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她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斐冷羿立即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锐利严肃的目光像火烧似的盯着她的身子,峻凛的神情上瞧不出任何情绪,倒是那眉头皱出的纹路,比她多了好几条。
她实在痛得没力气遮住自己光裸的胸部,也不晓得这人到底在看什么,不过就是肩上多了块印子,需要这样熊熊盯着看吗?
薄抿的唇,冷冷低哼。“鬼爪功。”
她本打算编个理由,说自己和人玩摔跌,才不小心被捏出了印子,想不到他一眼就瞧出自己是受了师姐的鬼爪功。
这下倒好,连说谎都省了。
“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放开我好吗?我好疼的~~”
“那就不要乱动。”
耶?听听这是什么口气?好像在说这是她自找的。
她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还故意来折磨她,让她禁不住恼了。
“我本来没那么痛,要不是你突然抓住我,我也不会扯疼。”噢呜~~她觉得自己右肩的骨头快散了。
“烦请放开我,我还得冷敷呢。”
“用冷敷,起码要半个月以上才会消失。”
哎?这语气很瞧不起人喔。
她气呼呼地问:“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这只是气话,她并没有真的问他,谁知他的回答竟是拿出一把匕首。
乔双双吓得噤声,瞪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逐渐接近她,怯怯的吞了口口水。
“你想干什么?有有有有话好说——”
斐冷羿没有回答,而是毫无预警的用匕首在她肩膀刺下。
天!他要杀她了吗?
正当她惊恐得几乎发软时,他的举止,令她诧异得瞠目结舌——
他用嘴,含住她的伤口。
“庄……主……”
她的人困在强有力的双臂之中,若非背后的那只大掌撑住她光裸滑嫩的背,她一定会瘫软往后倒下。
乔双双不由自主的脸红,心儿扑通的加快跳着,感受到他热烫的唇贴在肩膀的肌肤上,心中明白他这么做,是在帮她吸出黑血,为她疗伤。
这令人意外的温柔,比任何夜晚的欢爱激情,比每个亲吻抚触,更令她心弦震撼,心慌意乱得不知所措。
她娇弱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感到自己的渺小。
他的唇,几乎贴近她的心房。
丈夫……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两个字,在内心深处回荡久久,甜甜的,煨暖了心灵。
她从头到脚,都给他看光了,每一寸嫩肤,也被他吻遍、摸遍了,现在连她体内流动的热血,都要尝过才甘愿吗?
她的肩膀不再灼烧,但她的心依然热烫,闭上眼,几乎快要融化在这副宽大的怀抱里。
“谁的杰作?”
她睁开眼,抬起头,迎上他质问的眸子。
“是你的表哥?还是表嫂?”
才刚要放松,又不得不紧绷,这人就是不放过质问她的机会吗?
“什么啊?”她故意装傻。
“听不懂?那么——这么问好了,是你那伍师兄的杰作?还是沈师姐下的手?”
这人就是可以轻易的让她全身倏然紧绷,想不到他连那两人的身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任何事都瞒不过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寒彻骨的杀气,虽然他的表情冷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但她就是感觉得到,他浑身透着一股怒火,加上嘴角还沾着血,看起来,真是令人打从骨子底发寒呢。
可是他气什么呢?又不是他受伤。
“跟我无关,是吗?”
咦?他笑了,明明生气的人,居然诡异的笑了?!
有诈,一定有诈!
他突然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啊……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身上弄些青青紫紫的印子,我就成全你。”
她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以吻封缄,粗鲁的卸下她的衣裳。
想当然耳,他所谓的青紫是什么。她发誓,这男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又任性,而且还有仇必报。
但……他的怀抱,已成为她此生的依恋,她知道,这辈子,一颗心是离不开他了,虽然他不爱她,但没关系,她爱他就好。
虽说,他表现得好像要教训她、要占有她,但当吻上她伤口时,却又那么轻柔,游移的大掌丝毫不见粗鲁,有的,只是温柔,偶尔会带点自制的狂野,但绝不会弄疼她。
这时候,她会产生一个错觉,当他亲吻她、抚摸她,在她身上发泄他所有的汗水精力时,仿佛……他也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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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双双这几日一直想办法避开师兄和师姐。要避开伍师兄很简单,但要躲着难缠的玉蝉师姐,可说完全不可能。
三天两头,玉蝉师姐便催她下手,务必想办法将那唐门毒药让斐冷羿服下。
幸好翡翠山庄的吃食管制十分严谨,除了庄主亲自认可的人,就连老夫人或是身为妻子的她都不能够进灶房,而且随时有武功高强的手下看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潜入下毒。
“进不去,就在门外下毒呀。”
“不行,所有吃食送到手中之前,一路都有人护送,看管得很严密。”
“你是庄主夫人,一定有机会。”
“我尽量。”
“尽量?”沉玉蝉气愤道:“这口气听起来,八成又要拖好几天。”
“因为……我找不到机会嘛……”
“不能再等了,师父吩咐,他已经集结了手下,埋伏在山庄外,就等咱们里应外合,今晚就得动手。”
“这么快?”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沉玉蝉眯细一对凌厉的凤眼。
“因为……我担心误事呀,而且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我……我怕来不及。”
“哼,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咦?什么意思?”
“早就怕你办事不牢靠,为了避免误事,所以我和师兄商量好,为了以防万一,咱们三人一块进行,今夜一定要想办法下毒,就算有人失败,至少会有一人成功。”
乔双双暗惊不已,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如果她拒绝,师姐就晓得她是故意拖延的。
事到如今,再也无法逃避了,师父和其他师兄师姐都来了,她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止这场杀戮,这可怎么办才好?
握着手中的瓷瓶失神许久,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跟着师姐走出房门,往厨房而去。
现在正是准备晚膳的时刻,也是唯一下毒的好时机。
乔双双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厨房的守卫严密,让他们无可乘之机,偏偏今日守厨房的阿九年纪较轻,江湖历练不足,在伍师兄这等老江湖的设计下,一时分了心,让她和玉蝉师姐有机会偷偷潜入。
只要顺利进入厨房,下药就容易了。
在玉蝉师姐的催促下,她银牙暗咬,拿出黑色瓷瓶,拔开瓶塞,往汤里全数倒下。
白色的药粉溶进热滚滚的汤里,完全瞧不出异状,大功告成。
“走!”
沉玉蝉率先往前,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然而,就在她们鬼鬼祟祟溜走时,突然被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团团包围住。
受惊的两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门外的守卫只是一个幌子,真正严密守住这里的,是这些隐身在暗处的护卫。
“中计了,杀!”沉玉蝉射出暗器,向那些人冲去,试图救出受到制伏的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