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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向冉冉凑上前,一点一点,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子。火,燃起一室旖旎。

  在詹幼榕因为一把横在她房间门前的拖把摔伤之后,高跟鞋接着失踪,幸好她带的行李足够丰富,一双遗失的鞋子并没有阻挡她的行动。

  对于这个,周传叙对向冉冉颇有微词。

  她没有证据证实自己的清白,哇哇大叫只会越描越黑,让大熊对她不耐烦,所以她闭嘴。



  没想到,在没有包青天的时代,闭嘴往往会被解释成默认。

  夜里,不死心的大熊还在他耳边说着詹幼榕的委屈,要她多体谅,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怒之下,她对他咆哮,“除非你有证据证明那些意外是我制造的,否则,别把错算到我头上!”

  “我没把错算到你头上,我是希望你看在她刚离婚的份上,在台湾举目无亲,处境可怜……”

  “她在台湾没有亲人吗?放心,这种无厘头事件继续下去的话,你就会成为她的亲人了。”她皮笑肉不笑,意有所指。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

  “你要求别人的信任,至少要做出让人信任的事。”



  “我做的哪件事不值得信任?”

  她无语。对,目前没有,但这种没道理的争执持续下去,很快就会有。

  张口,她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却不给她机会。

  草食熊不爱吵闹,认为这时候应该让妻子先静下心,才有办法说服她敞开心胸,于是他拿起枕头,离开两人的卧房。这是第一次,他对她口气很差,第一次,他们真正吵架,第一次……他们分房。

  向冉冉气到想拿刀杀进詹幼榕房里,但她更明白,这种举动只会坐实她的罪名,她气到在房里来回徘徊,口里念念有词,说的全是要在大熊面前为自己辩解的话。

  是啊,在他要求她对他信任的同时,他为什么不对她多几分信心?难道在他的认知里,她真是那种会使小手段、小阴谋的女人?

  他的眼里只一面倒地看见詹幼榕的可怜,却看不见她有冤无处申的悲哀,说到底,就因为詹幼榕是他的初恋情人。

  错过的,永远最美。这时谁说的?她不肯承认,却又不得不相信,这话该死的正确。

  不行,她告诉自己,不能只处于挨打的局面,她必须反击,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

  第7章(2)

  两天后,詹幼榕晒在阳台上的衣服被剪破,再接下来,一封不知道何时放在她化妆台上的黑函、一通从家里打到她手机的恐吓电话、一双被塞满胶水的高跟鞋、被加上染料的洗发精……

  这些事一再的发生,周传叙和老婆沟通的同时,也暗自决定要想办法改变她善妒、记仇的霸道个性,否则万一她变本加厉,他是不是就不能有女性友人、女性同事、女性助理了?

  再然后呢?他连出门都不能让任何女人进入他的视线。

  婚姻是长久的事情,幼榕说得对,夫妻必须为彼此妥协,否则就会失衡,他不能对错不分、一味纵容。

  然而,在他苦口婆心劝说之后,冉冉没发火,只淡淡回他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谁多行不义啊?他真的被冉冉气坏了,他不晓得她居然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再然后,第一场战争正面开打。

  早餐桌上,詹幼榕喝了口咖啡,却在下一秒喷出来,幸好她及时抽出面纸掩住口鼻,她呛得猛咳,连连拍抚自己的胸口。

  演戏啊?向冉冉非但不同情,还受不了地翻白眼。这种三流演技只能拿金酸梅奖啦。

  不爱看戏的周传叙竟然还关心的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说着,詹幼榕把咖啡往旁边推开。

  她的刻意动作让他看出了端倪。“咖啡有问题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便红了眼眶,连连摇头。“都说没事,不要再问了。”

  然后,一滴泪水落进盘子里。

  周传叙不语,把她推到一旁的咖啡拿过来尝一口。

  向冉冉瞠大双目。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叫做间接接吻吗?她气呕得满腹怒涛,但接下来那句让她更气恼。

  他放下杯子,拧起眉目问:“冉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咖啡里面有什么东西?咖啡是那女人自己带来的,她只不过用热水把它们冲泡开,是她说早餐只喝咖啡,否则咖啡在他们家早就是违禁品。

  “请问,我的待客之道哪里不够好?”她挑衅,明知道这种问法只会让詹幼榕更轻易离间他们,但她,控制不住脾气。

  周传叙无奈摇头,丢给她一个失望目光,拉起詹幼榕的手说:“走吧,我们到外面吃早餐,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做得不错。”

  “这样好吗?我真的没关系。”她回拉住他的手臂,委屈地对他摇头。

  他没看妻子一眼,只对詹幼榕说:“就到我们以前常去的那间吧,老板还没换。”

  “阿叙,我想冉冉可能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不想让误会继续下去,这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她说得婉转动听。

  向冉冉冷哼一声。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这番婉转说辞只会让她觉得好恶心。

  大熊听见她的冷哼,她不驯的表情看在他的眼里,剩下一声无言叹气。“把空间留给她好好反省吧,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他们走了,向冉冉气到咬紧牙根直跳脚,从落地窗看出去,詹幼榕回头,抛给她一个得意微笑。

  她气,气到想吐,也真的奔到洗碗槽前突出一堆酸水,仰头她吸掉鼻子里的酸液,不哭的,她是不会用眼泪催讨男人同情的女人,虽然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没事居然陪人演出八卦剧场,但……不哭,她才不要哭。

  “不气,向冉冉,你不生气,先让她暂时得意,等到水落石出那一日,大熊会看出她的问题。”她对自己说。

  “对,嚣张没有落魄久,她得意不了几天。”她朝自己猛点头。

  “她的心机无法替她赢得大熊的心,早晚、早晚的事情,我不气……”

  她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回客厅,来来回回用力踱步,她要踱去满肚子不平。

  很快的,第二场战争在晚上发生。

  吃过饭,迟迟在客厅画画,向冉冉在洗碗,周传叙在书房里用电话和经纪人谈事情,而詹幼榕则笑盈盈地靠近迟迟,坐在她身边。

  “你叫迟迟对不对?”

  迟迟抬眉看她一眼,恭敬地回答:“是。”

  “你爸爸在哪里?你有跟他联络吗?”

  “爸爸……在书房里啊。”她指指书房。

  “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爸爸,不是继父。”詹幼榕没好气地瞪她。

  迟迟被她的眼光吓到,往后退去,带着警戒的眼神望住她,“什么是继父?”

  她刻意叹气,“原来你是白痴啊?阿叙真可怜,帮别人养女儿,还养到一个笨蛋。”

  “我不是笨蛋。”爸爸说她是天才,就算考不上医学院,她还是天才。

  “你当然是笨蛋,连亲爸爸和继父都搞不清楚,来,我教你,书房那个男人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应该是流氓还是被关在牢里的罪犯,听懂了没?笨蛋中的大笨蛋。”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爸爸说我是天才!”好脾气的迟迟拗了。

  “天才?天生的蠢材吧,全世界找不到人比你更笨了。”

  迟迟眼眶蓄满泪水,紧闭双唇,瞠大眼睛瞪住她。

  詹幼榕轻轻一笑,凑近她,恶意到:“你很快就没有爸爸了,因为你和你妈妈就要被赶出这个家,我马上会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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