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也可以是朋友呀,因为我们喜欢同一个人。”白景心不谈爱,只说喜欢。
“这样好吗?我们是情敌耶……”和情敌做朋友?好像有点怪怪的。
“没人规定情敌不可以做朋友,这样才显出我们的与众不同。”她自动降低智商“诱拐”小护士。
听起来很不错。“好吧!我就勉强一点当你的朋友。”像她这么高贵的人已少见。广美这么有自信的想着。
“谢谢你的勉强喔!朋友。”她真的很……很没神经,太逗趣了。
两人聊得正开心,一张阴霾的脸冒了出来。
“小姐,客厅有你的朋友。”春子没给她好脸色,始终臭着一张脸。
“春子婆婆,是谁来找我。”在日本她没什么朋友,除了早春家……
“我是个领人薪水的下人,不用叫我婆婆,我受不起。”一说完,扭头就走。
广美张大嘴,一副春子不可理喻地搭上白景心的肩。“你……你做了什么事得罪大象婆婆?”
“大象婆婆?”白景心微微瞠大美目。
“她的大……吨位。”广美张开手臂,比一个夸张手势。
“你不要再逗我笑,要是被她听到就惨了。”白景心开怀的大笑,一扫被人厌恶的窘状。
她推推白景心。“不是有人找你,还不去!”像她就可怜,没朋友敢进这幢鬼城看她。
“好,我走了。”她甩甩手,代替再见。
☆☆☆
“嗨,夕子。”她刻意忽略那两道炽热的目光。
早春夕子见她一如往常般亮丽,良心暂时休眠,露出一抹令人放心的笑容,微微地朝她颔着。
“表姐,你好吗?”
“我很……呃!还不错。”两人注意的表情,让她猛然改了口。
奇怪,她怎么有种像显微镜下的微小细菌,被人监看的感觉,浑身上下不舒畅,连喝口茶都得小心翼翼。
“他……不在吗?”早春夕子小心地藏起苦涩,用着略带惶恐的语气询问。
她当然知道夕子口里的“他”是谁。“他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待你很好吧!”早春夕子的心是矛盾不已,好与不好皆会困扰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夕子,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有些事真是身不由己,请你谅解。”她从未有伤害夕子的心。
感情的事说来奇妙,愈抗拒吸引力愈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是她就是难过。“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克服这份失落。”早春夕子口是心非地说着违心论。她不想放手,至少要赌上这一次,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她会恨死自己。
“你能想开就好。”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白景心十分为她担忧。
早春森原以眼神示意早春夕子,她吞了吞口水,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双手紧捉着和服的带子。
“表……表姐,我们好久没去逛街了,你陪我去百货公司买几套衣服好吗?”
“我……不行耶!我被禁足了。”白景心很想答应,碍于外面有太多人要她的命。
“禁足?”早春夕子不解地偏着头。
倒是早春森原气愤的扯住她的手。“那个畜生敢软禁你?我带你回早春家!”
“不是啦!你误会了,是因为……”手好痛,她急着要抽回手却被他拉着走。
“不用替他掩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自有报应,你不用怕他!”他自傲猜测的强要带走她。
反正横竖都要带她走,这倒给了他借口。
白景心有口难辩,坚持不离开。“他没有软禁我、欺负我,更不是你口中的人面兽心,他对我好得不得了。”
“你爱上他?”早春森原一张脸变得阴沉。
她不明说没有,因为心虚。“不关你事吧!你没有资格管我爱不爱谁。”
“你真的爱上他?你怎么可以爱上他?我对你不够好吗?”他像负伤的野兽,惊慌的走来走去。
“感情的事没有谁好谁坏,一切都是缘分。”白景心背着他生闷气。
早在好几年前,她就明白的告诉他,两人之间不可能有未来,因为她并不爱他,偏他固执地陷下去,实非她所愿。
“你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他近乎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失控的爱情令人失去理智,早春森原的眼底泛着冷冽,他取出一块沾了哥罗芳的手巾,趁白景心背对他时,趁隙捂住她的口鼻。
“唔――唔――”她强烈地挣扎了数下,终因药性发作而不支倒地。
“你在……干什么?”早春夕子惊讶的问道。
“笨蛋,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照计划进行。”他托着白景心的腋下,假装相谈甚欢的亲密相。
不对,这是绑架!“你怎么会有迷药?”
“心子的拳脚功夫不错,不迷晕她走得了吗?”有备无患,连老天都帮忙,让那碍眼的家伙不在。
“哥,你做的事是犯法的!”她竟然成了帮凶。
他啐了一口。“我不是你哥,不要乱攀亲,你走心子的后边,以和服挡住旁人的视线。”
早春夕子很害怕,却又不得不从,合力掩护早春森原扶着白景心走到车边,刚打开车门将白景心放入后座,身边遽然有女斥声。
“喂!你们要带我的情敌……呃!朋友到哪去?”广美一看到不对劲就赶紧出声。
早春森原一发狠,突然往广美颈上一劈,趁没人注意时撑直她的身子,往没人的树丛一扔,催促早春夕子上车,然后离开。
树后面走出一个体形硕大的老妇,幸灾乐祸的说了句活该,当没发生任何事的自行回房。
在他们车驶离宫城家的范围时,一辆诡谲的深色跑车尾随其后。
第八章
也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也或许是吸入的哥罗芳不多,在车行经市中心时,昏昏沉沉的白景心捂着头疼欲裂的额角,轻轻地溢出低吟。
前座的兄妹没发现她已幽然醒来,仍进行着一场无意义的对话。
“我们当初说好是骗表姐回早春家,你怎么可以迷晕她?”早春夕子好惶恐,不时地注视后头有无人追来。
“反正目的一样,只是手法巧妙不同。”他很得意能抢回心上人。
“绑架是重罪,要是被人家知道,我们拿什么颜面见人?”她不该为一己之私而做出此等错事。
早春森原骄傲的说道:“我们是带她回家,和绑架扯不上任何关系,你不要瞎操心!”
他太兴奋了,佳人重回他怀抱,即使是用不入流的手段,最终还是属于他,这次他不会再让她有躲开他的机会。
因为他太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世界,所以没留意车后大约三个车身的距离,一直跟着一部车。
“平野……正次他不会任由我们带走表姐,你还打昏那个护士,这是伤害罪。”
“你真的很啰唆。噢――我知道了,因为我们带走心子被人瞧见了,你怕计划生了变,得不到你心爱的男人。”
他用嘲弄的语气讽刺她的多语,丝毫不在意这件事被揭露的严重性,更不忌讳平野正次会循线来要人。
“才不是这样!我是很想得到他的爱,可是若使表姐受了伤,我会内疚一辈子。”她只是想好好爱平野正次而已。
他阴阴的冷笑。“少说大道理,你若不是想趁心子不在他身边时,借机去亲近他,我们今天就不会顺利带走心子了。”
“夕子,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受了挫折会想不开,你居然这样回报我!”
“表……表姐?你醒了。”早春夕子仓皇地转过身,不知所措地望着白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