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头撞他,很用力的!
这真的是忍无可忍,牧倾心简直要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作姿态给气死。
气也给气撑的感觉让她也顾不上那股止吐镇反胃的气味了。
反正上一餐应该也消化得差不多,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
小姐她气呼呼地爬下他的膝头,决定找女儿玩耍去。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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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主恭送苗人凰离开的福福回到偏厅后,一派镇定地陪着小主人剪纸花,即便主厅里的对话越形奇怪,也是神色自若,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但实际呢?
其实是饱受惊吓的!
若这世上要有“扮猪吃老虎擂台赛”这回事,福福相信这位像是天边炸一颗雷、硬是冒出来的姑爷,绝对是拔尖儿的、数一数二的金牌热门人选之一。
能相信吗?
那个看起来文弱斯文的白净书生、那个总是让她家小姐唬得团团转、惹得人暗自发笑的姚家少爷、舜平公子,竟然才是那个狠角色,是那个隐藏着身分、占着她家小姐数年、不但先生了个习之小姐,还使她家小姐珠胎暗结的正主儿?
真相在阴错阳差下被揭露开来,已是让人大吃了三惊。
后续见他本性流露,在天助自助下,竟将她家的好小姐给吃得死死,那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她的好小姐是这么的才貌双全,这般的机敏睿智,在她有限的想像力里,她眼中的小姐有如君临天下的王女那般,睥睨着一切,掌控着一切,所有人都该是臣服于那份英明睿智的裙下臣才是。
福福是真心的如此认定,因此她真的无法想像,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配得起她家的好小姐?
结果这人竟就这么无预警的出现了。
姚舜平,一个强运到连肚里的孩子都帮着他的男人。
也许貌似弱不禁风,但实际如何,看他将自家好小姐吃得死死的分上,对那份深不可测,福福已不敢妄自揣想。
过去这么长久的时间里,福福从没见过有谁能像他这般,用言语戏弄着自家的好小姐,更甚者,是这般轻易撩拨起那总是沉着如山的情绪,惹得她的好小姐情绪随时在起伏波动,因而忽略了一个更简易解决问题的方式。
其实针对孕吐的问题,福福有想到一个“并不一定要本人参与其中”的取味方式。
道理应该很简单,虽然说小姐现在得仰仗姑爷身上的味道来止吐,而那个气味在本人的身上,味道是比较重些,但说起来,气味这玩意儿日常穿用的衣物多少也会沾染,理论上应该也有替代的作用。
但她的好小姐竟然被影响到没去思量到这方式,就任着姑爷摆布,像只精美的娃娃那样,镇日得强忍着害羞给抱进又抱出。
可见这姑爷扰乱人的能力堪称一流,才会让她的好小姐方寸大乱,随着他的安排起舞。
这不……听听!听听!
要不是亲耳听见,谁能相信,连番不断的臊人话语,有些已达不堪入耳的下流境界,这竟然是出自一个温煦儒雅的读书人的口中?
“习惯就好了。”
福福朝守在两厅交界处的武海看去,一度以为听错了。
她自觉掩饰得极好,应该没人查察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更何况是那个木头,总是守在一旁沉默无声的人。
怀疑中,只听室内又传来话语——
“如果心儿想要,不用害臊,我……我可以哟。”
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福福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很想……
“之儿玩什么呢?”牧倾心丢下厅里的人,决定加入女儿的游戏中。
“花花,剪花花,娘一起,一起。”看见娘亲,埋首折纸片的小小人儿露出好灿烂的笑容。
福福连忙让出位子,顺手理了下桌子,伶俐地退到一旁。
“哎,之儿跟娘在玩什么呢?”相差不了多久,姚舜平几乎是尾随着小娘子的步伐而来。
“花花,剪花花,一起。”看见爹亲有意加入,小之儿挥舞手中的小纸片,显得极为开心。
牧倾心朝他白了一眼,要他走开的意思很明显。
姚舜平好客气、好无辜地回以赖皮的一笑,假装没看懂的意思更是直接。
“娘一起,爹一起,剪花花,花花。”场中,唯一打心底感到开心的,也就那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娃了。
福福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这一家三口搅和在一起的鸡飞狗跳……不!是热闹。
对着这一家三口和乐的热闹场面,福福不由得想——
习惯就好,也许以后习惯也就好了……
第9章(1)
夜半三更,有一个人,因为绮丽的、让人羞到爆炸的梦境而醒来。
那梦……如此真实,他对她这样又那样的,尽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而梦里的她没有丝毫抗拒,是这般地投入……
不敢再想,因为有些些的怕。
虽然从他认妻后,对于那段她不确定的过往,她偶有梦境,加上他有事没事的如数家珍,让她对那段空白一点一点地有了熟悉感,但那毕竟是梦,毕竟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在聆听。
听的部分,都是他在讲,至于梦境,那感觉更像在观看一出戏那样,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在看一个有她相貌的人,演着她不记得的人生。
可这一回不同!
梦中被他这样又那样,然后很不甘示弱的也对他那样又这样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旁观者的角度,是、她、自、己!
这回梦中的她是以身历其境的姿态,在梦中与他纠缠翻滚,以极为深刻的情感在热切地回应他,进行一种危害床柱、让人羞于回想的激烈运动。
由于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与火辣,让饱受冲击的她这会儿还回不了神,微骇中气息轻喘,娇颜染上一抹不自然的酡红。
臊到了极点,最终忍不住捂住脸……牧倾心绝对不会承认,这样肉欲横陈的梦境,跟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任何的关系,她没有,并不是她很想很想做这件事。
是他!一定是他的话影响了她,一定是!
什么叫做她很想?她一直要?
都他是害的,说了这么奇怪的话影响了她……牧倾心恶狠狠的目光在黝黑的夜色中瞪向床的另一边……
室内,透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待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后,只见那人面目如玉,恬静的睡颜将平日斯文的样貌更添一抹无害之色,让牧倾心看着看着,怒气瞬时消灭无踪,心里头更是没来由地软了几分。
对他,她真的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近日里,他态度近乎强悍地介入她的生活,这对她的人生着实掀起了一番波澜,但说真的,也不全然都是无用的。
好比……由于他坚持,改善帕夷娃族人生活的计划,更见明快的进行当中。
按她的分析,比起成为马帮的驿点,种植草药由专人对外供应贩售,这是更不影响部族生活与文化的方式。
苗人凰对这建议深表认同,理所当然地舍弃原先的计划,决定依循新版的建议行事,因而,姚舜平提供的帮助在此时显得异常重要。
植栽的专人在拍板定案的一个月后被请入部族里,不但代为分析此地形气候最为合适的植栽物,还很详尽地教授种植技巧。
不只如此。
除了植栽高手,就连通路贩售的药材中、小盘商也来了几位,除了报价,也是确认所需要的品项跟数量,商谈未来合作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