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江媛卉掩唇低笑。“二十一岁,已经不小了。”
杨任楀苦涩的横她一眼。
“如果你有个二十一岁正在读大学、身边绕着一堆苍蝇的女儿,就会了解我的心情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婚姻啊。”
她同情的望着他,杨任楀好像一下子想到什么,突然越吃越快。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看她平安回来了没有,她最近都在同学家读书读到三更半夜,才眯着眼睛,像鬼一样的飘回来。”
“真的假的?你真的把她当女儿啊?”
江媛卉皱起眉头,他说话的口气,真的好像一个老爸爸喔。
杨任楀飞快地抓起纸巾,往嘴上擦了擦,然后泄愤似的用力丢进瓷碗里。
“算了,别提了。”
他警告似的横她一眼,随即拉着她起身。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先送江媛卉回去,他这才开车回家。本以为时间拖得差不多了,结果打开大门,还是一屋子阗黑。
十二点多,她应该快回来了吧?
他走到窗台边往下看,刚好看见最近常送蔚萳回家的机车出现在楼
蔚萳下车后,并没有马上和那个小伙子道别,就这样站在路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家伙干脆把安全帽脱下来,轻轻搭在手上,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题。杨任楀沉默的望着他们,努力抑住心头那股奇异的压力。这根本没什么。他今天不也跟江媛卉一起去看歌剧吗?她交她的朋友,干他什么事?
然而,他眼睛离不开蔚萳笑意嫣然的模样,她每一次拨头发,每个点头,每一回踱脚,都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她好像很开心。
跟那家伙聊天,就这么愉快吗?
蔚萳看看表,终于向那家伙道别了。他瞪着她穿过警卫大门,才魂不守舍的合上窗户。
蔚萳上来时,只见杨任楀手上拿着啤酒,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的瞪着体育台。
心情不好啊?蔚萳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盯着电视,看着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又不禁满腹疑惑。
“你该不会……支持红袜队吧?”
她讶异的皱眉。这怎么可能呢?体育台正在直播美国职棒大联盟的赛事,目前洋基对红袜,七局上,比数是七比二,咱们伟大的建民哥哥刚刚K掉一名打者,又是一局漂亮的三上三下。全台正在欣赏这场比赛的民众,心情应该都乱爽一把的呀。
“没……有……”杨任楀全神贯注的盯着萤幕,完全不理会她。
“奇怪了,那干嘛板着脸?笑咪咪给我看,快点笑咪咪,快呀。”蔚萳很不识相的爬上沙发,笑嘻嘻的跪坐在他身边,在他眼前挥舞着双手。
杨任楀立刻把她的手挥开,沉声低暍:“走开,别挡住我。”
“哼,算了。”
蔚萳朝他皱皱鼻子,这就爬下沙发,退出客厅。隔没多久,她又穿着kitty睡衣从卧室里出来,揉着眼睛往餐厅走。
杨任楀叫住她。“餐桌上有碗汤,是给你的。”
“你买的吗?”
“嗯。”
“放冰箱好不好?天气好热我喝不下。”蔚萳的叫声隐约从厨房里传来。
“你……”杨任楀差点跳起来痛骂她。明明还在发育,拜托熬夜时吃好一点行不行?!
但念头一转,又实在厌恶自己处处像个奶爸,于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回肚子里,抑郁气结的忍着胸口的烦闷。
蔚萳又朝他大叫:“怎么样?可以吗?”
“随便你!”杨任楀烦躁的低吼回去。
“好热好热……”蔚萳用手扬着风,蹲在冰箱前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一瓶粉红色的莎瓦。
唔……有一点点酒精耶,反正是在家里,应该没关系吧?
想着想着,她打开瓶盖,咕噜噜的一下子灌掉半瓶,酸酸甜甜的沁凉口感,霎时滑过喉咙,脸颊刷地胀得红通通。
“呼……真舒服。”
蔚萳不由自主的,嘴角渐渐往两边扩散开来。她笑嘻嘻的眯起眼睛,仰头把剩下的半瓶喝光,玻璃瓶丢到垃圾桶里。
不到五分钟,蔚萳心情立刻亢奋起来,摇摇晃晃的回到客厅里。
“老……公……”她娇声呼唤。
杨任楀听了,耳膜霎时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掉满一地。蔚萳的双手突然从沙发后绕上他的颈子,侧头亲吻他的脸颊。
搞什么鬼?!杨任楀立刻被电了一下,倾身甩开蔚萳的手。蔚萳笑咪咪的绕过沙发,往他身边坐下。“比赛结束了吗?”
“你喝了什么?”他狐疑的盯住她胀红的脸。
“苹果莎瓦,好……好喝喔。”
蔚萳又开始咯咯咯的乱笑一通,眼睛笑得弯弯亮亮。
“我们去买一堆回来放好不好?我以后每……天都要……嗝……喝。”
“原来是发酒疯。”杨任楀没好气的叹了一声,幸好是在家里。
“我哪有。”蔚萳听到发酒疯三个字,不开心的扁起嘴,下一秒又笑得咯咯咯的,爬到他双腿上跨坐着。
杨任橹十分纵容的瞅着大腿上的小女孩。
“你不是还要念书吗?”
“啊?”蔚萳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脸,两只大拇指在他下巴刮来刮去,着迷的呢喃:“你的嘴巴真好看,胡渣好好摸喔。”
“别乱碰。”
“啊啊啊啊啊!”
杨任楀好脾气的轻轻推开她的手,蔚萳立刻不依的大叫,双手蛮横的捧住他的脸。
“我们来亲亲……”她向他绽开甜蜜的笑容,大声宣布:“我现在很会亲了喔……嗝,最近常常练习……”
杨任楀感觉脑袋轰地一声,霎时风云骤变。
“什么练习?你跟谁练习?”他震怒的紧紧钳住她的手臂,蔚萳笑得东倒西歪,根本没理会他。“说啊!你跟谁练习?是谁?”她竟敢……杨任楀气得青筋直跳,死命不停的摇晃她。到底是谁?是每天载她回家的那个小子吗?
这个笨蛋傻妞!她根本什么都不懂,跟人家练习什么!有人用这种藉口骗她吗?怎么练习?他们怎么练习?
“怎么练?快点说清楚!”
“耶!”蔚萳笑嘻嘻的伸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不要闹了,快说!”
“耶!”
“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我已经说啦。”蔚萳无辜的傻笑,接着她再一次,更用力的比了一个大大的“V”,嘴里兴高采烈的喊着:
“耶!”
“你……”杨任楀简直气炸了,偏偏拿这个女醉鬼一点办法也没有。
“亲亲……亲亲……”
“走开!”她竟还有胆伸出双手,想抱着他的脖子索吻,杨任楀毫不留情的挥开她的手,他再给她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跟谁练习?”
蔚萳嘟起嘴,难以理解的望着他。她不是都说了吗?
“跟我自己啊……就是这样……闷、闷、闷、闷、闷……”
她跨在他身上,又蹦又跳的弯起两只手指,靠在嘴唇上连连亲了好几下,发出听起来很像“闷”的亲吻声。
“死小孩……”杨任楀狠瞪着她,原来是亲手指,害他心脏差点炸开。
他越想越气,努力抑遏杀人的冲动。“不行……”他忍不住将双手弯成爪形。朝她纤弱的颈项逼近。“我还是想要掐死你。”
“亲亲……亲亲……”蔚萳抢先一步吻上他的脸。耶,终于得逞了!她着迷的捧起他的脸,嘴唇凑上去乱吻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