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娘,我明白你担心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会不晓得那杜文奇打什么主意?为了再盖新楼,这趟值得冒险一试,杜文奇这三千两,我是赚定了。”
“贵娘,我明折你担心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会不晓得那杜文奇打什么主意?为了再盖新楼,这趟值得冒险一试,杜文奇这三千两,我是赚定了。”
“明月——”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绝不会让杜文奇父子占到我便宜,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她努力说服贵娘,在她的坚持下,最后徐贵娘终究熬不过她的请求,只好勉强答应了。
明月心中早就有了盘算,也明白这是一着险棋,但她需要这三千两银子,只要做好万全准备,相信此行一定没问题。
项少怀出巡南方十日,由于前几日的雨势骤急,上游水势又凶又猛,导致下游的南方传来灾情。
他收到消息,南方河堤被冲垮,淹没了田地和农户,他立即命人备马,带着师爷和荣应,到南方指挥坐镇,治理水患。
虽然河水很快退去,损失并不严重,但是每回雨势过大,重新堆起的河堤,总是无法阻挡泛滥太过的河水,因此项少怀决定重新研拟新的治水方案,打算上报朝廷,拨款改善。
此时一名侍从快马赶到南方,向他通报消息。
“什么?她没回到月华坊?”
“是,关姑娘从杜家出来后,便下落不明。”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属下一得知,便快马连夜赶来禀告大人。”项少怀神色愀变,一听到她下落不明,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
没有犹豫的,他立刻命令温子韧代他坐镇,继续指挥,然后叫人备马,他要立刻赶回城内。
侍从告诉他,关明月到杜文奇大宅里赴宴,去了两日后,原本预计第三日要返回月华坊,却不见踪影,到现在仍下落不明。
他快马加鞭,连夜赶回城里,并且派了大批人马到处搜搜查,同时将杜家上下,不管男女老少,全部一一盘问。
要找到明月并不难,因为他早就暗中派人注意她的动向,虽然他出巡南方,但明月上杜家的事他已事先知晓,因此当传来她下落不明的消息时,他立刻知道这肯定跟杜家父子有关。
换了其他人,他不会那么紧张,但对象是她,那就不同了。
他料得没错,不超过一日,便有了明月的消息。
她的失踪,全是杜文奇一手策划,这件事,是杜家其中一名仆人嘴里露了口风,因为这名仆人心中早对主子存有积怨,趁此机会想报复主子,供出掳走她的幕后主使正是杜文奇,将她软禁到杜家位于城外十里处的郊院。
杜文奇安的是什么心,连瞎子都知道。
“该死!”项少怀铁青着脸,即刻亲自策马,带着手下赶往城外,他在心中祈祷,希望一切来得及。
真可恶!这里到底是哪儿,两天了。
关明月躺在床上,此刻她又饿又累,头昏眼花,因为她已经两天没进食了。
原本鲜红欲滴的唇瓣,也少了光泽,她难受的舔舔干涩的嘴唇,这两天滴水来沾,她好渴啊。
她几乎是用意志力在撑着,那该死的杜文奇,派人将她掳到这里来,依她判断,这儿起码离城镇有十里。
她开始后悔没听贵娘的话,为了那三千两银子,进了杜府,为杜家老爷祝寿,弹曲献唱。
原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杜文奇父从头到尾都对她十分礼遇,而杜文奇也没有任何不轨的举止,反倒展现出翩翩风度,并且在她面前,表现出对自己妻妾儿女的疼爱。
一开始她还十分提防,绝不单独与他相处一室,与她随行的袖儿和月华坊的护院,也始终陪伴在她左右,不让她落单。
她想,只要不给杜文奇有和她独处的机会,应该可以平安过关。
何况杜府宾客众多,谅杜文奇为了面子,也不至于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事。
直到离开杜家大宅的前一刻,杜文奇对她依然保持君子风度,没瞧出任何异样。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失了戒心,没想到轿子被人动了手脚,她不知情的上了轿,哪知轿子底下藏了人,她半路人从身后蒙头一盖,落入了布袋中。
在混乱中,她被软禁在房里,虽然有专人给她送膳食来,但她一口都不肯吃,就怕那饭菜里下了迷药,她可不想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被杜文奇给“吃了”。
咕噜噜噜——
她饿得肚子猛唱空城计,从前日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她现在不但全身无力,还开始头昏眼花。
好饿啊……
她趴在床上闭着眼,忍着空腹的折磨,直到门被突然推开的声音,让原本闭眼的她,猛地坐起身,全神警戒的瞪着来人。
“明月,我来看你了。”站在门边的杜文奇,手上端着膳盘,垂涎的眼,毫不隐藏对她的渴望,嘴角也勾起色欲熏心的邪笑。
关明月冷冷盯着他,虽然此刻饿得全身无力,依然强撑起精神,全神贯注的对她投以警告,将手中的短刀对着他。
为了预防万一,她随身携带一把防身的匕首,当被杜文奇的手下带到这儿来时,只要杜文奇想接近她,她便以自戕来威胁他。
杜文奇难掩眼中的爱慕和欣赏,就算她冷着一张脸,依然美如天仙,另有一番艳丽风情哪。
“明月,你就依了我吧,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这是何苦呢?”杜文奇将膳盘搁在案上,拿起汤碗和汤匙,温柔对她道:“来,喝些汤,填填肚子。”
“你敢过来,我就划花自己的脸。”杜文奇眼中闪过一抹愠怒,但随即很快消失,继续堆着笑,极尽柔声劝阻。
“我若要强行要你,早就做了,到现在不碰你,也是为了表现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好明月,要如何你才能接受我?”
“要我接受你?可以呀,让我离开,我就相信你是真心。”
“你说这话,岂不是骗我?你离开了,就不会回来了。”
“学你的啊,你叫我喝汤,还不是故意要迷昏我。”杜文奇露出一脸无辜。“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要证明你没下药,很简单呀,把那碗汤当着我的面喝下去,我就相信你。”他怔了下,端着汤,却迟迟没有动作,不但证明了她的猜测,也等于给自己自打嘴巴。
明月摇头叹气的冷冷嘲讽:“不敢喝吧?要骗人,最起码自己先吞下解药再来骗人,这出戏还可以撑久点,才不会让人笑话哪。”杜文奇脸色一僵,瞬间拉下脸,愤怒的将碗朝地上丢去,哐啷一声,汤碗被摔成了四分五裂。
“哎呀。”她眨眨眼,笑得柔媚动人,却又带着轻蔑的眼神,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这样就翻脸了?连个肚量都没有,哪来的真心诚意可言?”杜文奇脸色乍红乍白,被说破了,让他脸上无光,可说是恼羞成怒了。
“我百般礼遇你,谁知你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强来。”说着立即像饥饿的野狼般朝她扑来。
关明月赶忙闪躲,一个翻身,急忙滚下床,让杜文奇扑了个空。
“别过来!”她双手紧紧握住匕首,指着他警告,这行为让他不怒反笑了。
“你以为这几日我不碰你,是怕你手上的刀子?那是因为大爷我心疼你,不想吓着你,区区一把匕首,能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