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不断遭小偷。
“都是我的错。”余恨知委实难过。“我不该雇用苏总管,惹来这一连串风波。”识人不清的下场就是被反咬一口,他学会了,却付出昂贵的代价。
“快别这么说。”上官云中反过来安慰他。“这件事不能怪你,若一定真的要怪谁,也只能怪我爹留下的书太吸引人,引来这么多祸害。”
大家只要一听宋版孤本就疯了,也不管内容如何,一个劲儿地抢夺。她会狠下心搬来京城,一方面是为了她哥,一方面也是受不了成天打发那些偷窥的藏书家,干脆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谢谢你,云中。”余恨知听了好感动。“谢谢你如此体谅我。”她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他没爱错人。
“说什么谢。”傻瓜。“这整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毋须道歉。”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从某一方面来说,比她更值得同情。
情意在彼此的眼底流动,里头有体谅、有温柔、还有止不住的爱恋。
“我先赶回铺子了,手下还在等我。”余恨知依依不舍地跟上官云中道别,打算先去办事。
“一路小心。”上官云中像个妻子般叮咛余恨知,气氛好温馨。
“改天我再和你商量对付敌人的计策,我先走了。”都说要离开,他还在舍不得。
“嗯,慢走。”上官云中目送余恨知上马车,点头说她晓得。
直到余恨知的马车走出胡同口,她都还傻傻站立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莲儿把一切看在眼底,自认为她绝对可以大声说——
“小姐,你爱上余公子了,对不对?”并且沾沾自喜自己未卜先知,比上官云中自己早一步知道。
“我——我哪有爱上他,你不要乱讲!”即使上官云中是真的爱上余恨知,但被当面点破仍是令人难堪,难怪她打死不承认。
“还嘴硬?你瞧瞧自个儿的脸,红得跟粒桃子似的,光会骂我胡说。”莲儿有法宝,不怕她不肯承认。
“我的脸?”上官云中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烫。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房间照镜子,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脸红得那么明显,幸福都写在脸上,真教人嫉妒。
“真的吗?”莲儿越说,上官云中的脸越烫。“我赶紧回房间照镜子。”
话毕,上官云中直往水云斋的内院冲,莲儿只得跟在后头叹气。
丢下她一个人看家,又一脸幸福的回来,小姐真是没人性,枉费她跟随了她这么多年,好东西都自己独吞。
不过——
拿出珠花簪子又多瞧了几眼,莲儿越看越欢喜。
看在这支簪子的分上,就原谅小姐喽!
第10章(1)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余恨知便派来一顶轿子,说是有要事同她商量,请上官云中立刻进府。
上官云中以为他是要和她商量云中书的事,二话不说上了轿,进余府去。
余恨知不在花厅,也不在书房,据说在藏书阁,上官云中只得自个儿过去找他。
藏书阁内依旧安静,门扉依然紧闭,只开几扇小窗通风。
“余恨知。”她走进藏书阁,将门带上,一边找人。“余恨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一楼没人,她只得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在茫茫书海中,寻找他的踪迹。
“奇怪,躲到哪里去?”又不是小孩子,还玩捉迷藏,真受不了他。
上官云中在一排文史类的书前站定,思索余恨知会躲到哪儿去的时候,他大少爷却悄悄躲在她身后,准备来个瓮中抓鳖。
“余——”
“我在这里。”他从后头搂住她,左手支起她的下巴,便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上一吻,害她差点忘了生气。
“干嘛这么无聊和我玩捉迷藏啊……”她回应他的吻,余恨知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吻到锁骨,两手还不安分地摸进她的衣衫里头,隔着肚兜爱抚她的酥胸。
“我以为你是有急事才唤我过来。”没想到是这种不正经的事,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这也是急事。”他想念了她一整夜,早已按捺不住,不快点儿叫她过来怎么行,迟早要气血逆流身亡。
“胡说……”她嘴里斥责,可身体却自然起反应,胸前的蓓蕾在他的轻挑细捻下变得又红又挺,两粒圆球胀得几乎快蹦出肚兜。
感受到手里丰满的呼唤,余恨知索性解开她的腰带,比甲和外衫跟着瞬间掉落。
上官云中惊呼一声,但微弱的抗议声很快没入余恨知的嘴里,成了最诱人的呻吟。
他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将肚兜脱下丢向一旁。
没有太多事前准备动作,余恨知抱起上官云中,走向最靠近他们的墙壁,扯下她的褒裤,解开自己的裤子,便开始冲刺。
激情过后,上官云中浑身乏力地挂在他身上,下巴靠在他肩上,心想这真是太疯狂,在他的引领之下,她竟然变成一个荡妇,该打。
“要命。”老是这么玩,迟早会心脏麻痹。
余恨知抱怨。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理他了。
“哼!”上官云中喘吁吁地将肚兜和衣服穿上,表明绝不再跟他胡闹,他只得也把裤子拉好。
“我要回去了。”说什么急事,结果骗她。
“先别急着走。”他将她扣住,找一个空箱子坐,顺势将她拉上自己的大腿,请她消消气,别再跟他计较。
“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谈‘云中书’的事情。”她娇声抗议。
“你连生气都这么美。”教人想亲一下、咬一口,然后吞下肚。
“贫嘴!”她不否认他的话很动听,但可否正经一点儿,别老是捉弄她。
余恨知连忙正了正脸色,认真回道。
“我本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怎么知道会被另外一件事吸走注意力,他也很无奈呀!
“那你还不快说?”就会装可怜。
“我认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干脆把‘云中书’买给我好了。”余恨知提议。
她就知道!
“我不是说过,我绝不会卖‘云中书’吗?”不要以为他们关系改变了,她的决心就会动摇,休想。
“可是这套书真的不对劲。”余恨知劝道。“我记得你苏州的老邻居曾经说过,你爹是为了绑住你,才弄出这么一套书,对不对?”
他的耳朵真利,该听的和不该听的,他全听进耳朵里,比顺风耳还厉害。
“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老糊涂了。”她打死不承认。
“真正糊涂的人是你,留着这么一套危险的书籍,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打这套书的主意,你不如趁早将它脱手,免得日后后悔。”
他的话不无道理,整个大明国有多少藏书家?挡了一个又来一个,永远也挡不完,不如将它早早卖掉,也好省事儿。
“我就是不想卖。”其中有很复杂的理由,不谈也罢。
“真的不卖?”他低狺威胁,耐性尽失。
“不卖。”管他怎么威胁,不卖就是不卖。
“好吧!”他还真容易投降。“既然你不卖,我也没办法逼你,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解决王老爷子这件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接下来就看见两人交头接耳,拟定计划,定要教王老爷子死心,从此不再妄想云中书。
“谈完了书的事,接下来谈咱们的婚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跟我成亲?”
只是,眼下的人比王老爷子更难对付,王老爷子可以用计甩掉他,她还不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