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过去。”但书。“静湖姊,你相信工头大哥只是个单纯的工头吗?”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工头敢吼建筑师,而建筑师乖乖地被他吼不吼回去,可想而知一定有奸情。
“我……”樱唇轻掀,才刚说一个“我”字的方静湖错愕地看着男友抢话。
“不关你的事,你少破坏我和静湖的感情,管好你那张嘴就好。”一张坏事的嘴。
“呜!静湖姊,他凶我。”红娘巧施媒,姻缘牵成线就不值钱了。
她哀怨呀!
“别理她,装模作样的小钱鬼,谁晓得她说的话是不是确实,鹰帮的人岂会轻易地将交易透露给外人知。”肯定又要A钱。
闻言,两人愕然怔住,面面相觑的微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得魏天扬一身怪异地起鸡皮疙瘩,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静……静湖姊,你没告诉工头大哥这件事?”吶吶的说完,宋怜怜在心中大喊阿门。
“呃,我……我没想到……他不知道……”“应该”每个新住户都知晓其它人的背景。
“可是他好象什么也不知情耶!”龙窝和乞丐窝是有差别的。
“你没跟他说吗?”最爱A钱的她怎会放过机会?
宋怜怜懊恼万分的说道:“现在收取服务费还来得及吗?”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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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牡丹居的男人秦狮是珠宝大王,三楼芍药居的东方奏是名音乐总监,四楼兰花居的齐天豫是知名艺术品收藏家,五楼蔷薇居的男人是位公爵,六楼言醉醉的菊花居住了一位黑帮老大……
以此往上推,桂花居的刑天冰、茉莉居的于靖霆、瑞香居里的杀手、梅花居的蓝天集团总裁,一直到茶花居的雷啸天,似乎个个都非简单的人物,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尤其是有法医身份的六楼芳邻居然与黑社会有往来,正邪无分野的成为鹰帮帮主的女人,这说出去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微眯起眼的魏天扬终于了解她们为何有恃无恐的不当一回事,原来这幢大厦有黑白两道的人马保护着,难怪她们一点也不紧张人家踩到地盘上叫嚣,因为
“兄弟”和警察站在同一阵线上。
“现在你明白怜怜的疑惑了吧!我们这一年新增加的男性住户皆非普通人,非富即贵坐拥金山银河,因此她才怀疑你是不是腰缠万贯的金主。”
同样地,她也有着疑虑,只是他不说她就不问,没必要去探究他的身家,她本身累积下来的财富已是一笔可观之数,用不着依赖男人才活得下去。
既然他不曾过问她有多富有,不爱生事贪静的她自然也不会提及此类的事宜,交往是两个人的事,与身家无关。
有钱的他,没钱的他,二者都是他,何必去计算他之后所带来的附加条件。
“金主?”
方静湖好笑的解释。“任何一个能让她榨出油水的人都叫金主。”
“意思是她所谓的打工就是A钱?”
“没错。”她深知她们这些懒人的习性加以规画,另创“商机”。
勾起唇的魏天扬有一丝怯懦的问道:“你呢?相信我是平凡的工头吗?”
“不相信。”明石隐于朴,难掩其芒。
“真老实,你就不怕我这个杀人犯有目的的接近你。”他自嘲地流露出苦涩。
方静湖将头枕在他肩窝轻笑。“贪我什么,美貌还是财富?”
“我贪你的人。”细细闻着她身上令人平静的幽香,他微闭起眼。
“很好,不吃亏,我贪你的心。”艺术家追求的是心灵的结合而非肉欲的享受。
他笑了。
碍眼的打工妹被人以一千元打发后,两人静下心的分享彼此的心事,聆听稳定而规律的心跳声。
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白色大钢琴占据大半个客厅,光由窗外射进来照在无尘的琴身上,一股宁静与祥和安抚着浮动的人心。
“想要听个故事吗?”轻抚着方静湖的发,魏天扬低声在她头顶呼出热气。
“故事?”
“关于一名年轻有为、前途看好的富家子弟因年轻气盛所犯下的错误。”他必须释放自己,把内心的害怕给说出来。
“年轻有为、前途看好是别人的赞誉,哪有人自己夸自己。”想也知道是他的故事。
他微带恼怒的轻咬她下唇。“你到底要不要听?”
“我耳朵没塞住,你想说就说,我会试着当个有耐心的聆听者。”她暗示别太枯燥乏味,否则她会不给面子的睡给他看。
除了音乐,很少有事物能长期吸引她的专注。
“你喔!给我撑着点。”他无奈的一笑,语气中含着一丝宠溺。
过往,该从何说起呢?
不是说故事高手的魏天扬先简约的描述他的家庭。
三代单传,一父二母,生母是元配,另一位是父亲的妾室,一家四人不算多,他算是一家荣宠兴衰的依靠,受尽无数关怀目光长大的天之骄子。
“我父亲在中台湾是小有名气的地主,新兴商圈中的土地有一大半是在他名下,光租金一年将近上亿……”
那年他刚订完婚没多久,利用暑假时间参与公司运作,一等学业结束后立即投入自家的事业效力,他的人生平顺得像一盘安排好的棋。
他有个名叫白云亚的学长一向对他十分照顾,因为世家的缘故彼此走得很亲近,两人常在一起研究未来的蓝图,亲如兄弟一般没有秘密。
白云亚的女朋友是位中东女孩,年约十八岁左右,举止保守又害羞,见了人总是低下头看地上,甜美可人得叫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那晚我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神智有点不清楚,一路开车开错了路来到白家的别墅,我根本不晓得床上躺的女人是谁,一时兴起的脱光她的衣服,以为她的哭喊和挣扎不过在作戏,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哪需要客气……”
他强暴了她,在一个无月的夜里。
“隔天我酒一醒,发现身边被狠狠爱过的女孩居然是学长的女友时,我心急又愤怒地认为她低贱,故意爬上我的床好破坏我与白家数代的交情。
“我太自负了,又不肯承认错误,扔了一张即期支票给她算买了她一夜,当她是妓女一般的羞辱一番,警告她不许声张。”
但他错了,床上的血渍正是她处女的象征,在他让欲望控制理智之前,她仍是完璧之身。
不过他刻意忽视这个明显的事实,食髓知味的一再要求她充当他临时床伴,一逞兽欲地不断在她身上宣泄,不准她说声不。
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来找他,宣称她怀了他的孩子。
试问正意气风发的他怎么可能相信那是他的孩子,反而指责她把别人的种栽在他头上,要她自行看着办别来烦他,当时他迷上一位时尚模特儿。
“中东的女孩最重贞节,她怕未婚生子会引来非议,因此找了一种堕胎的草药胡乱服下,结果孩子没了,命也差点掉了,我和她的事因此爆发……”
他记得气爆如牛的学长忽地给他一拳,两眼赤红的怒责他没义气,猪狗不如,强暴了他的女友还让她怀孕却不认帐,其行令人发指。
而被揍一拳的他十分不甘心,自视高人一等不愿承认自己的恶行,反唇相稽他识人不清,听信谣言错把妓女当圣女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