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冽?”
“剧烈运动刺激新陈代谢,有助于麻醉剂的快速分解,没人教过你吗?”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压在我身上,俯在我耳边说:“别瞪了,你先前不也答应过我了?”
“我自愿是一回事,被人抓住是另一回事!”这不是谁吃谁的问题,是谁占主导地位的问题!“混蛋,这手铐是你先前洗澡时藏的?”
“是,我只是猜到没那么容易抓得住你。”
“不惜色诱?你还真舍得牺牲。”浑蛋!把你那双狼爪子移开!
“我其实无所谓,偷儿,爱情是没有一号零号之分的。”
“?”他刚刚说啥?
见我睁大了眼睛,他又好心地翻译了一下:“我说,我爱上你了。”
苍冽用告诉小孩子“刷牙是为了保护牙齿”的语气在我耳边十分自然地说:“我说,我爱上你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到底什么意思,突地一阵剧痛由下而上巨浪一样袭卷而来,冲出口化成了一声实实在在的惨叫——
“啊!”
他低头看看:“对不起,流血了。”
“~混蛋!”
“你,就,这么,急?”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身体措不及防地被巨大灼热的烙铁贯穿,体内一阵翻腾,一时间,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的状况太多了,我怕再耽误几秒钟又让你跑了。”
混蛋,这么快就学精了!刚刚眼看我就要把手铐拨开,被他这一下痛得手一软,还没再聚得上力就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了。
他没有动,我也不敢挣扎,知道此刻一点点小小的动作都会擦出怎样不受控制的火花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良心发现及时退出去?
“偷儿——”他的头贴了过来,声音再一次由于情欲变得蛊惑起来,安抚似地落在我脸上的轻吻让我想到暴风雨前稀稀拉拉落下的几点小雨。
“混蛋!”幻想破灭,我徒劳地想把头扭开,甚至没力气狠狠地骂他,只能艰难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你无所谓,爱情没有一号零号之分吗?”
“我是这么说的,可是对你得特殊一点——”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魔音穿耳了,几乎就是直接在我耳中响起的!而接下来的话让我心头不由一颤:“天随,我爱上你了,可是你并没有爱上我,你随时可以甩开我头也不回地走掉,甚至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样貌。”
“呵,”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喘着气笑着:“不会的,至少刚刚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
苍冽在我耳边轻声笑了:“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惜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身体留住你。因为我爱你,所以可以给你;同样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得到你——”
“呜——”感受到身体里的烙铁开始缓缓地抽动,我不由惊叫一声。
“偷儿,”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声音也大了起来,“给与和索取,这是我对爱情的理解!”
“你停下!啊——”
他说害怕我会逃跑,所以第一次他除了横冲直撞毫不留情地占有以外毫无温柔可言,在那种状况下我的确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只记得我清醒时最后一句话是:
“混蛋……温水……你……想我失血而死啊……”
没看过割脉的都喜欢把手浸在温水中吗?不知道温水中血液很难凝固吗?更何况还是在那种状况下!一点常识都没有!混蛋!
之后意识就模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体被人环着陷在柔软的被榻里,有人在温柔地吻着我。
“混蛋……别以为现在温柔一点……我就原谅你了……”我睁不开眼睛,嘟囔着,也不知有没有说出声。
“呵,一人一次,公平得很,才不需要你什么原谅。”耳边的声音轻笑着,动作又开始变得狂野起来,“现在才是透支的,记得下次找机会向我讨回来。”
“你!呜——”
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与之前在浴室的没啥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过程令人愉悦得多了。虽然他那绝对称得上“野性”的方式丝毫不能跟我的技术相比,但是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强忍着停下来,温柔地抚慰我。
狂野中夹杂的细心,让人疯狂的激情与让人沉沦的温柔。
就这一点来说,苍冽绝对是个会令床伴抓狂的家伙。
几道闪电划过,伴着轰鸣的雷声,积郁了几天的雨终于倾盆而下,打在窗户上劈哩啪啦的悦耳动听。
呵呵,听着雨声靠在他胸前沉沉睡去时,我想,这家伙该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3/12/2004 (13号补记)
3/12/2004(13号补记) 天气:我看天公多妩媚,天公看我应如是
其实今天我没想就那么离开苍冽的。我不过是比他早醒了一点——很明显苍冽那家伙的身体素质根本不能和我相比——然后随意走出房间四处看看再顺便找了点东西吃,就打算回去了。
半小时后——
“对不起。”我陪着笑看着第N扇门关上,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我在这栋数十层的大楼里,迷路了。
我只知道昨天苍冽是用假名在下面登记的,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忘了,抱着侥幸的心理跑过去,幸好偷儿我样貌出众,柜台小姐还记得,虽然她对我连自己同伴的名字都不记得有些生疑,但被我几句话就给唬弄过去了。
6232,6232,6232——按着柜台小姐的记录敲开房间的门,开门的却不是苍冽。
“先生,有事吗?”
美、美人啊!及腰的长发下,是一张白皙雅致的面孔,迷雾般带笑的眼睛里充满了神秘的气质。
“雅里!”我失声叫起来,天!竟然在这里让我碰到百老汇著名的男中音,我仰慕已久的绝色美人啊!
“啊?先生认识我?”雅里显得一脸的惊讶。
“当然当然,我是你的歌迷啊!”我忙不迭地点头,就差没把口水掉出来。
“先生刚刚是想……”
“柜台小姐弄错了?……啊,不,不,我是听说您在这里,专程赶过来的。啊!……我太幸福了……不是,我是说,我可以要你的签名吗?……不不不,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您合影……”
看着我的样子,面前的绝色美人一下笑出来。笑颜如花,差点晃花了我的眼。
“先生真有意思。可惜我现在没时间,我要马上赶去演出。”
“啊?”我很失望地哀叹了一声。
“不过,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块过去……”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雅里又灿烂地笑开了,回身从房里拉出一件外套,关上了门:“走吧。”
“噢。”
因为刚刚雅里只是稍稍开了门探出头来,和我说话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出来时又很技巧地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屋里的情景——
苍冽恢复了他一贯的冰山面孔站在房子中间,几支黑洞洞的枪管比着他的头。为首的女人在我和雅里走后把嘴里的烟用力摁进了烟灰缸:“唉,不愧是五个里最好色的一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搞定了,都不用出动你帮忙了。”
***
雅里的车子很宽敞,一左一右两个熊型保镖看得我倒尽胃口,只好死盯着雅里看。在这种近距离、对比强烈的陪衬之下,更是惊为天人。尤其是面前的美人不仅有天人之貌,兼具天人之姿,再加上歌剧演员出身,那嗓音更是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