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电视上的那个秀哥哥?啊!你竟然是秀哥哥!”宋桥像挖到宝似的,兴奋地拥抱他。
“讨厌,每次都被认出来。”好委屈喔!人家又不是故意要长得这么帅。书秀树再向安丽眨眼。
“安丽,快说,你跟秀哥哥是什么关系?是男朋友还是暧昧中?如果都不是,那我可要不客气喽。”宋桥亲密地拽著言秀树的手臂。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喜欢的话,你尽管夹去使用。”好大方喔。
“可惜,这帅哥不是耶……”好可惜呢,宋桥说。
“不是什么?不是同志对吧?嘿嘿,我早就说我不是嘛。”沉冤得雪,言秀树留下感动的眼泪。
安丽只是笑著。这天真的家伙,总是嘻皮笑脸,一副没有烦恼的痞子样,只是愈与他相处愈发觉,在他无害的外表下,会不会也包藏著一颗敏感又温柔的心?
第5章(1)
“哥,你看,洁西卡艾巴,是不是很辣?”言英梨捧著老哥向来最爱的时尚杂志,边欣赏边对女明星的穿著打扮品头论足。
“辣个屁,人家都要当妈了。自从她怀孕后,在我心中已经从女神变成了妈祖,贝?”没办法,自从参加过费安丽的展览后,言秀树就一副委靡不振、抑郁寡欢的样子,连向来的毒舌也显得懒洋洋的。
“不然看看这个。你不是一向都很喜欢日本流行教主滨崎步的造型吗?她新专辑的发型你觉得怎么样?”
“俗。像刚洗完头没吹干就拍照,难看。”虽然他懒得说话,但既然要说就说重点,而且专捡难听的讲。
“哇2蜜拉乔娃薇琪新片上映喽,你不是说她杀强?”的狠劲儿最够味?”虽然她是女人,但也觉得她打超架来好帅喔。
“本帅哥目前对女打仔冷感,我喜欢温驯的小女人。”言秀树的确受够大女人的摧残。费安丽不是女打仔,但她杀男人的凶残并不输给酷斯拉。
“那碧昂丝呢?她才刚被“时人”杂志评选为今年度最会穿衣服的女星,你觉得她选衣服的品味如何?”
“走安全路线,本来就不容易被批评,自然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现。”
“卡麦蓉狄亚呢?”
“卡姐长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上榜应该。”
“阿汤哥的老婆凯蒂荷姆斯?”
“长相毫无特色,有仿冒“欲望城市”夏绿蒂脸蛋之嫌,换我作评审,绝不会选她。”
“你还真是犀利啊!拜托,连人家明星脸都要批评,那你说,钊底哪个女人才是最完美的?”
“笨蛋,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女人。”
“那你在忧郁什么?”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哥,你告诉我,那个费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喜欢她?你不是说她不完美,干嘛还要想她?”
“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眼光有问题,竟然看不见本帅哥约帅,去倒贴那个姓韩的小白脸。”
“哪个姓韩的?没想到我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哥哥也会有遇到劲敌的时候,真是可喜可贺。”
“Excusc me?谁说他是我的敌手的?”言秀树把手放在耳后,表不没有听清楚。
“毕竟人家费小姐喜欢过他,所以,他不是你的敌手是什么?”
“找还没有认输喔。”
“哥,你还是没说,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没为什么。等你谈恋爱,你就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言秀树摇晃食指,脑中灵光乍现。“言英梨,你 说费安丽的创e拍卖网帐号是多少?”
“你想干嘛!”
“看她都买些什么东西啊。”
“偷窥狂,变态!”
“你懂什么,这叫投其所好,了吗?”
不能再守株待兔,他相信以费小姐的级数,就算等一辈子也得不到回应,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人家说情场如战场,他妄深入敌营,才能查探敌情,摸清敌人底细;再从她的喜好下手,让她了解他真的有做功课,有认真认真地喜欢她!
虽然不愿意,安丽还是答应让韩甚远再看一次当年她为他雕塑的作品。
“没想到你还留著。”韩甚远满怀感动,抚摸著雕像。
那时刚人秋,天微冷,他脱得精光,坐在她客厅中央,靠著电暖炉取暖,而她专心致志于雕塑,眼中没有情欲,只有对艺术的执著。
直到她累了,才终于注意到他一丝不挂的精壮身材,于是,爱情成为画笔,身体化为画布,空白渴望填满颜色,所以他们热的拥抱,尽情挥洒色彩,在彼此的生命里,深刻地烙印……
他们都想起了那晚的激情。怅然,却无可奈何。
“没什么,反正我这里空间大,只要不影响,放在那里也无所谓。”
“安丽!”韩甚远猛然地从身后圈抱住她,令她一阵晕眩。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其实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上次在画展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安丽闭上双眼,感受身后男人传来的温度、他的气息,分手,宛若昨日的事。
当时,她才二十五,青春无敌,以为还有好多时光可以挥霍,所以爱上二十岁的韩甚远,她义无反顾,认为他们都很年轻,为什么不可以?
然而,等到自己将近三十,才发现岁月的鸿沟,已经清楚划开彼此的界线。他正值年轻力壮,而她心却已疲;纵使他想跨越,她却再也回不去,没有勇气再玩爱情游戏。
二十五岁的他,跟她相比,显得多么稚气无害。
“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那时,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伦敦街头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是什么?当你抱著别的女人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是什么?你现在这样,我的感受又是什么?”
”不管你的感受是什么,我们重新开始。”
“你曾为一个女人抛弃了我,又要为我再抛弃她?”自私的男人,安丽想。
“她是我的指导教授,我们交往半年后就分手了,我没有办法承受她给我的压力。女人,不论什么年纪,都渴望男人给的安全感,因为她长我十岁,怕我会变心。所以处处想要掌控我。”
“难道你不怕我也想控制你?”
“你不会。从来没有女人像你对我那么好。”
“你错了。我已经不再年轻,也想要安定的感情,所以我不能再陪你漫无目的的谈恋爱。”
“这不像你,安丽。你曾经说过我们一辈子都不要结婚,就这样恋爱下去,这是你说过的。”
“那是二十五岁的费安丽说的,现在我已经二十九了,难道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你要婚姻?”
“是。”
“好,我给你。”
“韩先生,婚姻不是买卖,光你同意有什么用?”
“你有男朋友了?”他想到那天在画展见到的男人,看他们好像很亲热,令他很不是滋味。
“没有。”她脑中闪过言秀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好挂心他那天哀怨的眼神。
“那我重新追求你。”
“怎样才算重新?”
“忘了过去。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制造新的回忆。”
就是这些甜言蜜语,曾经让安丽忘了一切,只愿与这个男人长厢厮守;然而也正因为这些甜言蜜语,让安丽清醒,也看得更清楚。这个男人还是没挛——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做不到。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