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掌便赏他一记耳刮子,第二记未下,马上便被他占有的动作盖了去,他也不生气,还说泼辣点才够味。那天下午,我被那药折腾的昏了过去。
后来,是王辉唤我起来的,他说我再不回去,我哥便要回来了,他可不想如此美味尝过一次便叫他禁欲。他要我每两天便来一次,然后,一个月二十两便是我的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王辉叫轿夫送我回去的,我坐在轿内,手握着那二十两,眼前彷佛出现了一条岐路,但我却不敢向人问路,只能茫然而行。
***
其实,我并不真怨王辉,毕竟我拿了他的钱,他还让我赏了他一巴掌。而且天下没不劳而获的事。
当晚,药力一退,我趴在床上无法入眠,看到我偷换的药方子让爹爹不再辗转而眠时,我开心的笑了出来。
以前我们只能买最低等的药,一帖要四文钱,现在的药一帖虽贵上一倍,要七文钱,但效果是值得的。
哥哥早睡的不省人事,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一回家吃饭后几乎就摊在床上睡了,我望着哥哥的脸,忍不住捏着他的鼻子,使坏一番。但想想又觉得太残忍,便手下留情,断续捏个几次就不玩了。
听着海潮声,像娘哼的小调一般的温柔,不久,我便忽略了不适感,沉沉睡去。
隔天睡到近午才醒来,忙着弄饭给爹爹吃,然后站着补网。本以为睡一觉会好点,没想到隔天,坐着的感觉还真是怪极了。
补完网后便赶忙去洗衣,我喜欢在溪边洗衣,因为那里出没的大婶都很疼我,有时还会带些瓜果给我,对我而言虽然日子贫穷,但我是在疼爱中长大的。
但今天我来的太晚,溪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有些失落。搓着搓着,发现到有人走了过来,我抬头见是洪原,便又低头不理睬。我认识的人中他是最讨厌的,明明跟哥哥一样不过十八出头,仗着家里跟皇族有关系,老爱在我面前像个孔雀似的张扬。
怪了,要炫耀应该找那些公子哥,我没本事跟他无聊比拼,却又偏偏爱来缠我,真是有病。
「阿杰,我问你……」他一开口还真教我愣住,我不禁抬头斜兜着他,怪了,平时趾高气昂,今天吞吞吐吐干嘛?
「我在忙,没空听你鬼扯蛋。」等了半天,等到我耐心没了,我不耐烦的说,将哥哥的长裤扭干。
「你…你…」洪原还是很反常的吞吞吐吐。
「你还剩一条背心的时间。」我将背心压到水里,然后加快动作搓洗。
「你昨天为什么到王府?还待了一整天!?」
「你跟踪我!?」我丢下背心,没由来的大吼,「我去哪关你屁事?你还有脸来问我?」
洪原摇晃着我的肩,咬牙切齿的说着:「我…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王辉那人不好,你别靠近他!」
我拍开他的手,讽刺道:「哦?不小心看到我进去,又不小心看到我出来?大少爷,你还真闲,鬼鬼祟祟的,莫非是要干啥坏事?」
「你还没说你是去那干什的!」
「去做工!做粗活!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少爷你懂什么叫粗活吗?」跟他杠习惯了,骂起来溜溜顺顺,一泻我昨天的闷气。
「骗人!做工还会给人用轿子抬出来吗?你说!你要不说,我跟你哥告状去!」
「别告诉我哥…」我一阵沉默,瞪着地上的背心,心想今天真是倒霉,「那你想怎样?」
「你告诉我,王辉对你做了什么?」
「……不过跟他睡了一觉……」我顿了顿,「你要是跟我哥说,我跟你切八段!」
洪原脸色阵清阵白,突然,他掴了我一巴掌,我也不是任人打的,扑上他,跟他打成一团,最后,两人湿漉漉的坐在石上喘息。
「你!不准你在去王辉那!」
洪原又扑上我,不过我真的没力气了,只能口上威风:「你不是我爹我哥,管的着我吗!?滚开!」
「王辉给你多少?我也给的起!为何你不来找我?」洪原说完,居然吻我,让我满腹的脏话全忘了词,楞在当场。
「因为我讨厌你!」好不容易回神,我破口大骂,干嘛?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为何一个接一个专找我麻烦?
「你!」洪原涨红了脸,接着突然大笑,笑得我心里寒了起来,「由不着你说不,别忘了嘴是长在我脸上,我高兴跟你哥说便跟你哥说,高兴跟全京城的人说也是看我心情,你说呢?」
「你干嘛找我麻烦?再不筹钱我哥早晚都会被抓走,你生活无忧无虑,真以为我想这样挣钱?」虽然很想揍他一拳,但被我强忍了下来。
洪原突然放软姿态,道:「只要你别再去找王辉,要多少我都可以想办法。」
「可是王辉不会这么放过我的,我若依你,但嘴是长在他脸上,到时若被我哥知道,我……我……」脑子转半天还是转不出结果,我被逼急了,眼眶红了起来。
两个人不管谁说出来,我都一样死定了。我承认我怕,怕哥哥不理睬我。
「我会堵住他的嘴的,但是,今后你每两天便要来陪我,王辉出多少,我便出双倍。」洪原似乎还是愤愤难平,想了很久后才说。
我没主意,便点了点头。两个落水狗对看一阵子,然后笑了出来。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洪原不过是个大孩子,但两天后,我却对他寒栗了起来。
王辉死了。
被人刺杀,身首异离。
***
我依约到了洪府,见着了平时斗嘴的洪原,却怎么也没那胡闹的兴致。
我一向直来直往惯了,闷着这种事我是不干的,开口就冲道:「王辉是你杀的?」
「不是我,我只是怂恿别人罢了。」洪原耸耸肩,还是跟以前一样笑得不正经。
「为何要致人于死地?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我忍不住骂开,完全没想到洪原能让王辉死,杀了我们一家三口也是轻而易举。
「阿杰,碰过你的人,我不会饶过他的。王辉偏偏是我们洪家的死对头,那天要不是他家仆挡着,你也不会……」想到什么,洪原眼神又阴暗下来。
「我不懂!你们到底要我什么?」想到前些天还抱着我的人,居然成了一堆将腐败的肉块,我真的冷了起来。
「这个竞争该是公平的,」洪原反常的抱住我,不在像以往般嘻皮笑脸,「是他先偷跑的。」
「我不是赏……」我喃喃自语,洪原不过是重复王辉的行为罢了,而,接着洪原的人又是谁?我,比别人多生了三头六臂吗?为何会想占有我?
「他吻过你哪里?」
「没……他没吻我……」
「那他碰过你哪里?」
我跟洪原倒在床上,他盯着我问,我呆呆的道:「上矛厕的地方。」
洪原拿出一个雕的十分精细的木盒,打了开,问道:「那这是抹那的?」
我点点头,他便将我裤子脱下,看了很久后,迟疑的将膏药抹在手上,放进我后面的菊穴内。
我弓起身子,哎了一声,洪原似乎被那声刺激到,手指胡乱动着。我扭的更用力,想避开那不规矩的东西。
「别动,然后呢?这…真放的下那话儿?」洪原又插进两指,似乎很是犹豫。
「放不下放不下!!」我撒了谎,惊恐的叫道。他的动作太粗暴了,我突然害怕起来。
「你不会说谎。」洪原笑着将指头伸出,将膏药抹到自己跨下,试着将他的东西推进来。「放松,不然你似乎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