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同居的字眼浮现在楚月脑海。
楚月的心受了很大的伤害,她觉得自己作了一个很荒谬的梦,不切实际得令人发笑,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她前后换了好几个工作,终于考进了人人羡慕的大企业,并在众人的嫉妒眼光中,成为公司最高领导人的秘书。
少女情怀总是诗,初出茅芦不知世情险恶,单纯地认定上司是她的白马王子,不理会外界的流言偷偷暗恋着,期盼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那一天是她的幸运日,但在今日看来却是不幸的开端,他约了她。
交往半个多月,她就在车子前座给了他人生的初次体验,他熟练的技巧和低喃的甜言蜜语让她失了理智,迷迷糊糊地在性爱中交了心。
之后,有一段所谓的恋人蜜月期,每隔个一、两天就相偕外出,逛街、上馆子,然后上床。
两个月是极限了,他渐渐的不再邀约她,从不间断的女性电话较以往倍增,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在电话中和女人打情骂俏,露骨的性场面说得活灵活现。
自此,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
爱会使人变得愚笨,她开始变得积极,主动地挑逗和投怀送抱,切断来找他的女性电话,聘请私家侦探去追踪他的每一位情人并上门警告.
她的行为是护爱,而看在他眠里却成了阻碍,二话不说地表示要她做好秘书工作,两人之间不再有私情.
没受过教训的女人总是比较呆,以为他不过是一时情绪上的问题,只要她安份一阵子就会恢复昔日情份,她一直是这么认为。
直到一道如火的炽焰烧到她眼前才猛然有了危机意识,世间竟有美得如此狂妄的女子,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叫人无法拒绝的艳丽。
当场她有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觉,沉重的胃袋满是酸涩,这样的女人有谁不爱。
破坏、抹黑、污蔑、极力的突显自己的清高,楚月嘲笑自己愚蠢的行为,她根本什么也不是,充其量是总裁玩过的人偶娃娃。
“你喊得太大声了,吓醒了我的小美人.”没胆的笨蛇,声音一大就当地牛翻了身。
还震惊于两人同居事实的讯息,突地娇嘻的埋怨让楚月有片刻的失神.“什么?”
“你伤到小美人的自尊了,虽然它只有一尺长也不该这么容易忽略。”海棠玉玉指一扣,犹自恍惚的青蛇东探西探.
“啊—蛇!”
嗟,这样就花容失色呀?海棠玉边敲键盘边用原子笔圈蛇身。“不要叫了,人家当你被强奸了。”
“你……你好可怕,你竟然带毒蛇进来。”捂着胸口,楚月的表情是戒慎和责备.
“少没知识了行不行,小学课本就教过毒蛇的头呈三角型,而我的小美人是椭圆头型,没毒的那种.”这是基本常识。
听她一说,楚月大为放心地上前一步,眼角无意间扫过电脑萤幕……“你在窃取公司机密?!”
“大惊小怪,我可是报备过的。”她小声地一喃,和网上的那人讨论分红。
“你这是犯罪行为,我不允许你再剽窃,你住手……”不明就里的楚月动手就要抢夺键盘和滑鼠。
其实和美商矽晶半导体的合作方案并未搞砸,对方临时有事取消今日的签约仪式,一早就打了电话改期.
楚月久等旷职快一上午的上司,满腹的妒忌在瞬间化为报复的巨龙,假意的通知老总裁合约一事告吹,惋惜地添料加色.
老总裁一听,气得马上命司机送他到公司,对楚月口中的浪荡女子大为反感,坐镇公司等着儿子游荡回来。
本来她的原意是借老总裁的手赶走情敌,接着再表现出对公司的向心力,去“求”回合约的签订,以功臣之姿和总裁重燃旧情,然后顺利地步人礼堂。
没想到这下弄巧成拙让海棠玉把机密流了出去,要是有了万一救不回,她的如意算盘不仅会遭人拆穿,而且还会令人诟病她的妒性重,原本受人同情的角色将会沦为众人唾骂的阴谋家、心机女,那她有什么颜面再见人。
“你惹火了我!”海棠玉才不管她是不是女流之辈,一掌将她甩得老远。
在两人拉扯间,楚月按下了消除的按键,把谈好的交易完全部消掉。
赶紧抢救的海棠玉没心思去理会她恶人先告状,将难得发挥的电脑技术一倾而出,一心要把流失的资料全找回来。
第八章
海棠在窃取公司机密?!
真想放声大笑的白禹轩感谢楚月的弥天大谎,让他得以找到个好理由开除她,不用担心留下话柄说他为了新欢辞退旧爱。
早在他带海棠来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她极力进行着分化工作,总是若有似无的提及他以前的风流韵事,害谈间微露两人“仍”维持亲密关系,不时未经传唤地自动送咖啡、递文件进办公室,不让他们有独处机会。
她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心底老大不高兴,但是他的小花儿倒是觉得挺有趣,不许他插手女人间的战争,不然她会很无聊,甚至直说太久没当过“第三者”了。
无可奈何他只好放任两个女人明争暗斗,他反而有种遭冷落的感觉。
楚月的失策在于搞不清状况,他家里的那台电脑和公司电脑是连线的,任何机密不需要到公司便能查阅,而家里的电脑正放在房间的床头旁。
若是海棠“勤快”些,在家里就能把机密文件提存成磁片出售了,用不着大张旗鼓地在公司里动手脚。
以她的个性,可能是在抗议他小看了她,故意叫出密码,玩些令人心脏无力的游戏来震撼他,要他以后检点些,“尊敬”女人的实力。
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信任海棠的人格,她不是背后搞心机的女人,她会直接当面宣战。
“海棠,有人说你在窃取商业机密,你有没有话要反驳?”瞧她挺忙的,十指如蝶儿飞舞。
海棠玉头也不回地偏过头,躲过他落下的吻。“少来,我的格调没那么低,玩死你比较过瘾。”
她的顽劣回答让白禹轩身后的白臣阳为之蹙眉,似乎是个张狂女子。
“怎么全是一些乱码,你玩坏了电脑?”他伸手要帮忙检测,才一碰到键盘面就挨刮了。
“不要碰,还不是你那位胸围小我一寸的亲爱秘书作的孽,她嫉妒我比她美。”虽然是实话,经她口中说出像是炫耀。
实话一定不中听,中听的绝非实话,这也是她坦率的地方,不管真话假话,她一样有本事让人受重伤。
“她做了什么?”他瞄了一眼低头轻泣的“前任”秘书。
“问一句,她恨你多还是爱你多?”当了二十四年女人,她还是不了解女人。
有些女人是活在恐龙时期,而且分肉食性和草食性两种。
“很少女人不爱我,至于恨,你该自己问她。”钱可以摆平无数的恨,经验之谈。
楚月垂首不语,叫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自大。”救回—些程式的海棠玉努力奋战中。“我想她对你爱恨交加,因为你是一头猪。”
宠物猪嘛!得之,欣喜却不好教养,不得,嫉妒别人养得好而恨得牙痒痒。
他苦笑地瞧见一旁朝他示好的青蛇,皮肤泛起栗然小粒,差点忘了它是小影子。“把它抓远些。”
“你是男人吧!”要她不讽刺真的很困难。
哪有人那么怕蛇,和人相较之下,它善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