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平井泽竟无视她的警告,杵在她家门口与人“开讲”?胡翾绞起眉心,气冲冲要找平井泽理论。当她打开硫化铜门,差点跟正要进屋里来的平井泽撞个满怀,而,一旁正把钞票塞进口袋的中年男子。
“一定是我去找你来开锁时,她刚好回来了。老板,谢谢你跑这一趟。”平井泽拾起工具箱递给锁匠,边说边把锁匠往外推,关上铁门。
“我不让你进来,你竟然找锁匠来开锁?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难道不怕我告你非法入侵住宅?”
“我甘冒挨告被关的风险,今天无论如何要跟你把话摊开来说清楚。”
“我不想听。”她赌气地捂住耳朵。
“该死!”平井泽爆出一声低吼,用力纳她入怀,一手紧紧搂住她,一手挑起她精巧的下颚,两片灼烫的霸唇侵略性十足地下压,覆住她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被封缄的唇瓣。
“唔……唔……”被他有力钢臂牢牢箍住的胡翾抿紧双唇,抵死不从;平井泽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煽情地轻咬逗啃她的绛唇,惹得她不禁一阵轻颤,顽抗的意志渐趋薄弱,两排紧闭的贝齿开始松懈,丢盔弃甲撤了防线,从喉间逸出轻吟。平井泽感受到她的欲拒还迎,士气大振,顺势将滑不溜丢的舌尖钻入她檀口,放肆地勾卷她的小粉舌交缠吸吮……两人热吻破百秒,吻到双双快缺氧窒息,才恋恋不舍分开,背贴着墙不住喘息。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该避重就轻,没将我跟苏宁见面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你。”平井泽侧过俊脸,拿长指勾勒她酡红的鹅蛋脸。
“我相信被你避重“漏勾”掉的部分一定很精采。”胡翾嘴巴故作轻松打趣,内心其实很矛盾,既期待他老实招供,又怕听到他和苏宁的互动要是太亲密,她铁定很吃味。
这时候,平井泽牵着她的手,绕过茶几,一起坐在沙发上,如实招供:“昨天,我在园游会巧遇苏宁,她向我表示有个朋友最近手头紧,想卖掉收藏多年的唐三彩马,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于是,平井泽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照你这么说,你衬衫背部的口红印应该是你离开时,苏宁从后面抱住你,不小心沾到留下的?”
“应该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衬衫背部的口红印从何而来。”
他抬起两只俊眸子望了望她,澄清道:“翾,我跟苏宁若是像你说的那般激情狂吻,那么,我的白衬衫一定会沾上许多口红印渍,不可能只有背部这一牧,你说是吗?”
“这……”胡翾瞪大一对雷达电眼,无比审慎地扫瞄他的衣领、袖口,直到确实如他所言,找不到其它口红印渍,她这才释怀却又禁不住酸溜溜表示:“我猜想,苏宁一定很爱你,才会不顾矜持,放下身段求你重修旧好?”
“爱我?”他嗤之以鼻:“苏宁若真爱我,就不会、也不该劈腿。”他话锋一转:“对了!昨天你不是提议去富基渔港吃海鲜?”
“那是我随便说说,用来试探你会不会因为无法陪我去富基渔港吃海鲜,而漏出你要去苏宁家看唐三彩马的口风。”
“随便说说?我可是认真听进心里,正准备付诸行动。”
“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就开车去“富基渔港”吃海鲜。”
“可,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现在出发,约莫七点左右到达,不仅正逢晚餐时间,而且,白天的游客也都回家了,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大啖生猛活跳的螃蟹、沙虾或者色彩斑烂的大龙虾等等新鲜海产。”
“行了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啥?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我们还窝在沙发做什么?咱们说走就走。”他一把将她拉起来往外走,她笑着攀住他的臂膀,开心大喊:“富基渔港,我们来了!”
第8章(1)
冲冠一怒为红颜。
“铃……”手机铃声响起,狂响到转接语音信箱即切断再重拨,吵得正好眠的胡翾不胜其扰地骨碌翻过身,把头埋进柔软的羽绒枕头底下,躲避这魔音穿脑似的手机铃声。无奈,徒劳无功,手机铃声像在跟她角力般响个不停。
“可恶!”她恼火地啐了句,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伸手在床头柜摸索老半天,才摸到手机,困眸半闭接听:“谁啊……井灏?我说,平老大井濒先生,现在都几点了还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她掩嘴遮住一个大哈欠,软软地勾垂着头,好想睡哦。
“嗄?你说你人在哪里?请你再说一遍……警察局?少来了!你一定是在唬弄我寻我开心……什么?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在警察局?”她吓得睡意全无,整个人轰然问清醒过来:“三更半夜,你不在家睡觉跑去警察局做什么……嗄?你跟米靓约会后,送她回家被狗仔跟拍,你下车摔坏狗仔的相机还挥拳痛殴狗仔,被警察带回警局……好好好!我马上赶过去。”胡翾跳下床,以前所来有的速度换好衣服,抓着皮包边跑边穿鞋,夺门而出。
胡翾十万火急赶到警察局,一下车,就被媒体的大阵仗吓了一大跳。
此刻,清晨两点多,闻风而至的记者早已守候在警察局外面等平井灏现身,她很庆幸记者先生小姐们的眼睛全朝向警察局大门口,她才得以低着头不被发现地闪进警察局。
刚做完笔录的平井灏见她火速赶来,神情疲惫地牵了牵嘴角,给了她一个尴尬的苦笑。她的视线越过中间的警察,瞥向坐在另一头的狗仔记者,这一瞥,害她差点喷笑出来,连忙咬住下唇,把滚至喉问的腾腾笑气憋回肚子里,原来,那名狗仔记者的一只眼睛乌青一大块,乍看之下,宛如山寨版的“贱狗”;而,狗仔记者旁边还坐着一名体格瘦小的斯文男,她猜,应该是受伤狗仔的杂志社同事,因为,据她所知,狗仔都是两两一组搭档。
“警察先生,已经做好笔录,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赶着要去医院验伤呢。”
“你在笔录上签字就可以走了。”承办警员把一式三份的笔录推至狗仔记者面前,狗仔记者把笔录详细看一遍,确定无误后,签下“陈浩之”,和斯文男双双起身往警局大门走去。
“陈先生,请留步。”胡翾追上去叫住狗仔记者,陈浩之和斯文男同时停下脚步亘看一眼,缓缓转身,她立刻展开笑脸攻势,笑得一脸无可挑剔地自我介绍:“我叫胡翾,是井灏的助理。”
“幸会。”狗仔记者反应超冷淡。
“对不起,都怪井灏一时冲动……”
“砸烂我的相机,还把我的眼睛打到黑轮,就凭你一句对不起以及归咎一时冲动,就想摆平这件事?”陈浩之得理不饶人。
“被砸烂的相机我们会买个新的赔你,也愿意支付所有医药费,希望你高抬贵手,息事宁人。”
“是否息事宁人抑或采取进一步法律行动,一切等我跟律师研究后,再说。”陈浩之余怒未消,拂袖而去,斯文男见状,赶紧小跑步追了出去。
“陈先生……”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别喊了,由他去吧。”随后也在笔录签完字的平井灏悄悄站在她身边。
“井灏,这回你可捅了个大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