩子不该长得那么漂亮的,她太漂亮了,他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就如同她的母亲藤真京子一般。
如果不是藤真京子美得让他父亲难以忘怀,他也不必执行娶她的任务,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但在事情没有正式确定之前,他还是完成这项任务吧!若继任帮主之位失败了,他可以想见高木康男会多么失望,他不能让康男失望,为了康男,他必须得到藤真砂衣子!
扯掉外袍,他精壮的胸膛理肌平滑柔腻,一百七十八公分的他,居然拥有一副美得教人叹息的男性恫体,除了投有突起的柔美胸部之外,他的躯体绝对更胜女性一筹。
他上了床,掀掉覆在砂衣子身上的薄被,欲动手解她衣钮之际,突地,一只纤手精确无误的打掉他偷袭的行动。
“你……”这少女居然装睡!
保持原姿势,缓缓睁开眼睛,吵衣子露出一个笑容,“对不起,泽田,我不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他挑起眉,冷肃的眼投注她身,“你以为你逃得过?”老实说,泽田秀一对她的身体并无多大兴趣,占有她只足公事公办,即使她身材再好,也燃不起他半丝欲念。
“当然,我当然逃得掉。”她伸出自己的手掌给他看,“你该知道我成长的背景不会容许我手无缚鸡之力。”
他微扬起眉,冷酷的说:“别反抗我,我会让过程尽量迅速,你不会太痛苦,如果你自此着迷上男女之事,可以找你的情人满足你……”
“喂,泽田,你爱的是高木先生吧!”不理他的承诺诱导,她忽地说。
泽田秀一俊挺柔美的脸霎时盈满讶然之色,大脑轰然一响,膛目结舌的瞪着她。
砂衣子嫣然一笑,“看你那么惊讶,我好象说对了。”
他撇撇唇,语气尖锐,有丝指控的意味,“放心,我没有爱滋病,你不会有事。”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并不担心这个。”她露出坦然的笑容,“况且人无分男女,都有爱人的权利。”
“你真这么想?”他很怀疑藤真砂衣子会站在他这一边,性向的痛苦是他永不能坦言的秘密,否则便是他对泽田家最大的侮辱,当这个秘密被发现之后,无论他做如何努力,帮主之位便再也不会属于他。
“嗯。”砂衣子轻点头,“只不过,我觉得你爱的有点软弱。”
“你懂什么?”他带着丝讥讽的口吻问她,语气十分僵硬。
她迎视他,嘴角若有似无的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至少我知道,当你违背自己心意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非常痛苦,我有这种经验。”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泽田秀一哼着,想诱他中计吗?他的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
她嘴角带笑,不疾不徐的对上他的眼,“你动不了我的,泽田,有人要来接我了。”她知道“他”已来到附近。“是吗?”泽田秀一阴狠的瞥向她,“就让你看看他接不接的成!”他一个使劲,扯开了她衣衫。
***神户。港口塔夜的气息笼罩大地,白天的繁忙已然不见,海风轻拂临港的建筑物,这里是神户国际海运中心,也是全日本第二天的商业港口。
黑暗中,殷邪键入遥控密码,一道巨大的铁门随即向两旁展开,三部德制房车往里开去,连同殷邪、伍恶、森高介吾,一共有九人。
“这是属于稻合会的堂口,砂衣子在前方铁灰色十八层建筑物内。”
同车的森高介吾拢着眉宇,“要通过前头的关卡,必须有指纹鉴定。”虽然这里戒备森严,他还是不认为砂衣子会在这里,稻合会称雄的地盘毕竟是在北海道一带,没理由舍弃他们熟悉的地点。
殷邪笑了笑,“这是当然的了,而我们也会遵守。”
缓踩煞车,殷邪将姆指按到指纹扫描仪上,小屏幕立即秀出准许进入的字样。
“你……”瞪着那座仪器,森高介吾这下可要怀疑殷邪是稻合会派来卧底的了。
“这个鉴定器已经被换过了。”殷邪笑了笑,“我的朋友伍恶,这是他属下的杰作。”
“伍?”森高介吾的眉高耸了起来,“台湾黑虎帮的……”
“没错,就是我!”伍恶总算听懂“黑虎”两字的日文发音了,他连忙跳出来邀功一番,省得被人看作软脚虾。
森高介吾突然不说话了,他在独自抚平得知伍恶身分的惊诧。
天知道“黑虎帮”的帮主“蝎子”伍奕是他最崇敬的道上人物,没想到伍奕的儿子会跟他坐在同一部车里,这太震撼了。
“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不讲话了?他在生什么气?”瞧了森高介吾两眼,伍恶用国语问殷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