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下点狠药是不成。
“你如果真爱我,就不会没听见镇上的流言,我和一位台北来的女孩正在交往中。”
她努力振作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道听途说不足采取,我相信你。”
“相信我?”但他要的却是另一名女子的信任。
“是的。”她不得不相信,不然她会崩溃。
女人,难解。“那不是传言,我们是在交往,而且正准备结婚。”只等他第N次求婚成功。
“结婚?!”古静莲被突然的恶耗慑住,不支的身体晃了一下。“你在……开……开玩笑吧?”
“难道丽芳回古家没报告?我和她已有肌肤之亲,过着实如夫妻的生活。”那小间谍拙得很。
她的确没说,大概怕自己想不开吧!“男人有男人的需求,我不怪你有别的女人。”
怎能不怪,她的心像被撕裂开的痛苦,如果他的母亲能忍受丈夫的多情,为何她无法忍受,只要他在身边。
女人就是傻,为了爱情甘愿傻一辈子,做个胡涂人。
“你……”骆雨霁有些无奈的泛起薄怒,“虹儿不是别的女人,她将是和我厮守一生的妻子,唯一的一个。”
“不,你不能这样待我。”古静莲手撑着桌面,稳定即将滑落的身躯。“我爱你呀。”
“爱不是束缚,你不能因为这一句话而困住我,因为我深爱虹儿,今生不会再为旁人心动。”
若没有虹儿的出现,古静莲的文静乖巧的确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最佳人选,但是人不能太孤傲,以为可以自行安排未来该走的路,上天才给了他一个意外。
幸好意外如及时雨,驱走了庸庸碌碌的一生,为他的生命带来彩虹般色彩。
“哦……我不接受你如此独裁的说法,那我何其无辜,只是你无聊时候的消遣品吗?”
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但不允许他对她的爱有个分质疑,她的心还不够宽大吗?容许他别有所爱。
“不接受也得接受,爱情本是不公平,准也无法勉强谁。”既是独裁,就让他独裁到底。
古静莲平静的脸庞出现裂痕,原本苍白的肤色顿成惨绿,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滴落红木色系的地板。摇晃的身子靠住桌沿。
她并没有勉强谁,只是为了爱他,这也不行吗?
难道就为了两人尚未发生关系?
心念一动,孤注一掷的古静莲没有迟疑地解开胸前衣扣,在骆雨霁来不及阻止的情况脱下上衣,正在和裙子拉链奋战。
“你在干什么?不要辱没了古家名声。”他抱着胸冷睨着脱下衣物的她。
“我只想让你知道,为了爱你,我可以做任何牺牲,包括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她羞得浑身通红。
即使羞怯,她带泪的眼依然直视他愈来愈冷的脸,光滑雪白的裸身正朝他靠近,企图用着生涩的技巧去挑起他的欲火。
就在她抱住他不为所动的身子,正想吻上他的唇那瞬间,两唇刚碰触在一起,贸贸然闯入的人影陡地发出不好意思的轻呼。
“呃!你们继续,就当我暂时失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叶梓敬立刻掉过头装瞎子,打算离开。
看太多限制级画面会长针眼,为了怕两眼浮肿,还是早点走人,以免坏人好事被揍成黑眼眶。
不过背影挺撩人的。
“你给我等一下。”骆雨霁不在乎古静莲是否困窘,一切难堪都是自找。“把她处理掉。”
“处理?!”不会吧!上等的五花肉耶!“人家是女孩子呐!”太……太无情了。
“不要忘了谁陷害我来当傻子。”骆雨霁一推,就将脸紧埋在他胸口的女孩推给叶梓敬。
叶梓敬手足无措地接个正着。“天呀!你一定要我死无全尸吗?”
美女在怀,坐而不乱,他赶紧脱下西装套住她的裸身以防春光外泄,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沾惹古家女儿,他还想多活两年好娶妻。
“那就死吧!”一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今天有民俗文化展,正好可以带虹儿去见识见识。骆雨霁不负责任地扔下一切“灾难”陪爱人去也。
泣不成声的古静莲跪在地板上,一地零乱的衣物显示她的不堪,抖动的肩膀失去平日的活力。
为免被当成下流的采花贼,叶梓敬逼不得已唤来一名口风紧的女性职员帮她穿回衣物,并等着平复情绪后送她回古家。
情字真是害人不浅,他在考虑要不要逃难。
☆ ☆ ☆
小镇是寂寞无奇,一对出色俪人的出现,无疑是所有人焦点所聚,何况他们刚好荣获本镇当月最热门的人物。
原先忙碌的小贩和工作人员停下手中工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将实况—一转述,博取其他人羡慕的眼光。
“棉花糖?捏糖人?还有剪纸师傅,这些我只有在小时候才看得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失传。”
虽然没有失传,但已逐渐凋零,几乎每位都上了些年纪,很少有年轻人参与。左天虹感慨老手艺的没落。
“看你喜欢哪一样,买回去当装饰品。”骆雨霁拿起一只十分精美的手刻童玩。
“才不要呢,会被人笑孩子气。”摊上的东西瞧瞧即可,她可没耐心去整理那些小玩意。
“谁敢笑你,我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揶揄声马上附和。“哎哟!我的大老板,你真是暴力喽,也不怕吓坏小嫂子。”
冤家路就窄,不怀好意的叶梓敬拖着想溜的骆雨尔,大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好报那“一推”之仇。
虽然他不是纯情小男生,好歹也是个品行端正的有为青年,老板自己惹下的祸端不去处理,反而要他代为受过,真是天理何在。
早上他没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听送古静莲回去的女职员说,她走到家门口就昏倒了,害得古家人差点冲到办公室来砍人。
他机伶,先打电话去解释原由,并轻描淡写地掩饰老板的“罪行”,人家才不加以追究。
像他这般优秀的员工哪里找,居然还有恶质老板舍得虐待他,把他当廉价奴工使唤,此仇不报非小人。
“你很闲呀!工作太少了是不是?我很乐意多拨一些事让你做做,以免浪费人才。”他得计量计量。
人才!?我看棺材比较快。“老板英明呀!小的只是领人薪水的小员工,假日也得让人喘口气。”
“假日?”骆雨霁顿了一下才想到今日是周末。“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你该回去‘休息’。”
“NO,NO,NO,老人家才需要休息,年轻人要多运动活络骨骼。”我就要碍你眼,怎样?
“想活动筋骨尽管来找我,我包管你乐得忘了祖宗八代是谁。”骆雨霁饱含威胁的拳头在他眼前摆弄。
叶梓敬连忙退了几步陪笑脸。“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真没风度。
“斯文败类。”左天虹啐了一口。
“嗄?!小嫂子可是指我?”不会吧?他是斯文非败类。叶梓敬指指自己。
骆雨尔光笑不开口,突然他视线一扫,身体倏地绷紧,神色慌乱地靠近大哥。
“大哥,你看那批人来者不善,你先带小嫂……左小姐避一下。”差点学叶痞子唤她小嫂子。
骆雨霁可以不在乎自身安危,但一涉及心上人呀!他马上紧张地护住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想带她离开。
可是一反常态地,左天虹一副见到熟人的模样,笑容可掬地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