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他直接上马,扯动缰绳,开始狂奔而去,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对翅膀,能够马上飞回皇宫,确定花芙一切安好。
长清和十数名的护卫也连忙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夜越来越深,一行人却马不停蹄的奔走,不曾停下来,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鱼肚白,他们继续前行,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里。
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一行人也终于回到宫门前,南泽天跳下马,即刻脚步急促的走进宫里,完全没有停下来喘半口气。
他进到芙蓉宫,宫女们见到他出现,莫不感到讶异。“皇上?”
“蓉妃呢?”
其中一位宫女回答说:“娘娘被太后给唤去了。”
“蓉妃去太后那多久了?太后唤蓉妃做什么?”
“娘娘离开已经好一会儿了,至于太后为何唤娘娘过去,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不行,他无法待在芙蓉宫等芙儿回来,他非得马上见到她不可!
他转身离开芙蓉宫,往太后的寝宫急急走过去。明明他已经回到宫中了,内心的焦虑却一点都没有减缓,反倒更加严重。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再不快一点就会来不及!
“皇上?”守在太后寝宫前的太监错愕的见到南泽天出现,赶紧躬身行礼。
“奴才进去向太后通……”
“滚开!”他斥退太监,马上闯入宫门,走到殿前,就见到花芙被压在地上杖打,背上血迹斑斑,一动也不动,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他的心狠狠一缩,既震惊又愤怒!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他暴怒出声。
“皇上?”陶太后讶异的瞪大眼。他不是祭祖去了?
陶若婕也错愕不已。皇上怎么回来了?
他瞬间冲到花芙身边,愤怒的将所有侍卫推开,蹲下身来想抱起她,但看到她背上的伤痕,却心惊得不敢动手,生怕妄动反而加重她的伤势。
“芙儿?”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着她渗出汗的脸颊,她早已昏死过去,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连气息都异常的微弱。
她这纤弱的身子怎么禁得起杖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像要她的命一样?
他狠瞪了殿阶上的母后一眼,随即伸手抱起花芙,已经顾不得她身上的伤了,心急如焚的带着她奔走出殿,就怕她有任何万一。
“快!快去唤御医到芙蓉宫来!”他朝着最近的宫女怒吼出声。
“奴婢遵命!”宫女吓得马上往太医院而去。
“芙儿,你要撑着,你绝不能有事……”他心慌意乱的在她耳边低喃着,胸口阵阵抽痛,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害怕。
看着她在他怀里奄奄一息,他也几乎无法呼吸,强烈的恐惧感瞬间袭来,让他的身子忍不住微颤。
他不能失去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带在身旁,寸步不离,也就不会让其它人逮到机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甚至是……要她的命!
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任何人,他会让他们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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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急急回到芙蓉宫后,宫女们看到他怀中的花芙身上血迹斑斑,全都惊得慌成一团,全赖跟着回宫的长清指挥,她们才分头去端热水、布巾、衣裳,帮花芙将身上可怕的血衣换下。
南泽天小心翼翼的让花芙趴在床上,心急如焚,忍不住朝外头怒吼,“该死!御医怎么还不出现?”
“皇上请息怒,御医肯定已在路上,等一会就会出现的……”长清赳紧安抚。
“再派个人去催,快去催!”
“奴才遵命。”长清只好再命一位宫女前去太医院。
宫女才正要踏出寝房大门,御医就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他就算跑喘气连连,也不敢停下脚步,直接来到床边。“皇上,微臣来……”
“少废话!”他揪着御医的手臂,“无论如何,都必须将蓉妃救回来。朕不管你用付么办法,朕就是绝不允许蓉妃死!”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
御医开始诊断起花芙的伤势,戒慎紧张,不敢有一丝疏忽,南泽天寸步不离的在一旁焦急等待,非得等出一个结果不可。
“皇上,”长清突然凑近他身旁,“太后来了。”
她来做什么?他体内一股怒火顿时熊熊燃起。只要想到芙儿身上的伤都是母后造成的,就算两人是母子,他还是愤恨不已!
他离开寝房,来到前殿,语气隐隐含着怒火。“母后来做什么?!”
“哀家必须让皇上明白,哀家绝不是刻意惩罚蓉妃的。”这种祸害不能留,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让泽儿明白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那蓉妃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他虽然担心芙儿的伤势,但也想知道原因,只好暂时按捺住情绪,听母后怎么解释。
陶太后瞥了身旁的宫女一眼,那宫女便将放置两尊木偶的盘子端到南泽天面前。
“这是从御书房和哀家的寝宫找出来的下咒木偶,就藏在蓉妃种的盆栽底下,她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无法饶恕的重罪!”
第8章(2)
陶太后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证明自己责罚花芙有理,但南泽天压根就不信花芙会做这种事情。
她的性子如何,他最明白不过,那么纯真善良的女人,才不会有这种歹毒的念头,这分明是有人趁他不在宫中,存心栽赃嫁祸。
他冷瞪着那两尊木偶,不管到底是谁想害芙儿,他都会将那个人找出来,重重严惩,绝不宽贷!
“长清!”
长清马上来到他身旁,“奴才在。”
“将木偶收下。”
“遵命。”长清伸手接过宫女的盘子。
“母后,关于这件事情,儿臣会命人好好调查一番,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将蓉妃定罪,母后请回吧。”南泽天语气冷淡的说。
“皇上,你不相信哀家的话?”陶太后怒火渐生。果然就像若婕所说一样,泽儿早已被蓉妃迷惑,不明是非了。
“母后,您请回吧。”他不带感情的再度请她离去。
“皇上你……罢了罢了,多说无益。”
陶太后愤怒的转过身,对花芙更是厌恶。就算蓉妃这回有幸捡回一条命,她也绝不容许她再待在后宫,非得想办法将人给撵走不可!
在陶太后离去之后,南泽天马上转身进寝房,心系着花芙的状况,一边吩咐长清,“传司徒亮入宫,越快越好。”
“奴才遵命。”
他重新回到床边,盯着御医为花芙疗伤,一颗心紧张得快速跳动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只能强忍下,既心急又痛苦。
御医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终于将花芙身上的伤势处理完毕,倍感压力,早就流了一身冷汗。
南泽天在一旁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御医,蓉妃的伤势到底如何?”
“启禀皇上,娘娘外伤不轻,但只要按时敷药换药,外伤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棘手的是……”御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照实说。“娘娘的内伤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小损伤,这才是难治的地方。”
那侍卫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不只打得蓉妃皮开肉绽,甚至伤及脏腑,要是皇上再慢一步出现,恐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