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没离开,我也一直没将他扯开。
好温暖,真的……
真的……
外传 满月之潮 1
「阿杰。」
「哥!今天收获好吗?」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我从埋首于渔网的头抬起,绽开笑颜。
「还不错,够吃上几天的。」哥哥说的轻松,但我明了了他的话中之意,这些鱼够吃,但却对苛税没有帮助。
家中就哥哥一手撑着,爹爹在两年前捕鱼时翻了船,命是救活了,但腿却因撞上岩礁,跛了一脚,再不能上船鱼获。但税却没有因为这样而减少,皇帝争的税越来越苛,若积欠过年,哥哥怕是得被抓去充军了。
「阿杰,别这样,你笑着才好看,哭丧着脸真丑。」哥哥想逗我笑,但没门儿,被我一瞪,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哥,再不行,干脆我到王家做工吧,家里这份祖传技艺你接着就行了,我只会缝补渔网,不如做工对家还有帮助。」我皱皱鼻,闻到药味,赶忙用衣袖将身旁药壶子的耳捉着,拎了下来。
爹爹那次在木板上浮了一天后,天一湿,骨头便嘎嘎发疼。终成了药罐子。一天睡掉大半,清醒没多久又睡着。
「不成。」哥哥一如往常,又一口回绝。
「不成不成,那过年时若你被抓去充军,我拿什么养活爹爹,还不是要做工?为何不成?今天若你不说个理由,我绝对不依你。」
「唉!不行就不行!你就是说破嘴也不行,你不知道王辉他根本是想买你……」
「喂!你还没说完呢!做工有什么不好?我行的正做的正,我们只是世运不好,碰上了个坏皇帝,难得王少爷说肯用我这个十三岁的小毛头,为何不行?」我也气到,见爹爹还没醒,追了上去。
哥哥一听,忙堵上我的嘴,训斥我别大声囔囔,这话乱说是不行的。哥哥坐在沙滩上,看着大海。我和哥哥一样喜欢海,它是多变的,爹爹总说海是女人,平时温柔的很,泼辣时会要了你的命。
海像连着天似的无边无际,我羡慕他,能照着自己心意过日子,不用卖谁的帐。
「王辉根本不怀好心,阿杰,你信哥哥就是了。」
「嘻,能怀什么坏主意?我们家没钱没势,就是想榨油水,我还太瘦了呢!哥,你太高估我们任家了吧?」若说是以前的皇帝,我们过的还挺安逸的,但现在的皇帝收的税一年比一年重,以往存的子儿都被榨干了,哪来令人想入非非的东西?
「你还小,不懂的。」
「我不小了!想想这村,谁敢欺负我?还不都给我打着好玩的?我不是软柿子,相信我吧,哥。」
「别说了,明个我去做工,你,留在家照顾爹爹就成了。」哥哥哼起娘生前最爱哼的小调,融入黄昏暮色中。
「哥,说你死脑筋你还不承认?若你继续打鱼,我去做工,那家里就有两份收入了,若你去做工……嘿,先说我可拖不动那渔网。」我也断续哼了起来。过世的娘老说我唱起歌来活像鸭子叫,我也就没信心大声唱出来,总是依附在哥哥的声音下。
「……明个我在问问有哪户人家愿意用你的,总之,王府就是不行。」哥哥还是在坚持。
那时我才十三岁,对很多事都一知半解,也不了解哥哥反对的原因。隔天,我便瞒着哥哥到王府去了。
…………
「任杰,说说你会什么?」王辉摸着他的两撇小胡须,眯着眼问。
「扫地,打杂,洗衣我都会。」扳扳手指头,我将自己会的全说了。
「是吗?那个把月才挣的五两银唷。」
「五两银?」算算离年还有半年,一个月五两,过年时便会有三十两,如果再去帮人洗衣赚些外差,凑五十两不知道够不够……
我心内暗算着,想着若能凑齐,哥哥一定轻松多了。但殊不知,眼前人也在算计我。
「教你一项新活,若你做的好,一个月二十两都有。」
「…等等,犯法的事我可不干。」我狐疑着,个把月能赚得二十两,哪是我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赚得来的?有问题。
「很轻松的,也不犯法,你可要想想,若你不赚,你哥哥定得给那昏君征去做活靶子的,想想,昏君连年出征,你有几个哥哥都死不够。」
想到迫在眉梢的税金,心头一焦,我道:「好,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是要我卖肉都成。」
「就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来人,」他招来一位女俾,「带任杰到风房去。」
我被领着到一个房间,就在我踏入房内时,门便被女俾锁了上来,让我一时摸不着头绪。待着待着,时间一直走,我不禁心焦了起来,想着都快过午了,王辉明明答应让我中午回家一趟准备午饭给爹爹的。
我刚敲了一下门,没想到王辉也同时打开了门,走了进来。门外似乎有人把守着,因为我又听到落锁声。我有些心慌了,「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活?」
「别急,刚刚皇上突然传我进宫,你爹那我请人送午饭去了,」他顿了顿,又道:「你……真的是很漂亮的孩子呢,京城里没个女人比得上你的。」
「我长的如何又怎样?你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我可不赚你的子儿,别以为我非卖你的帐不可,洪府也说肯用我的!」我急道。
「哦?那洪原可要扼腕了。」王辉一直逼近,直接将我推到床上。我一时慌了手脚,很咬他一口后便想逃跑,但门落了锁,我不禁又慌了起来。
王辉也不急,他从袖里掏出了二十两,笑着道:「也对,第一次是有些疼的,过来,小杰儿,乖乖的,这二十两便是你今天的报酬。」
我咬着唇,不了解王辉到底想怎样,心里害怕的同时却又不自主的望着那银票……然后,我顺从的走了过去。
「对,这样才对,小杰儿,衣服脱下来。」王辉笑着说,但见到我僵在当地,便动手帮我解开扣子,「事有轻重,你不想你敬爱的哥哥上战场赴死吧?」
我没了主意,任他将我翻趴在床上。随后,股间一阵清凉的感觉唤醒了我,我挣扎着想爬起,但却为时已晚,我已被王辉牢牢压在身下。
他的气息越来越混浊,我可以感到有一种硬硬的东西正顶着我,他的手无忌惮的胡摸一通,然后,原本清凉的地方开始热了起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死命扭着,但那热却扩散到我的四肢百骸,我说话开始断断续续。
「别怕,会很舒服的,这药连皇上都爱用,很有效的,一会让你欲仙欲死都成。」见我没力挣扎了,王辉三两下也脱了自己衣服,又趴在我身上,将棉被塞在我肚子下,试着将我的脚顶开。
纵使我生在海家,裸泳是常事,但真叫人如此摸着我私处,却也是怪别扭一把的,偏似乎是那药作怪,令我努力夹紧的脚又不自觉松开。
「还不是终落到我手上?」王辉笑道,不过我已经听不进他之后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我那时才十三岁,药造成的情欲一下就像滔天巨浪将我淹没,让王辉那畜生将我像女人般的进出。我为那快感羞愧,尤其是他将我翻身后,得面对他在我身上摇晃,我却无法克制我口中的呻吟。
这种在路边看过的野狗交沟行为不知进行多久,王辉才软倒在我身上,沈静的下午闷且令人躁郁,我感到他还停在我体内,没多久,又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