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蓝秋滟有够狡猾,用力挤破绑在腰间的红色血浆,伪称怀了卫老奸的孩子,希望她能发发善心救救孩子免于流产。
瞧她声泪俱下的痛苦神情,她一下子就忘了蝶姑姑的忠告,连扶带撑的把她送进车里。
一坐上驾驶座,她突然想到自己不会开车,刚要转头说声抱歉时,哥罗芳的味道扑鼻而来,随即眼一困地失去知觉。
等到醒过来已是隔日的清晨,高高的窗户停了几只色彩鲜艳的小鸟。
看不清是什么品种,因为室内光线大暗,而唯一可透光的窗户在靠近尖角屋顶处,让她能由此口看天色,得知大约的时间。
“该死,我明明就快抓到她,谁知一转眼就看不见人。”简直像个鬼。
“没关系啦!晴晴,我们抓到她侄女,不信她不来自投罗网。”笑得阴沉的蓝秋滟安慰卫晴的失手。
“我不甘心呐!说好了我们互为对方报仇,可你已达成目的,而我……气死人了。”愈想愈生气,她怎会把人跟丢。
昨天守了一天,籍口要向大哥诉苦进入他在外另置的房子,然后花钱要人打电话伪称长风车祸受伤,要他立刻去付保证金好进行手术。
大哥匆匆离去,只剩下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家,她端了杯放了五颗安眠药的果汁假意示好,而且亲眼看她喝个精光,一滴也不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在期盼和紧张的心情下希望药性快发作。
等呀等,一个钟头快过去了,那个女人还不困。
她心中担忧大哥知道是谎报而回来,急得想一棒敲晕人。
又过了十分钟还不见效果,她一发狠就拿起桌上木雕尾随其后,打算趁其不备打她脑袋。
可是诡异得很,她亲眼见那只骚胡蝶飘过房间,等了许久不见出来,大胆地打开房门想一劳永逸敲晕人,手中的木雕高高举起——
没人?!
居然在无窗的房间内平空消失,任由她怎么翻找都不见踪影,怕大哥回来会责骂,她只好悻悻然地离开,填满一肚子气。
“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真的会妖法,你败在妖怪手中不意外。”卫晴为自己的无能找好籍口。
蓝秋滟不相信她的鬼话,一笑。“胡蝶是妖怪,那她的侄女不就是小妖怪。”
意思是:我不就把人抓来了。
“呃,道行不同嘛!”可恶,让她丢了一次脸,死胡蝶。
“别去理是妖还是怪,你打算要怎么处置她?”她努努下巴指向屋内的人质。
卫晴诡笑地眯着眼。“当然先羞辱她一番,以报我一掌之仇。”
两人一前一后的推开门走进小木屋,乍起的亮光让胡妙舞一时不适应的别开头,只知逆光处有两个人影。
“小贱货,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卫晴得意的大笑,用脚踢踢她缩成一团的身子。
好熟的声音,她知晓是谁的唔唔猛发声。
“想要我解开你的布条?”
她唔了一声点头。
“可是我的手有点痒,突然想打打狐狸精,看能不能打出原形。”卫晴用力的又揉又捏胡妙舞的脸颊。
好痛。她两眼一瞠地在心里咒骂,死味精,你会不得好死。
哼!哥哥味噌,妹妹味精,一家都是怪物。
“是不是在偷骂我?看你一双不安份的桃花眼,准没安好心。”她使劲地拉址她令人妒羡的长发。
“我是杏眼,你才是一双淫不溜丢的花痴眼。”胡妙舞口咬着布条不清楚地回嘴。
“你在骂我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她知道不是好话。
“你、是、猪。”她干脆用单音哼,清晰多了。
“好呀!你敢骂我是猪,活得不耐烦。”卫晴反手挥去一巴掌,打得布条都斜偏了。
胡妙舞扭脸歪嘴用舌尖推,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布条弄出来,方便她说出完整的句子。
“我告诉你,味精,我们蝴蝶谷的叔叔阿姨不会饶过你的。”他们最疼她了。
“哈……笑话,死人是告不了状的,我才不怕什么蝴蝶谷。”她恶意地拿起树枝戳她。
见胡妙舞边躲边闪的狼狈样,卫睛不由得有些变态的快感,一下子戳手臂,一下子戳膝盖,一下子刮划她细致的颈项,玩得不亦乐乎。
她从韦长风身上受的鸟气全发泄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有多惨。
“臭味精,绑架是犯法的行为,我一定要告你告得穷途潦倒。”她气极了,全身又饿又痛,还有轻微脱水的现象。
从昨天出门只吃一包薯条和爆米花,顶多喝了瓶可乐,她根本没机会进食,就被绑到这个死地方,现在整个肠胃正发出抗议声。
她很后悔没有听蝶姑姑的话,下回就算有人快死在她面前,也绝不鸡婆去当救难天使,就让人死了算。
肚子好饿,她不想节食减肥。
“我叫卫晴不是味精,你要再罗哩巴唆地吵个没完,我就用棍子打破你的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打算几时放我走?”
“瞧你元气还足得很,再饿你两、三天还差不多。”她要韦长风下跪求她回到他身边。
女人的虚荣心是需要满足的,她才不轻易原谅他。
“嗄?!你想饿死我?”呜!她好可怜。
“你有那么容易饿死吗?一身的肥肉。”卫晴故意扭拧她的腰肉。
有你肥吗?“你不怕我姑姑带警察来?”
“这小木屋很隐密,根本很少有人会在附近走动,你别想有人来救你。”这是废弃的度假屋,前年拍MTV时发现的。突然,一阵奇怪的汽油味传来,心中一惊的胡妙舞不动声色的一探。
“你不会想烧死我吧?”
卫晴嗤笑地捏她一把。“我又不是吃饱撑着想烤人肉。”
“你没闻到一股怪味吗?”好浓,起码洒了好几加仑的汽油。
“有吗?”她用力一吸。由于她身上洒了一大堆香水,因此盖过呛鼻的汽油味闻不出来。
“你再仔细闻闻看,说不定姓蓝的想烧死我们两个向味噌报复。”胡妙舞顺便挑拨分化。
“不……不可能吧!我和秋滟是多年好友。”她不确定的说,好似闻到一股阴谋味。
“她的心机看来很深沉,你当她是朋友,她当你是负心汉的妹妹,连坐法听过没?”
信心动摇的卫晴站起身要去找蓝秋滟问个明白,看她在搞什么鬼,磨磨蹭蹭的。
适巧她推门进来,手中提了满满一加仑的汽油。
“天呀!秋滟,你真打算放火烧房子呀?”太疯狂了。
“做人要心狠手辣,人善被人欺,你要她活着回去报警抓我们吗?”她不做乖女孩,要使坏。
“我们当初说好只是抓来教训一番,没说要害死人呀!”恨归恨,她还没胆杀人。
蓝秋滟嗤笑地在屋内洒汽油。“本来想让她们姑侄一起上天堂,可惜少了个伴。”
“不好吧!杀人是犯法的事。”她有些怕起秋滟的极端作法。
“绑架同样有罪,你以为在办家家酒,两手拍拍就没事?”真想看看他们哀伤的嘴脸。
卫晴的确天真地如此想。“秋滟,我们放她走吧!我想她不会指证我们。”
“对对对,我是出来玩迷路,和别人无关。”懂得着人脸色的胡妙舞连忙补话。
“闭嘴。我看到你就想到胡蝶,她让我失去所爱,我也要让她尝尝同样的痛苦。”她笑着取出打火机。
“你……你疯了,你要杀人自己去,我要走了。”卫晴阻止不了她,准备开溜。
蓝秋滟哪有那么容易放同伙离去,若出了事也可找人垫背,卫森至少得顾忌着自己的亲妹妹而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