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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没料到竟是这种事,她太轻忽了。

  换言之,是他的卑劣。

  「愚儿呀,人无信不立,自己说过的话怎能不算数,你存心戏弄我?」他态度强硬的横睨她。

  「我忘了。」她装胡涂的眨著双眸。



  秦乱雨贼笑地贴近她。「要我用身体复习一遍吗?你知道生气的男人特别饥饿。」

  她当然明了他话里的含意,连忙闪身下了床,利用琉璃屏风後已冷却的水净身,洗去疲惫和黏湿感,穿上一袭翠湖色衣衫。

  发未梳,凌乱中却别有一番风情。

  柳未央坐在梳妆台前,对著铜镜梳编一侧的发辫,旋了数圈後别上珠花固定,而发尾则用银饰垂练绾著,摇摆间发出轻脆的撞击声。

  她一向不爱人服侍,除了心性单纯的杏花儿,其他十数名女侍一律被她摒退,只能做些洒扫的工作。

  「愚儿,你挂怀玉稍昨日说的那件事吗?」秦乱雨已穿戴整齐地站在她身後。



  看著铜镜中有些无措的他,她不解的问:「什么事困扰你?」

  「就知道你没良心。」他小声而埋怨地嘀咕著。

  见状,柳未央不禁莞尔。「子乱,应该是烦恼皇上赐婚那事吧?」瞧他眉头皱得更深,大概八九不离十。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娶长平公主,死都不肯。」他坚决而愤恨的说。

  死都不肯,有那么严重?「听说长平公主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委屈的可是她。」人人贪慕权贵,都认为搭上了郑家这条线,在朝廷的根基才扎得稳,不易动摇。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嘲讽?」好似他有隐疾般。

  「爷儿多想了,愚儿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她暗自窃笑,但表面却不动声色。

  入府这些时日她时有所闻,再经由杏花儿的夸大描述,她大致了解长平公主是个怎样的女子。

  昔日在将军府就常听义父聊起朝中事,他一说起郑国丈的女儿就摇头叹气,直道还是自个儿的义女有骨气,不会因美丽而招蜂引蝶,到处追著男人跑。

  若不是国舅太咄咄逼人地垂涎她的美色,他的前途将有一番大作为,不至於落得两败俱伤的情境,各自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不後悔拒绝他的求亲,唯独愧疚的是杜家百来口生命,不知当年有多少人存活,及时逃出那场灾难。

  「愚儿,你可不可以做出嫉妒的表情?」秦乱雨没好气的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请爷儿见谅,愚儿没学过。」她清清冷冷地抬头一视。

  他不知该恼还是该怨。「你不在乎我娶别的女人为妻?」

  「该在乎吗?你不是说我只是个小妾。」她学会别让自己在乎,然而心口却有涩然。

  他想给她承诺,告诉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但是……「你不只是小妾,你是我在这世上在乎的人。」

  「老王爷、还有云贵妃呢?别让我有恃宠而骄的理由。」爬得愈高,跌得愈惨。

  「你已经够骄纵了,云姊有皇上宠著,而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最好死在外头别回来,不然你会亲眼目睹一幕杀亲的人伦大悲剧。」

  秦乱雨说得恨痒痒地做了个扭头的动作,非常不满爹亲的作为,害他得提早担起王府的重责大任。

  「你喔!真像个孩子。」柳未央咯咯地轻笑了起来,如贝的牙齿轻颤著。

  他著迷地抚著她的唇瓣。「又说我像个孩子,我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少说暧昧话,你明知我指得是行为。」她娇嗔道,想起昨夜的销魂。

  以他的表现,再多纳几房妻妾都无所谓,她实在快无法应付他日日夜夜强烈的需求,每回完事後她就挺不直腰,非要得到适当休息才能复原。

  本来她就不爱上街逛市集,这会儿光是补眠就睡去了大半天,根本没出门的机会。

  何况他不准她出紫涤院,她反倒落得轻松。

  「愚儿,给我时间,我会将你扶正。」他突地正色道,严肃地看著她。

  柳未央一怔,无法正视他认贲的态度,坪然的心口漏跳了一拍。

  「答应我,永远待在我身边不离开。」

  「我……」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给不了答案。

  秦乱雨深情地拥著她。「我不能没有你,你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不要残忍地刨去我赖以依撑的骨头。」

  「子乱。」这一刻,她无法再无动於衷,遂紧紧的反抱他。

  人是很脆弱地,禁不起滴水柔情的侵袭,一寸寸的噬空心防。

  「愚儿,别离开我,我要你当我唯一的妻,孩子的娘。」他一手抚覆她的小腹。

  柳未央有些惊慌,低头凝视腹上的大掌,喃喃地说:「可能吗?可能吗……」

  「刚才怀疑我的表现,现在又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嫌我不够努力呀?」他邪笑地托起她的胸一揉。

  「别闹了,子乱,孩子不该在这个时候来临。」她颇为忧心地蹙眉不欢。

  顿时,他手一僵,不快地瞪向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怀我的孩子见不得人吗?」

  柳未央握著他的手解释。「长平公主的性子你会不清楚吗?」

  「干她何事!」他仍有满腹的怨气,为了个任性女子他不能有子嗣吗?

  「如果我现在有了孩子,以她向来的作风容得下吗?她肯定会想尽办法不让孩子出世。」况且孩子的母亲仍是待罪之身。

  「有我在,谁敢伤了你。」秦乱雨面色一厉地沉下嗓音。

  她苦笑地偎在他怀中。「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能顾得了吗?」

  「这……」她讲得有几分道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分毫。」

  是吗?她可没他乐观。

  郑家人的心机深沉她见识过,其颠倒是非的本事更是一流,就为了她不肯允婚而上奏朝廷,说是征战将军有通敌之嫌,当下剥夺军权以为要胁。

  是或不是只有他们最清楚,可大可小的罪名全掌控在郑国丈手中,全然无法纪。

  甚至圣旨未下便抢先公然行凶,指鹿为马地说义父纵女为恶,最後畏罪引火自焚,主凶的她带著一名小帮凶潜逃,敕令全国极力追捕。

  她知道这是变相的假公济私,利用官府的力量报杀子之仇。

  但真有权报仇的可是她啊!若不是家训使然,她不会善罢甘休。

  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求问心无愧。

  开禧五年临安

  深宫内苑的笑声连连,皇上及妃子们呵呵笑地嘴都阖不拢,龙须直抚地笑眯著眼,连国事都不想理会,镇日待在静宁宫。

  多年前早夭了一个皇子令後宫沉寂一时,如今有个活泼、好动的小人儿来讨喜,赵扩乐得想收为螟蛉子,封他个小王爷做做。

  小娃儿嘴甜,机伶,懂得看人脸色,总能博得後宫嫔妃们的欢心,使得带他入宫的云贵妃受宠程度更胜皇后,人人争相奉承。

  「我和姊姊在襄江钓了这么大的一条鱼,足足吃了三天两夜。」杜仲唱作俱佳地比了一个高於自己的手势。

  皇上大笑地接过妃子倒的酒一饮。「怎么可能?那根本拉不动。」

  「姊姊的力气大嘛!我们在岸上拖了快一个时辰,姊姊说再钓不起来的话,就要一脚踹我下江当饵,等鱼吞了我一半身子再拉上岸,省得和根钓竿拚死拚活地还不一定有得吃。」

  「令姊真风趣,改天也叫她进宫来瞧瞧。」一旁的熙嫔讨好的建议。

  「是呀!朕也想见仲儿的亲姊,有件事想同她商量商量。」

  龙言一出,杜仲不安的望著脸上微僵的秦观云,他怎么敢让姊姊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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