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一笑,葛老爷难为情的提出请求,[舜大夫,我知道小女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可是,能否请你再想个法子医治小女?”
“晚辈行医数年,不是没见过大小姐这样的案例,可是在诸多考虑之下,晚辈始终不敢贸然采用另外的法子,岂知大小姐因此离家出走,如今,晚辈不得不提出来给葛老爷论断。”
[愿闻其详。”
“若是难以眼下汤药,其实可以改用浸泡方式,让药材的效力透过身上的毛孔进入体内。”
[这真是个好主意。”
顿了一下,舜胤人显得相当困扰,“不过,这其中倒是有个难题,大小姐必须对晚辈裸裎相见。”
这下子可傻住了,葛老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答覆。
“葛老爷不妨先琢磨琢磨,毕竟此事攸关大小姐的清誉。”
“老爷,我看你也不必琢磨了,直接放手让舜大夫以此方法医治若儿。”葛夫人不愧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已经想到可以藉此来个一石二鸟,不但能彻底根除她的眼中钉,还要叫葛若衣落个卑鄙无耻的恶名。
“这……”
“老爷,反正也没人愿意娶苦儿,我们不如先治好她的病。”
“我想还是先问过若儿的意思。”
“老爷就是什么都听她的,她才会越来越任性,还离家出走,所幸紧大夫帮我们找到她,否则若是叫人发现她一个姑娘家住在客栈,这已经有损她的清誉。”
沉默了下来,葛老爷实在找不到话反驳。
“老爷,我们可以安排一处隐密的地方让舜大夫为若儿治病,如此一来,这事就不会传出去,当然也不会危及若儿的清誉。”
想了想,葛老爷点了点头,“这确实可行。”
“老爷,你不如暂时把后花园的花屋让给舜大夫治病。”
“那是个好地方。”他喜欢养花怡情,于是在后花园盖了一间花屋,他尤其喜爱在那儿读书,累了就躺在床上小憩片刻,在那儿,他是不准别人进去打扰,府里的下人不敢擅闯。
“舜大夫,这事就此说定了,等花屋清理妥当,你就可以进行医治。”
“是,晚辈一定会治好大小姐的病。”
第七章
“哈哈哈,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敢跟我玩阴的,你死定了……”
“我把你的衣服脱光光,看你往哪儿跑……”
“不愿意服汤药,我就把你当成药材煎来喝了……”
[……]
舜胤人千变万化的面孔一张接著一张出现,葛若衣伸手拚命的想撕毁他的得意,可恨的家伙,就知道欺负她,他这么坏心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死了你也别想活著,我们共赴阴曹地府,当对苦命鸳鸯。”舜胤人恶毒的嘲笑声狠狠的泼了她一盆冷水。
她连死了都摆脱不了他?这不是真的,这是一场恶梦……
“我不要……”葛若衣惊惶失措的从床上坐起身。
“小姐,你终于醒了!”果儿激动的冲上去握住她的手。
“若儿,太好了,你总算没事了!”守候在床尾的葛老爷也快步的靠了过来。
“老爷,我不是说了吗,她不是那种命薄的人,不会有事。”优雅的坐在榻椅上的葛夫人凉飕飕道。
眨了眨眼睛,葛若衣甩了甩头,脑子渐渐清楚的转动,她想起来了,爹和姨娘来找她,他们告诉她,她可以不必再服用汤药,因为舜胤人决定改用浸泡的方式帮她治病,这意谓着,她必须裸程面对他,听到这儿,她气极攻心,眼前顿时昏天暗地,随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小姐,你还好吗?”果儿担心的看着她呆滞的表情。
“这不是真的吧?”葛若衣充满渴望的看著葛老爷。
“果儿,你先出去。”葛老爷不慌不忙的先清场。
“是,果儿会在外头等候吩咐。”
房里不再有闲杂人等,葛老爷语重心长的道来,“若儿,你服不下汤药,我们也只能用那个法子来治你的病。”
“我……”她怎么能说先前的举动是计谋?
[这要怪你自个儿没出息,连服个汤药都有麻烦。”葛夫人幸灾乐祸的说。
“若儿,爹知道这于礼不容,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
“大不了,我们想法子逼舜大夫娶你为妻。”这正是葛夫人的如意算盘,过些天,她去偷偷的在送往花屋的茶水里面下春药,保证两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纠葛若衣扫地出门,舜胤人恐怕也会恨死她了,他一定以为自个儿被设计,这丫头这辈子别想得到丈夫的宠爱。
隐忍住那股恨不得宣泄而出的怒火,葛若衣可怜兮兮的噘著嘴,“我真是不明白,姨娘为何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人?我很讨人厌吗?”
“若儿,你姨娘是说著玩,你别当真,爹怎么舍得把你嫁了。”
葛若次挑眉的向葛夫人扬起一笑。
“老爷,若儿迟早要嫁人,既然身子给人家瞧见了,舜大夫若是有意娶若儿为妻,这不失为一桩良缘啊!”
“姨娘,我的身子可还没给他瞧见。”话虽然说得很大声,她却很心虚,她的身子是没给他瞧光光,可是差不多给他摸完了。
“过几天后花贤的花屋清理好,这话你可就说不出口了。”葛夫人已迫不及待等那天到来。
[我可还没有答应。”
[这事老爷已经答应了。”葛夫人笑得好得意。
瞪大眼睛,葛若衣急忙的拉着葛老爷,“爹,我不要!”
“爹一定要治好你的病。”
“可是……”
“我看,你根本不希望自个儿没病。”葛夫人不怀好意的打断她。
“没有人希望自个儿有病。]若不是为了对付她这只狐狸精,她也不想把自个儿弄得病恹恹的,她是个姑娘家,当然也希望媒婆抢著上葛府提亲,虽然她对嫁人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是面子问题。
“那就别再任性,当个懂事的孩子。”
葛老爷连忙伸手打断她们的争论,“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眼下我只盼著若儿健健康康。”
“爹,你要替女儿想想,女儿可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们已经替你想好了,我们不说,你不说,舜大夫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葛夫人抢著道。
“谁知道姨娘会不会说溜嘴?”她会傻得不知道她这只狐狸精在算计她吗?
举起手,葛夫人慎重其事的发誓,“我若说溜了嘴,夭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下子真的被她狠狠的将了一军,葛若衣只能懊恼的咬牙切齿,为何自己总是处在挨打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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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屋顶,想到自个儿必须光溜溜的站在舜胤人面前,葛若衣怎么也睡不著,这是个阴谋,姨娘的阴谋,也是舜胤人的阴谋,姨娘当然是想趁机把她扫地出门,可是舜胤人想干什么?
她怎么可以任由他们要弄心机而无力反抗?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找舜胤人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可以耍弄这种阴险的小人把戏?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她飞快的套上外衣,往他居住的院落走去。
门一开,瞧见三更半夜来访的不速之容是葛若衣,舜胤人一点也不惊讶,彷佛早就预料她会出现。
“你……你怎么可以衣衫不整?”一双眼睛盯著他半裸的胸膛,她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快得不像话,不知道那儿摸起来的滋味如何?她想一定很美妙……老天爷,她怎么可以挑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不行,她要把持住自己,万万不可叫他迷失了心魂,她要牢牢记住他恶毒的阴谋诡计,这是她来这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