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香无意识的贴近华威翟,"那个……华师兄,你真的确定阿扬他……他对我有意思吗?"
华威翟自从知道黄丽香将魔爪……呃--眼光放在鹰扬的身上后,便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我可以百分百确定。"
而当他俩靠得很近时,确实会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站在花园中的人儿是在花前月下谈恋爱。
这就是香苹带着阿苓远远看到的情景。
啊一一那女子长得柔弱甜美,果然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就是看起来气质出众、温柔大方、秀外慧中、贤淑温婉的那种。
阿苓的心在瞬间似乎遭到万箭穿心之痛。
虽然以她的个性,她应该直接跑上前,好好的将整件事弄得一清二楚,但她却莫名的止步了,
一想到自己在这十来天所受到的打击与不平等的对待,再想到他可能十来天都在跟那貌美如花的姑娘家谈情说爱,阿苓的心就痛得让她无法再在此地多留一日。
所以,她停下步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所有的不平,"我……想走了,这里毕竟不适合我。"
耶一一成功喽!
香苹只知道自己好想大声欢呼欢呼,因为,她几乎明明白白的从阿苓的小脸上看到承受莫大打击的痛楚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还好吧?"香苹边问,边将阿苓往大门外推。
在她的观念,只要将阿苓送走,积存在她心底的愤恨之情就全都得以发泄,她的心结也就算解开了。
"我很好。"阿苓淡淡的回话,虽然心好痛,但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地盘啊!
她还是回到从小生长的那片土地,将积在心底的不爽发泄光吧!她深信,只要回去看到亲爹、干爹,跟一堆从小怕她怕得要死的土匪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她应该就会好过很多,至于其他,她都不想了。
留恋的再将华威翟的影像装人她的内心深处,阿苓几乎是用飞奔的离开了……
属意
"玩够了吗?"
香苹正偷偷掩嘴大笑之际,冷不妨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吓得她"砰"的一下跳了起来,"你……"
都知道她在变什么花样?!
华威翟的师父宠溺的点点头,"其实,从她来到这里后,你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却才开始像个真实的人后,我逐步抽丝剥茧。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香苹疑惑的问:"你不生气?你不追究?"
"我有什么好追究的?我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不是你对你姐夫的迷恋,以及你对你姐姐的怨难,我怎么有机会得到你?"
"可是我……"香苹顿生愧疚,便老实招供,"其实……姐姐是被我怂恿才离家出走,后来却不幸染病身亡;姐夫是为了躲避我的纠缠才逃得远远的,但在我的内心处,我一直记恨着他。
所以她是有罪的,她的心里一直都住着别人。
直到刚才看到阿苓深受刺激的痛楚状,她的心结才被打开。
她……真是个坏女人!
"但你现在想通了对吗?"他体谅的说:"我从现在开始,才真正有了个能交心的妻对吗?"
香苹呐呐的看着他人久不能言。
"我一直在观察你,其实以前的你并不快乐,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可那女孩出现后,你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你开始行为正常,不再矫揉造作;你开始说话粗鲁,不再刻意轻声细语,我知道真正的你终于活过来了。"
"阿风--"香苹哭了,"你不怪我?!"
华威翟的师父摇摇头,"我爱你,当然不舍得怪你,只是……阿翟那孩子爱记恨,他可能会很用力的怪你吧!"
"那我……"怎么办?
"只好放他去追妻喽!"他们只好找武当排名第二的来接掌掌门人之位了。
"阿风,你对我真好。"从现在起,她要好好珍惜属于她的幸福,再也不去想过去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她的错,就让阿提去替她偿还好了。
没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语吗?那她是他师父的妻,阿翟当然该替她去偿债喽!
雪岭山寨的气氛最近变得很冷。
倒不是气候变化,因为现下可是暖暖的夏季,虽然他们身处在高山上,还是可以享受到骄阳的温暖。
山寨里冷的是那种莫名的氛围。
只因,阿苓在某年某月的某一日突然奔回山寨,她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哀哀的走到她亲爹的身旁,轻声的交代,"对不起爹,女儿没能替您将娘带回来。"
因为已经带不回来,她已作古了。
可令她爹吃惊的不是这个讯息,而是女儿的用字遣辞。
那个他费尽心力指导的不受教的女儿跑到哪儿去了?怎么跑回来一个长得跟他的爱女一模一样,性子却全然不同的人?
她亲爹真的很不能接受。
"说!你是谁?"她亲爹半开玩笑的一把扯住她的长发,等着她惯常的回他一记过肩摔,但没有耶!
阿苓只是用无神的眼睛看了她亲爹一眼,便不再说话。
就是因为阿苓的阴阳怪气,她亲爹和干爹赶紧召开紧急会议密商。
夜半时分,她干爹刻意将门半掩,以便让阿苓偷听得更清楚。
"不对劲,那孩子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她亲爹好烦恼的问:"那死阿毛不知是在混什么吃的!"
如果阿苓依照往例来偷听的话,她绝对会很感动的。
因为,她亲爹一向说话文雅,从不会跟着她干爹说一些登不上抬面的粗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关切阿苓的遭遇,忍不住进出的话语。
"他奶奶的熊!"她干爹则是一掌重击在石桌上,石桌当下裂了一条缝,足见他力道之大,"要是让你老子知道是谁胆敢欺负她,老子非剁了他的腿、拔了他的毛、砍了他的鸟不成!"
"阿彪!"她亲爹赶紧制止道:"说话别这么粗鲁。"
她亲爹赶紧探头到门外观察,却没发现向来喜欢偷听的爱女的踪影,"唉--她根本没来偷听!这哪像她?!"
绝对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大条的事!
"他奶奶的熊!"她干爹恨恨的站起身,"老子这就去问个清楚,看看是谁欺负了她!老子这就去替她报仇。"
"阿彪--"她亲爹正想制止。
"阿律啊!"她干爹忍不住跳脚,"他奶奶的熊,搞不好那个欺负我女儿的人,此刻正在欺负别人也说不定耶!你还不气吗?"
"格老子的!"她亲爹终于义愤填膺的倏地冲出门,在夜半时分大声嚷嚷着,"阿苓啊!你别怕,爹绝对把那个欺负你的人的毛拔掉、腿砍下、鸟割断……"
对啦!他是为人父母,哪能坐视心爱的女儿遭人欺呢?
一看怒气冲冲的亲爹与干爹手持大刀,一副想去找人把命拼的模样,阿苓就知大事不妙了!
"爹、干爹,你们想干嘛?搞笑是?"她赶快制止,免得这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的男人下山去胡作非为。
"阿苓,你老实说,这趟下山是谁欺负你了?"她亲爹已经忍不住的将大刀架在她面前的小桌上,"你说,爹会替你做主的。"
做什么主?逼他来找她吗?阿苓思忖,既然自己配不上他,那她就祝福他,她才不会将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拿出来当她爹算账的蓝本呢!
"没人。"所以她淡淡的说。
"没人个大头!"她干爹按捺不住,一掌劈在她的小桌上,小桌当场应声而碎,"说!他奶奶的熊,一看你就知你吃亏上当了,还想瞒你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