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躲个十年八年,顺便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等风平浪静了再拖着一家老小出去?”凤凰不无讽刺的问,虽然在公爵眼皮底下闯出去并不容易,但是以信度的能力要藏在这个普通人连一分钟都呆不了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
信度看着凤凰,眸子里温和的笑容一点点变得深不可测,然后他说,“如果你不跑来插一脚,那真是很有吸引力的提案——”
话音未落,肩膀再次被人用力钳住,身体砰的又一次撞到墙上。
“如果我不跑来?你这浑蛋!”他没有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凶狠的吻了下去。
不知该说是突如其来,还是蓄谋已久的吻,狂暴的落下,在唇舌反复的咀嚼中,纠缠成似水的柔情。
凤凰钳制着对方肩膀的手不由松了,掌心慢慢拂上了对方的脸颊。
良久……
“啊,”凤凰微微松了口,贴在信度的唇边,“该死的,我觉得你比我还主动!你到底蓄谋多久了?”
“你竟然……”信度仍然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唇和话语中的喘息泄露了他深藏的激情,“不知道吗……”
最后的话音被堵了回去,深深的吻。
***
凤凰绝美的五官配上一头火红的头发,笑容张扬而肆意,火焰一般燃烧人的激情;
信度英俊的面孔上永远是谦和儒雅的微笑,眼眸明亮而深邃,海水一般淹没人的灵魂。
看着手中的照片,男子玩味的笑了,“好有味道的一对美人,当年你是从哪找出来的?”
“你有意见?教皇大人。”公爵一边说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晶莹剔透的红。
“我只是对你的耐性感到不可思议。”被称作为“教皇”的男子笑着端起酒杯。
***
“哦?你当初离开赝城是因为——公爵想拉你上床?”深吻之后恢复平静,信度对凤凰的话表示惊讶。
“我这种极品美人会被骚扰有什么奇怪?”凤凰白了信度一眼,一双眸子波光流转中,惊世骇俗的美。
信度微笑着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他想拉你上床不奇怪,他的学生中大凡美人几乎都上过他的床。我是奇怪他竟然忍了你那么久,而你这种风流浪荡的人竟然拒绝他!”
凤凰靠着墙坐着看信度忙碌,“哈,你知道他找什么理由拉我上床?他说——对一个优秀的间谍来说,床上功夫是必修课!”
“的确像是他说的话。”信度点头。
“而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以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完全可以申请免修了!”
信度无声的抱以大笑,然后说:“既然你经验如此多,我真想不到你会因为这个和公爵翻脸。”
“嘿!”凤凰头靠着墙扬起了下巴,骄傲而张狂,“就算我愿意跟这世上99%的人上床,也不代表那剩下的1%就有权利强暴我!”
信度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我猜就算是上过你床的人,也不可以。”
凤凰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如果我说‘不’,那就是‘不’,没人可以强迫我!就算是我的床伴也不行!”
信度理解的顿首,再次垂下眼去。
凤凰却突然觉得和一个刚刚与自己热吻过的人心平气和的讨论这些问题有些怪异,更准确地说,是信度心平气和的态度让他觉得不舒服。
“嗨,”他凑到信度身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他的学生中大凡美人都上过他的床?那你,和他……”
信度仍然低着头,只是微微偏过,目光落在凤凰的颈间,凤凰刚好可以看到他英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引人遐想的角度。
信度开了口,热气呼在凤凰的颈间,“那么在绝色如你的眼里,我算美人吗?”
“该死!”一股冲动直冲上凤凰的头顶,想要把眼前的用力压倒,狼狈揉进自己的怀里的冲动。
可是他只是一手揽过了信度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警告,“如果你觉得现在不是做某些事的时候,就不要再这样诱惑我!”
***
公爵望着杯中的酒,火红妖艳,“耐性?如果没有耐性,我永远也教不出像凤凰这样的学生。”轻轻抿了一口,想象这是那火一样的灵魂,“可惜等他变得如此的耀眼迷人的时候,再想控制他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教皇舔着嘴唇,“结果你到现在还没得手。”
“他可是我教出的所有学生中,位列第二的高手。”公爵的语气洋溢着自豪。
“第二?”教皇对此显然更感兴趣,“那第一的,是谁?”
公爵扬起了眉。
***
虽然还没有得到信度明确的答复,可是为了防止局面失控,凤凰决定转个话题,“你当初又是为什么离开赝城?”
“因为我觉得他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信度谦和的回答。
“该死!”凤凰翻了个白眼,“该叫那些认为我狂妄的家伙和你打打交道!”
“好了。”信度完成了手里的活。
看着摆在地上的作品,凤凰挑挑眉,“你制的这些炸弹不会自爆吧?”
“当然——”信度一边整理一边回答,“会。大概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凤凰,“我的射击成绩比你好。”
“可我的搏击成绩一向在你之上。”凤凰不甘示弱反驳。
“那很好,等我们往外冲时,你就负责冲锋,我负责掩护。”信度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凤凰低声骂着跟着站起来,“这安排真是天杀的合理。”
“你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现身?”
“应该差不多了吧。”公爵晃着手中的酒杯,声音变得低沉,充满嗜血者的兴奋与欲望,“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对了,”整装待发时,信度忽然问,“你有修过战术运筹理论之类的课程吗?”
凤凰回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是否有过这样一个课程:“公爵有教过这么无聊的课吗?”
对凤凰的反应毫不意外,信度平静的解释,“不,是他那个长得非常正直的下属教的。”
凤凰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来了,的确有那么个家伙,曾经公开批评我的一个暗杀提案,说我那样的方法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当时凤凰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谢谢就离场了,之后一个星期之内他用同样的方法暗算过该教官数百次,在此期间,他每次看到该教官都会主动走过去谢谢他的指导,结果就是除了公爵本人,其它同级别的教官都是“闻风而逃”。
凤凰云淡风轻的把他的丰功伟绩陈述一遍,反问信度:“难道你修过这门课?”
“没有。”信度仍然是谦和的笑着回答,“当时我听说授课老师轻易就被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家伙给修理了,就把这门课从课表上划掉了。”
凤凰用了百分之一秒的时间理解信度话中的意思,低声恨恨的唾了一句转过头去。
“呃,既然我们俩都没修过这种课,好象也没有成绩让我们参考现在该听谁的意见。”信度说着,语气不仅没有任何为此而烦恼的意思,甚至显得轻松充满期待。
凤凰已经明白了信度提这个的意思,对信度未出口的话表示赞同,“我也不认为如果我们坐下来讨论,会有达成一致的时候。”说着将长枪往肩上一靠,面对这种既不能达成一致又无法说服对方的局面,凤凰眉扬得飒爽,“所以就不要浪费那个时间了!见佛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