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唐迎晞。”
“嗯,你好。”关洁儿客套的回应,眼神越过她,看向面无表情的男友。
“不,我不好。”她是“坏”女孩。
“你不好?”她一怔,不解其意。
“因为我要抢你的男朋友。”她在笑着,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却十分狂妄。
关洁儿也想笑,发出的声音却是干涩的。“今天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我知道,所以你也别太难过,悲欢离合是人生必经过程,痛过就不会再痛了。”她的男人根本不爱她,这样的爱情对女人来说才是毒瘤。
“这是兔子的幽默吗?”她随兴的态度像是一场玩笑,毫不认真。
“错了,这是心碎的开始。”
唐迎晞目光轻狂的迎向她,让她忽生一阵心惊。
“纵天,你不会和她一同寻我开心吧?我不认为好笑。”关洁儿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严厉,对他联合外人捉弄她的举动感到不甚舒坦。
“我……”
杭纵天才要开口解释并无此意,一切都是唐迎晞自说自话,可是他没办法拿捏她的古怪行径,“我”字一出口,带着自然清香的气息忽地靠近,拉下他的头重重一吻,无视众人骤起的抽气声。
一只灰白色的兔子和一个很酷的男人,画面着实诡谲,而他们的拥吻反常得令人有种……唯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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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走,我就下药迷奸你。”
听听,这是一个二十一岁女孩该说的话吗?而且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仿佛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杭纵天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他出会场,抛下他瞠大双眼、震惊不已的女友。
说是强拉是牵强了些,若他无意谁又奈何得了他,单凭一个女孩子的力量要拉动他是十分困难的事,必须要他的配合才行。
一时的放纵。唐迎晞说的。
其实他体内有个不成熟的自己,幼稚又任性,他早就不想待在沉闷枯燥的宴会上,而他很清楚洁儿还没离开的打算。
唐迎晞只不过是个出口,让他有机会摆脱束缚,不为别人而活只做自己,潇洒地投入蒙胧夜色中。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很痛快,像是恶作剧的小孩摆了大人一道,叫人气呼呼地直跳脚,拿哈哈大笑的他们没辙,只能咒骂几句。
他从没有这般的心情,整个心胸为之放开怀,做坏事的快乐远超过救了一百条人命,他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是兴奋的,带着些许解放后的快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很吵杂,却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悠然。
“PUB。”
“我看得出是一间PUB,但我们来做什么?”他看到唐迎晞拒绝酒保送上的调酒,往吧台后的小房间走去。
“放纵。”她回道。
“放纵?”
“挑战自我的极限。”人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他更迷惑了,一头雾水。
“跳舞啦!别说你没看过人家汗水淋漓的飙舞。”那是飞扬的自由,让灵魂疯狂。
唐迎晞无所顾忌地将他拉进数坪大的休息室,当着他的面脱下引人注目的兔子装,一身柔媚有致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对男人而言,身材不算高挑的她却拥有绝对致命的吸引力,胸线高挺,臀部浑圆,大掌盈握的小蛮腰纤细有型,完美的比例曲线似上帝精心打造的极品,肌理细致,白里透着嫩红。
她不是全然不着寸缕,兔子装底下是贴身的嫩桃色七分裤,以及少扣了两颗钮扣,下摆在腰部打了个结的米色衬衫,曼妙而撩人的体态令人下腹一紧。
“等一下,你又要做什么?”她不先擦掉脸上的兔子妆吗?
唐迎晞好笑地侧过身,嘲弄地撇嘴。“换衣服呀!”
“在我面前?”他挑眉。
“你爱上我了吗?”她答非所问,解开绑紧的结,弹掉一颗扣子。
“用身体诱惑我?”他不回不避的盯着她凝脂般胴体,喉口顿时有些烧灼感。
“很不理智是吧!却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她走向他,贴着他胸口左右舞动。
他很想笑,却气岔得口干舌燥。“你要不要先洗掉脸上的妆,很可笑。”
“呵……”她头后仰,咯咯地笑着,“惊喜呀!要有拆礼物的期待。”
“礼物?”一只兔子?!
“你爱上我了吗?”她又问。
“没有。”但心动了。
“但是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挑逗的眼往下一瞄,她十分满意所见的成果。
“……”他保持沉默,不做回应。
很少有女人能立即挑动他的生理欲望,除非他想要。
杭纵天很难想象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她起了反应,而且极其快速地燎原,一股热气凝结在腹部,一点一滴流向最敏感的鼠蹊。
她不过贴着他扭了两下而已,轻轻地碰触贴着肌肤的衣物,十指张开滑过他的喉结,竟会引发他一连串的轻颤,腹中火烧得更旺。
“杭医师,你完了,当男人对女人的身体感到亢奋时,你的心已经丢了一半。”唐迎晞像戏鼠的猫儿,以指挑开最上层的扣子。
“唐小晞,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女孩……噢!你咬我。”可恶,她真要玩火。
“这样还是女孩吗?”她得意地舔舔舌,两手反握置于他颈后,却完全没碰到他地扭动细腰。
“你……”要命,他想要她。
看着眼前如西班牙舞娘扭腰的女孩,他唯一的念头是占有她,让她只为他跳舞。
他伸手想捉住无骨似的细腰,她却像蛇般的滑开,俏臀一扭踢掉足下的平底鞋,纤足抬高做了个回舞的动作,在他一接近时便下腰,回个身擦背而过,再将裸足套入酒红色的三吋高跟鞋中。
她在挑逗,姿态惑人流露小女人的娇媚,罗衣轻解披上薄纱,遮不住春光的衣衫隐约可见黑色的内衣,滚边的蕾丝包住丰盈的雪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恶魔不会因为他的喘息声而停止使坏,唐迎晞故意俯下身,两球包不住的娇物呼之欲出,几乎要弹出邪恶的布料外,晃呀晃地让他两眼通红。
“你爱上我了吗?”
“没有。”
“你想亲吻我吗?”她引诱着。
“你……是的,我想吻你。”杭纵天喑哑的说道,捉住她双腕往墙上一压。
她轻笑着,宛如湖中女妖。“不爱我,不给吻。”
“由不得你。”唇一覆,他恣意地吮吸玫瑰花办般的柔唇。
那是一种令人满足的感觉,欲罢不能,吻上瘾的他将手探入轻薄的胸衣内,揉搓着软腻的温暖,忘我地深吻。
他从未失控至此,理智飘浮在虚无缥缈间,渐渐地抽空,仿佛身体内住了一个他所陌生的自己。
很想停下来却停不下来,自有主张的欲望只催促着他品尝眼前的美食,自制力荡然无存。
要她、要她、要她……这是脑海中唯一的声音。
他就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见着饱满的果实,心里想的只有吃掉它,让它满满的甜汁充斥口内,饱足了饥饿也解了渴。
杭纵天仿佛化身一头饿了千年的野兽,对着纤搦的唐迎晞不断需索,抬高她的脚往腰上一环……
“Angel,该你上场了。”
休息室的门突然由外而内被推开,一颗耳上挂满夸张饰品的头颅探了进来。
“滚——”
一把干枯的熏衣草快速砸向门板,差点打到门口的年轻男孩。
“啧!啧!Angel,你打算失身了呀,我可以收门费发点小财吗?”手头紧,要开发一点赚外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