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干么?”她呼呼呼地喘着气。
“干么?”他怔住,对了,他要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在怒火之下,他只想制伏范晓破,只想阻止她跟欧提业走得近,可是除非囚禁她,否则他怎么去阻止她跟欧提业亲近?还有,她屡屡的放话威胁,他也无计可施,他根本封不住她的嘴。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对她束手无策。“你怎么不吭声了?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被他压住,他的唇片还近在眼前,她心慌极了,耳根泛红,身体发烫。
“我只是在想,你跟欧提业根本就是粗鲁女配狂少爷。”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在口头上讨便宜。
“对啊对啊,绝配吧,你嫉妒了吗?”她气恼地反击他的言语攻击。
欧御笙突然低下头,审视着她的领口处。
“你你你……你又要做什么?你在看什么?”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范晓破一张俏脸烫红到可以煎蛋了。
“你太平胸了。告诉你,欧提业是个贪色的男人,最爱波涛汹涌的女子,而你的样子完全不符合他的需求,我觉得你不要去爱他比较妥当。”
“你在胡扯什么!”她的脸色由红转青。
他脸上浮上一抹邪魅,再道:“我是在告诉你,如果你真想掳获欧提业,得先准备一笔钱好好去整型。欧提业喜欢身材婀娜、曲线姣好的女孩子,可你却是干煽四季豆的代表,完全没有引人遐思的饱满浑圆胸部以及玲珑有致的婀娜身段,这样是引诱不了他的,想得到他,就得去重塑身材。我再提点你,你一旦整型成功,记得把胸部曲线挤出来,如此欧提业就可能对你动心。”
“你你你……你到底在乱扯些什么东西!”她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我不是乱扯,我是在教你怎么迷惑欧提业。”他又回复到优雅的气韵。
“可恶!”
“我是好心。”
“你去死啦!”呼,她用尽吃奶的力量推着他,这一回总算从他身下挣扎而出。
他坐起身,睨看着她,呼吸也急促了些。“要我不管也行,那就离我远一点吧,这样我就管不着你了。”他无法对她下重手,对她也总是束手无策,或许赶她走是解除他不安的唯一办法。
“走?你又要我走?”她扬起的声音充满着不满。
“不想听我乱扯就走远一点。”
闻言,范晓破不悦极了,冷声回道:“你赶我,我偏不走!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抓到你的小辫子,我说到做到,你等着看!我会让你后悔一直赶我走,一定会的,一定!”她故意唱反调,就是要让他难受。
他皮笑肉不笑,道:“想看我后悔?下辈子吧!”
她瞪住他,展示自己的决心。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的可笑,一直觉得欧御笙可怕、虚伪、心机重、不是好人,但又忍不住去保护他、隐瞒他的坏,甚至还会出手救他,结果最后搞到自己难受,却又无法抱怨,因为所有的麻烦全都是自找的。
哑巴吃黄连的苦,她尝受到了。
第4章
四年后
范晓破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路况,她此刻正开着车,要把一位重要人士从机场接回到欧家豪宅里。此人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名叫欧御笙。
范晓破忍不住抿唇微笑。
她一直没忘记欧御笙是她讨厌且想威胁的男人。
你赶我,我偏不走!我决定了,我说到做到,你等着看!我会让你后悔一直赶我走,一定会的,我一定要抓到你的小辫子,一定!
四年前她就是以这种“监视”的态度在跟欧御笙相处。放话说要盯着他,放话说要抓住他的小辫子,放话说要等他的黑暗野心跑出来,然后要剥开他无欲无求的虚假面具,让他的黑暗野心无所遁形,之后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让欧家爷爷看穿他的真面目,取消他竞争接班人的权利。
她是雄心壮志地想让欧御笙好看。
只是四年过去了,她却是毫无进展。
她并没有找到他黑暗野心的证据,也没有让欧家爷爷看出他想吞掉公司的野心,她什么都没有做到,这四年时间像是虚耗过去似的。
范晓破又瞄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欧御笙,这个她想歼灭的男人,现在可好端端地坐在她身边。
她忍不住又偷笑了起来。
回头去想自己当时威胁他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赌气游戏,思想行为极度不成熟,斗嘴斗气的方式幼稚得要命。现在,经过了四年的历练,她该成熟点了吧?
虽然这四年里,她跟欧御笙相处的机会其实变得很少很少,但也没有彻底分开不再往来。这四年,她仍在“筑波学园”就读,念大学,此刻正在等候毕业典礼到来以及领取毕业证书。至于欧御笙则在“筑波学园”取得学位后,三年多前就开始出国到各地去历练,尤其留在美国的时间最长,相对地,他待在台湾的日子也变短变少。
欧家爷爷曾经要求她陪欧御笙一起出国增长见识。
可是她拒绝了。
毕竟长居国外对她的生活影响太大,而且她得天天对着欧御笙,这样好吗?她不敢尝试,他们一直是处在不对盘的状况下,她不敢想象跟着他出国会发生什么可怕后果。
唧——
她急忙踩下煞车。
呼,差点就失神闯红灯了。
她已将车子开进了市区,在十字路口前等红绿灯。
范晓破偷觎了下欧御笙,他正闭目养神着。
他的容貌还是那样的好看,气质仍然显得优雅,甚至比四年前更加迷人。听说,崇拜他的女孩好多好多,也有八卦杂志会刊登他与哪家名门千金小姐见面闹绯闻的消息。而她常常用微颤的手与浮躁的心思看完报导与照片,然后就冲去练功,让自己流了满身大汗好宣泄胸臆里那股莫名的郁闷气息,至于自己在郁闷些什么,她却从来不敢深入的去探索。
叭!
范晓破吓一跳,想到出神,红灯转绿都浑然不觉。连忙踩下油门,往欧家豪宅的方向而行。
“你真的很不牢靠。”欧御笙一睁开眼睛,就是不太满意的话语。
“哪里不牢靠了?”一开口就没好话。
“一会儿急踩煞车,一会后让后方的车子按喇叭,根本是恍神在开车,当然很不牢靠。”
“好啦,随你说。”她不跟他吵,因为她长大了,该变成熟了。
反观欧御笙呢?
他这四年来依然不曾违背过欧家爷爷的意念,遵循着欧家爷爷所划下的领域与规定在生活着,完全没有特别出风头与争权夺力的举动,这样的低调可是极讨爷爷的欢心,觉得他是听从长辈训戒的乖孙,而她也明显感受到爷爷愈来愈偏心于他。
“对了,爷爷为什么派你来接我?家里的司机呢?”欧御笙问着。在机场贵宾室见到是她来接机时,他十分吃惊,这四年来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少了,但他仍然能感受到她对他的警戒与排斥。尤其范晓破曾放话要抓他小辫子且要一举歼灭他的气魄,他可没忘记。即便她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但他在私下仍然紧盯着她的状况。
“因为司机伯伯突然肠胃炎发作,开不了车,我恰巧在欧家,爷爷就要我开车到机场接你。”
“这么巧,你知道我今天回台湾,还适时地出现在欧家?”欧御笙疑惑地问。
“拜托,我才没有特意去探听你回国的消息,你不要怀疑我别有居心。是爷爷啦,你爷爷昨天就通知我今天到你家一趟,说要替你接风洗尘,我也不明白爷爷怎么会这么特意做安排,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决定要宣布?反正是你爷爷所主导的,你回家后自己问他。”她回答道。她也有察觉到欧家爷爷的不一样,他很希望她到欧家参加洗尘宴,甚至还神秘兮兮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