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刚的力量来自掌心,轻轻一挥扬起一道硝光黄沙,雷霆万钧的气势足以劈垮一座山,城市顿成死寂。
龙翼拥有电的能力,在当今世界上,没有一个强盛的国家不是沦为电的奴隶,少了电力,全城市甚至是一个国家将陷入瘫痪状况中,任人宰割。
“请你们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雷护法身边的人是男是女?”她不想听言不及义的争论。
“是女人。”
他们无可否认。
尽管心中多有存疑,东方味没有喉结是事实,而且她的胸部可不是袖珍型,仔细观察总会在宽大上衣内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有人保护欲过盛,不许他们有“看”的自由。
“你们在说谎袒护他吧!明明是个男人呀!”他的五官、举止哪里像女人。
“你认为有必要吗?”风向天无情的耸肩。
“我们可是等着看雷出糗已久,不可能为他圆谎,事实就是事实,捏造不得。”
方羽此言不假,他们乐于整倒他,即是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可是……”法妮的心绪全乱了。“他们只是玩玩吧!”
风向天谑笑中有冷厉。“雷从不玩弄爱情,门主的心思是白费了。”
被反将一军,她该懊悔作茧自缚。
七点营业时间已到,各型豪华轿车驶进龙之谷,准备大展身手。
趁着赌客尚未大批涌入,风、两两位护法暂时不去缠那对爱情鸟,冷落美丽的意大利辣酱,找个好位置试手气。
情场不如意,赌场一定旺。
法妮仍陷在死胡同里,口中喃喃有词,不愿接受似真还假的梦魇,在爱面前她不能认输。
“对,我是最好的女人,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他是我的。”
悠扬的古典乐响起,轮盘的转动,手法熟练的发牌员,碰擦的牌九,交谈声、吆喝声、笑声及懊恼声……
巴黎靡烂的夜生活由此展开……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地狱的门,开启了。
***
“原来楼下上千坪的空间是赌场。”
听完雷武的简报,雷刚手一挥要他下去,来到东方味的身后圈住她。
“是两千五百七十坪,左侧的红色龙型拱门是贵宾室,右侧是金卡贵宾室,中间是银钻贵宾室。”
“喔!”
“消费在百万法郎左右至贵宾室,在千万法郎是金卡贵宾室,上亿赌金则到银钻贵宾室。”
东方味诧异的瞠大眼。“有人玩这么大吗?光是百万法郎我就不知该努力到何时。”
“好赌的富人不在乎那一点点零钱,他们要的是一份刺激的优越感。”而龙之谷满足他们的需求。
“喂!别轻视那一点点零钱,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贫富差距真大。
穷人工作一世也只能换来温饱,买不起了二十坪的栖身地,每日望天兴叹时运不济。
富者钱来得容易,不知守成回报社会,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在无意义的享乐上,一觉醒来还觉得钱不够用,拼命地向政府叫穷,要求经济补助。
因此穷者越穷,富者越富,国力不均。
“你可以拥有我的财产。”他不介意与她分享。
东方味失笑地抚着他放在小腹的手。“大鱼大肉是一餐,青粥小菜是一餐,安贫知乐。”
“你不要我的钱?”雷刚心中不舒服。
“钱是你赚的又不是我,何况我自己有工作,总饿不死吧?”不贪,不伎,不求。
“我要给你。”
“呐!你在生气是不是?”他口气有点僵。
雷刚用力的抱紧她,俯在她肩上呼气。“你认为我在生什么气?”
“这……”她害臊地局促笑着。“你认为我忽略了你的心。”
“还有呢?”他轻啮她的耳垂。
“你觉得心受伤了。”
“再来呢?”他含住她白玉耳垂细吮。
轻颤的她飘飘然地说:“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让雷刚的自尊获得补偿,激动地将她扳正,热切地吻住她。
尽管两人已同床多时,但仍有些暧昧不清,他可以肯定自己爱她,却无从捉摸她不定的灵魂。
面对爱情,即使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他还是会失去自信,害怕只是一厢情愿的水月镜花,不真实得令人辗转难眠,担心是一场梦。
向天和方羽嘲笑他贪睡,赖在床上与她缱绻缠绵。
其实一夜之间他睡得不多,只为贪看自己拥着的她的睡容,怀疑由自己怎么会爱得如此深,一向寡情薄爱的他居然为她动了心,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因爱她。
“味儿,我爱你。”
爱情是甜蜜的果实,他一再品尝不愿松口。
监视墙上的萤幕不断变换,雷刚的热情高温不减,若不是尚有一丝自制力抑阻,他会在四十面电视墙前爱她,爱她,爱她……
缓缓地吐了口气,他有些狼狈地望着起了反应的胯下,绷热的源头轻颤着。
“你可以……要我。”东方味略带羞怯的道。
雷刚不说话,一直抱着她。
她的一句话差点击溃他的自制力,他咬紧牙关不让双手撕开她的衣服,布料下包裹的完美胴体他最清楚,那是一种折磨。
“我可以等。”
“可是你很辛苦,我不要你忍出病。”她不会无知到不明白抵着小腹的硬物为何。
他笑得有些粗哑。“傻瓜,你有这份心已经给了我莫大的欢愉,我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爱我的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我是最有福气的女人。”她的眼底泛着浓情。
“笨味儿,我何其有幸拥有你,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他爱怜的吻吻她的眉。
太过幸福易遭妒。
门口传来重击声,打散了情人间的甜蜜爱语。
雷刚不悦地收起深情。
“法妮。韦斯曼,你的教养到哪儿去了,敲门的礼貌呢?”
法妮踩着自信的步伐,美丽的红发在耳后轻甩。“我来接受指令。”
“我说过,不要让我发火。”他厌恶两人世界多出一盏灯。
“我的调派令由门主亲不,你有意见请直接向上面反应。”她打定了主意跟着他。
天底下没有攻不破的盾,而她是无坚不摧的矛,非要一举攻占他的心不可。
不战而退是弱者的行为。
“以为我不敢?”他不接受威胁。
“据我了解,门主目前不在总部,她和副门主乘金色公主号出海,不到尽兴是不会上岸。”她总有些筹码可制衡。“你很无知。”
她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听过卫星通讯吧!”他转身要按键,她抢快一步毁了它。“你……”
冒烟的枪管有着浓浓的烟硝味。
“我留定了。”她骄傲地扬起下巴。
“你有一颗邪恶的心,血缘虽淡,仍有龙家不怕死的精神。”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敢在堂口开枪,她是第一人。
造价上亿美金的卫星通讯设备毁于她手,这笔重建资金他会找她那位黑手党父亲索讨。
“很难得,你会赞美我。”她心中有份喜悦。
雷刚倏地眼一冷。“可惜你少了龙家人的运气,该死。”
一阵响雷骤起,蛇一般的疾光划过法妮的耳畔,火烧似的热度烫着她的脸,半空飘洒下红色的发丝,美丽的长发硬生生短了一截。
怔愕的法妮简直傻了眼,无意识地摸摸及耳的焦发,脸上感受微痛,开启的唇瓣喃着不清的呢语。
“你对我……动……手……了……”
“这是预付金,我不喜欢被人当货物交易。”他不受人摆布。
风、雨向来懒散过日子,他们不介意成为玩具被玩,一来他们是乐在其中,配合着打发时间,以免生活平淡得直喊无聊;二来可以动动脑,看谁智商高,猫抓老鼠的游戏百试不爽,简直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