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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敢走我立刻点火,大家同归于尽。”

  她生气又害怕地踅回身。“你真是有病,难怪我大哥不要你。”

  胡妙舞暗中叫苦,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一剑刺心,像自己就了解人性,绝口不在她面前提及“韦长风”三个字,以免火上加油。

  而这个笨蛋加三级的蠢女人居然没大脑,一开口就把自己将死。



  瞧!姓蓝的女人多激动,眼睛直冒着火,她不死也去半条命。

  “晴晴,连你也瞧不起我的痴情是吧?”她只是好爱好爱森,为何没人愿意相信她。

  “我……呃!你小心点,别真的点火。”她怎么会挑个变态女合作。

  “你说,你大哥为什么不爱我?”她拿着打火机走近,两眼赤红。

  “我哪会晓得!”卫晴真的怕了,疯子是没理性的。

  “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难过?”蓝秋滟手舞足蹈地旋着身。



  “当然不……”卫晴见胡妙舞猛眨眼睛暗示,立刻把不会改成会。

  可是她们没料到蓝秋滟的偏激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好,我就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想着我。”一说完,她就点燃汽油。

  火势燃烧得迅速,很快地小木屋全着了火,浓烟非常的呛,站着的两人先后地,而躺在地上的胡妙舞因吸入较少的烟,仍保持一丝清醒。

  大火直窜,上方的窗口飞进一只硕大的黄蜂,顺着木屋绕飞了一圈,发现他救的人。

  “妙舞,妙舞,你还清醒吗?”

  她微睁开烟熏的眼。“蜂叔叔是你吗?”

  “是我。”

  “真好,我以为我死定了。”她气息很弱地猛咳。

  “上来,我带你出去。”

  说好不多事的胡妙舞还是扯扯他的手要求。“她们呢?”

  “该死。”

  “蜂叔叔,人命都是值得珍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喉咙好痛。

  看她都快不行了还硬撑,黄蜂心软的说:“只能救一人。”一手一个,再多便是负担。

  “救……她吧!”她指指卫晴。

  因为她并不是真心要害人,而是纯粹发泄怒气。

  “嗯。”

  黄蜂抓起胡妙舞先小心地护好,然后再粗鲁地抬起卫睛的衣领,他低念个咒冲向屋顶,远处传来救火车的呜咽声。玩火者,必自焚。

  ****

  “该死的,你们那是什么态度,妙舞都失踪了一天一夜,还能悠哉悠哉像无事人般泡着茶,叫我别紧张过度。”

  像头焦躁不安的熊,坐立难安的韦长风已在他家客厅来回走动不下千次,可怜的血紫色地毯都磨出一条淡紫色步道。

  走的人不酸痛,看的人眼花撩乱,只好喝喝薰衣草茶镇镇心神,免得被他给搞疯。

  不听劝的结果是受点教训、明知灾星当头不应多事还勉力为之,体内活跃基因不受理智控制,好像不让自己受困于危险中很对不起自己似的。

  上回为了救只狗而被车撞送入医院,这回遭受火劫,她还真是多灾多难,一刻不得安闲。

  五指一掐,简单的算了一下,胡蝶面露微笑地偎在卫森身上,五指勾着一只看似古朴却价值千万的鸢尾花图形的小瓷杯,悠闲地饮着淡雅花茶。

  “你们到底够了没,一点都不关心妙舞的死活,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自个出去找人。”

  暴躁的韦长风抓抓头,拎起外套往外走,一看没人阻止他或应和他,一股气闷成火地拿门板出气。

  一拉开门,本想跨出一步,门却“砰”的一声自动合上,差点砸到他自家的鼻头,他见鬼似地瞠大那对爱勾引女人的桃花眸,一再试着拉开门。

  他当是大门的锁故障了,不敢想是灵异现象,住了十多年的屋子一向“干净”得很,不应该有杂七杂八的怪东西进驻。

  “卫大总裁,麻烦移动你尊贵的大屁股,帮我拆了这扇死不悔改的门。”韦长风咬牙切齿地瞪着人。

  死不悔改?是在骂他们吧?“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就算拆了门,我担保你也走不出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不成鬼挡墙,大白天里活见鬼。”搞什么鬼!居然扳不开门。

  愈扳愈紧愈古怪,他心里直发毛。“连说了三个鬼字,佩服佩服。”心理有数的卫森笑点心上人的眼皮。

  胡蝶回他颇富深意的浅薄笑容。

  韦长风栗然一缩颈。“别再说那个字,我要把门拆下来当柴烧。”

  “你得先起个灶。”卫森凉凉地泼盆水浇熄妄念。

  “你……可恶。”他气得踢了几脚门。

  “别跟自个过不去,脚丫子再硬也硬不过红桧门。”笨蛋。

  韦长风气得脸涨红。“妙舞不知何去向,你还有心思调侃我。”

  “蝶儿没开口就表示她没事,你大可安心。”他的仙子不会坐视妙舞有危险而不理会。

  “哼!有人天生冷血,妙舞只不过是她收养的孤女,不是亲生的就是有差别哦。”他指桑骂槐不尊“长”。

  “说得好酸,你偷喝谁家的陈年老醋?”拈了颗蜜梅放入口中,胡蝶意思性地睨了他一眼。

  “胡家没人性的姑姑,你一点都不担心妙舞的安危吗?”可恨,居然还吃得下。

  一天一夜呢!不是三个小时逛个街或是吃顿大餐,而是彻底的消失在台北街头,只留下一张“我会回来吃晚饭”的纸条。

  他等了又等,转眼日落西山夜幕起,一桌子素菜全冷了,他开始心慌地打电话找人,然后……这对说吃饱想散步的恶质情侣就来敲们,一赖就是大半夜不走人,顺便要他做早餐。

  什么嘛!他一夜惶惶不敢睡,就怕警察局来电认……人,他们不帮着寻人倒也罢了,反而处处扯他后脚地表现出天下太平的模样,简直潇洒得过份。

  “乖,小朋友,妙舞快回来了。”胡蝶以长辈的口吻调戏他。

  男性魅力受挫的韦长风又再一次蹂躏地毯。“姑姑……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太用力咬牙切齿,临老的整牙费用惊人,或许你可以先预订几副假牙。”说不定过两年就用得上。

  “谢、谢、你、的、忠、告。”他不咬牙,用磨的总成吧!

  “不客气,我总要为妙舞的未来着想,和无牙的男人交往有碍市容。”万一吓到小孩就不好。

  我咧……有修养的男人不出口成“脏”。为之气结的韦长风倒了杯琴酒握在手心。

  “妙舞讨厌满身酒气的人。”

  “你一定要我拿你撞门才甘愿是吧?”一杯酒就让他有深沉的罪恶感。

  眼一冷的卫森睨视他。“你打算外调到南极喂企鹅吗?”

  “你打压我。”他气愤的挥动手。

  “不,是打断你的腿,如果你不停止走动的话。”看得他心烦。

  他相信蝶儿的保证,没人比她更会“掐指一算”。

  即使已互表爱意,她仍死不肯承认胡蝶是蝴蝶谐意,老是故弄玄虚的说着令人百思不解的禅机,暗中点化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是有心,却不一定有用,毕竟现在的人自我主观性太强,很难接受自己不理解的世界,很少用心去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所以,该来的灾劫依旧避不了,浑沌过日子。

  “我爱妙舞,你们要我像傻子一样在家里枯等,我会发疯的。”韦长风沉郁地低吼。

  “爱不爱的话语等她回来再说给她听,我们不太容易感动。”激动是好现象。

  “不管了,就算门打不开,我爬窗子出去。”他说做就做。

  疑惑的胡蝶望向身侧的男人。“我记得他好像住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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