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我从PUB搬了一堆酒来,一醉解千愁。”够义气的莫向横拿出五瓶纯度相当高的威土忌。
市面售价两千五,在三色美女要五干五,没折扣打,帐照算。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是来送奠仪,恭贺我早日入土?”一群送葬团。
他的话引起蓝夕雾的噗哧一笑,但在罗曼陀轻斥的眼光中收了回去,等海棠知晓缘由后,他真的会需要一块墓地来安葬。
“咦!雾妞、做作女,你们怎么没去上班,店被人拆了吗?”不行,她要去讨回公道。海棠玉自房间出来,惊讶的问。
“呸呸呸!死女人,你开口不能有一句好话呀!店也有你一份。”又叫她做作女,曼陀罗三个字多有气质。
哇!她话真多,和在PUB的形象完全不同。惊讶的方地秋重新审视他认为无味的女人。
“不然谁家死了人,看到你和雾妞一起出现在这很奇怪,要合包奠仪吗?”她们是宁可躺着也不去串门子的人。
三个人各有各的住所,每天在三色美女碰面是因为工作,平常时候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属蝙蝠科——昼伏夜出,惧强光。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她们由东区到西区可算是不短的路,若无重大事故是搬不动她们,两脚像妈祖庙前的石狮重得很。
罗曼陀轻笑出声,“哈……不愧是同居人,脑子里转的是同个念头。“白大总裁若死了,她们三人的确得合包奠仪避嫌,以免被当成凶手。
“雾妞!”海棠玉不快的唤道。
“你叫曼曼说啦!我怕被你打死。”传信人语意不清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海棠玉眉一敛看向另一人。“做作女,到底是什么神秘事件,要摆水晶球吗?”
“当我巫婆呀!”罗曼陀不悦的眼一睨,有两个男人立刻有默契地双眼乱瞟。“只不过是关于一件赌约。”
“赌约?”谁跟谁赌?
赌约?!蓦然瞠大黑瞳的白禹轩暗叫不妙,他都忘了这件事,他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总裁,你还记得赌约内容吧?”精明眼神一扫,罗曼陀的身上有一股压力直逼迫向他。
他冷不防站起身穿上衣服。“海棠,我送你上班去,今天唱歌唱到凌晨三点也无妨,我陪你一起唱,咱们别理这群闲着没事的疯子。”
闲着没事?!
疯子?!
他的话引起众怒,不留情面的大扯后腿,七嘴八舌地围着海棠玉解说当日的戏言,那以她为主角的赌约,三个月为限。
而至今差十天就满三个月了,到时她会被狠狠抛弃,像他过往的情人们。
“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对海棠是真心诚意,你们不要来分化,我才舍不得抛弃她。”她不甩了他,他就该万幸。
“你只是会用完即丢,让人家去资源回收,什么心意我们看不到。”他哪来的心?
白禹轩忍不住大叫,“做作女你别太过份,没人爱你是你条件差,嫉妒好友的幸福早讲嘛!”海棠是仙境仙花,不是再生纸。
他该死了,居然叫她做作女,这一对狗男女。罗曼陀整个人卯起来,“打死他,海棠,他欺骗你的感情。”
“别听她挑拨,她是发情期到了,体内荷尔蒙大量失控,我绝不会欺骗你的。”白禹轩声嘶力竭的急呼。
“他是没有骗过我。”
很淡很轻很柔的一句话喊停所有的声音,五人十只眼齐看向笑得娇媚无比的海棠玉,心底的警钟大声响起,核爆的范围会有多大呢?
当她怒气越大时,反射出来的娇柔指数越趋向把人融化的地步,而此刻的她拥有前所未有的美丽笑容,仿佛每一根毛发都染上笑意地发出摺摺闪光,炫目而惊心。
“海棠,你在生气吗?”
她魅惑地撩勾发丝把玩。“怎么会呢,你哪有骗过我。”
白禹轩松了一口气,但……怪怪的。
“因为你连‘我爱你’都没说过,所以不算欺骗。”谁说她不生气,她气炸了。
“海棠,我……”
她又抢话了。
“把你的喉管看好,别让小美人爬进去,在你还没和它‘相亲相爱’前,别来找我。”左勾拳一出,正中他的下巴。
火一般的海棠玉一手勾着罗曼陀,一手勾着蓝夕雾,燎原般地走出大门,还顺脚蹋倒玄关上的明朝花瓶。
第九章
生气?谁有工夫和一群无聊人士生气,她是找个机会,准备回家相亲。
海棠玉的烈性只有三分钟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大家以为她还在气头上,不敢催她出门时,其实她早包袱一背回台南老家了。
她是凡事随缘的人,如果白禹轩真是爱她的话,不管多远都会追来,也和她的小爱蛇培养感情。
但她相信她是爱着他的,从他在办公室说了句“相信她”开始,虽然他是用戏谑的口吻来表达。
而她也愿意相信他爱她,无关赌注。
不过,他和曼陀罗他们都该受些教训。
“如果你是回来相亲我会很高兴,要是纯粹发呆就给我死回台北去。”
“咳……老妈,你想谋杀可爱又善良的女儿我吗?”这外表文雅,内在粗暴的女人便是她的娘。
“可爱?”她上下瞄了瞄。“你别笑掉老妈一口好牙,现在补牙很贵呐!我们要勤俭持家。”
“叫老爸带枪去,牙医不敢收你的钱。”刚一说完,后脑传来一记掌风。
敢给我闪,皮在痒。“死小孩,你不晓得最近在扫黑吗?你想害我守望门寡呀!”
海咪咪本名叫什么早忘记了,孤儿的姓氏全是随便取的,以前混林仔口的时侯人人尊称她一声咪咪姐,嫁了老公当然要冠夫姓,她常说自己是传统妇女。
有多传统呢?
听说她十七岁就结婚了,同年就生了个女儿,然后在女儿十七岁时要她结婚,认为三十四岁当外婆一定很威风,可惜老天没应了她的愿望。
人家说传统就是要唠唠叨叨,她完全照本宣科地去骚扰唯一的爱女,三不五时打个长途电话向她报备镇上的琐碎事,催着她要相亲结婚,不赞成恋爱结婚。
其实两母女很相像,都是美女,海咪咪和女儿站在一起没人不说她们是一对姐妹,同样美艳得不像纯朴的乡下人。
“妈,你不是一直想尝试养个小白脸,老爸的手下有不少好货色哦!年龄从十八到二十五任你挑。”吃幼牙补身。
海咪咪有点心动又装含蓄。“不好啦!人家是有中国传统妇女的节操,怎么可以背着你老爸偷汉子,他会打死我的。”
“光明正大养就不算偷,你在北街的房子刚好可以拿来当金屋。”而且是老爸会被你打死。
“金屋?”
“金屋藏娇嘛!以前汉朝皇帝的老婆啦!你则用来关牛又不怕蚊子多,一举两得。”她怂恿着。
“这样会不会太败坏善良风俗,我是很传统的女人耶!”海咪咪装害羞地大拍女儿一下。
海棠玉叫痛的皱皱鼻。“老妈,你手劲轻些,真要打死你唯一的女儿呀?”
“是你老爸怕疼不肯生,要不然生他十个八个多热闹。”没用的家伙,老婆有难他挨几下拳头有什么关系。
好歹她得挺个十月肚子,而他“才”陪了三天而己。
“一个我就够你头疼了,再来几个你和老爸得提早入棺材。”瞧老妈说得多轻松,不知民间疾苦。
老妈算是好命咯!嫁了个怜俱内的流氓头,衣食住行无愁,东家西家比舌长,手脚发痒时还可以抓个人揍揍,生活畅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