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国际会议中心怎么走?”一位长相俊俏的男士站在她的前方。
太好了,第六个!今天这条路上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全变成了路痴。
君寒蹙起眉头,不等身后那两人作怪,她脱口就骂道:“先生,我长得很像地图吗?不知道怎么走,不会去坐计程车啊!”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那人尴尬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你不是长得像地图,只是穿的太诱人了。这件是致茗的吧?”
“小飞!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回头,君寒就见到了郑飞芸。
“出来买点东西,就看见你在发飙,怎么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郑飞芸温言软语的,那双猫也似的眼眸,却若有似无地看了下君寒身后那两位俊男美女的跟班。
“也好,反正再晃下去,我可能会对全世界的人发脾气。”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不对?小飞!”君寒忿忿不平地咒骂。
郑飞芸好笑地点点头,不敢有其他意见。
君寒一转身就对着长风炮轰,“自大、无礼、好色、莫名其妙又爱乱发脾气,卑鄙、下流、低级、没水准,而且还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
长风面无表情地听着她长串的形容词,有点认命,谁叫他们主子把人家给惹毛了,这里正好又只有他是男人。不过,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才一杯长岛冰茶就让她醉得忘了身在何方,从下午进门到现在,整整炮轰了他四个小时,她那朋友没将她当成疯子送精神病院还真是奇怪?
“我去厕所,别跟过来!”君寒稍喘口气,颐指气使地说,深怕流云又好死不死地跟进女厕。
长风、流云连忙点头,巴不得她最好待在里面久一点,好让他们的耳根子清静、清静。
君寒见状才踏着微晕的脚步晃进去。
“要不要喝点什么?”小飞软软地声音在前方响起。
“不用了,谢谢。”流云甜甜地回以微笑,长风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用吗?”真可惜,少了赚钱的机会,小飞在心中盘算,想叫这两人多消费一点,她思绪才转,却突然瞪着门口轻叫出声。
只见她杏眼圆睁,动作极快地将两人拉进吧台内说道:“快进来,你们主子来了。”
长风、流云先是微楞了一下,但在听见她之后补上的那句话后,立即很自动地同时躲进吧台内。
“海妖女”店内的两扇门同时打开,一扇在前,一扇在后,开门的两人双眼同时看向对方。
君寒不自觉地往前踏了一步,接着才发觉自己正在和他吵架中,实在不应该表现得那么高兴见到他,顿时俏脸一寒,准备走人。
谁知道却发现他满脸酷寒直盯着她看,正直直地向她走来,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想逃跑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事实上,她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假装镇定地想从旁溜出去。
发现她想跑的意图,任海胸中突生怒气,他停下脚步,双臂抱胸斜靠在吧台旁,金黄色的双瞳冷冷地瞪着她跑向大门的身影。
等到君寒溜到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那扇敞开的大门突然在她面前关了起来,而且还自动上锁。
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大门,惊慌的感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积压了三天的怒气。君寒生气地转身开骂,“你到底想怎么样?叫我滚出去的是你!好,
我滚出去了;你又派两个跟屁虫死跟活跟;你说不想再见到我,我很识相地自动消失,免得碍了你的眼,现在你又不让我出去!这算什么?”
“跟我回去。”任海看着难得发脾气的君寒,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不相干的话。
“任先生!海大爷!你当我魏君寒是小狗,还是什么东西?高兴的时候就把我关起来,不高兴的时候就将我赶出去。我是人,会有感觉的,被人伤到的时候心是会痛的。你知不知道?”君寒生气地吼回去。
任海蹙眉,随即向她走来。
“你给我停住!”君寒下意识地往旁边闪。
他将她的话当耳边风的继续向前行。
“混蛋,我叫你停住!”君寒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无视她的话,火大地抓了桌上的花瓶就向他丢去。
不用说,任海当然轻轻松松地就闪过花瓶,看得君寒更加生气,跟着一些瓶瓶罐罐、杯盘刀叉、烟灰缸,只要是她拿得动的东西都被她拿来当做武器,霎时只听见玻璃被摔破的声音满室乱响。
躲在吧台内的小飞,老神在在地一手拿着托盘挡住不时弹射进来的流弹,另一手则拿了枝笔不时地记下被摔破的东西,上面还很清楚的注明价钱。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笑眯眯地对着跟着躲进来蹲在两旁的长风和流云说:“对了,避难费一人五百,如果没钱的话,可以劳力代替。”
让他们两人听了差点没吐血。
蓦地,外头的声响突然停了下来。三人互看一眼,小飞很快地在纸上写:我有镜子,一个两百,要不要?
长风和流云没力地看着这死要钱的女人,无奈地点头,反正都已经欠了五百,不差这两百块钱。
小飞立即从身后柜子里翻出三面镜子,一人发一面,三人立刻偷偷将镜子提高,在见到外面那两人的情形后,差点失笑出声。难怪那么安静,只见君寒已被任海捉到,他正用最原始,但却最有效的方法让她闭嘴。
任海眷恋地汲取她的甜蜜,他费尽最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离开她柔软的红唇,而君寒早就忘了她正在生气,很安分柔顺地待在他怀里。
“我……很想你。”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声说道。
君寒听了心中扑通扑通地猛跳,这可是她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明白的表示他在乎她。但是一想起他三天前对她说的话,她就忍不住冲道:“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我!”
“那是误会。”任海皱眉。
“那才不是误会!我很清楚地听到你叫流云送“魏小姐\'回去!”君寒生气地将他推开,用力地将“魏小姐”三个字念的特别大声。
“致茗那天和你说了什么?”她双眼冒火的审问。
任海闻言顿时脸色铁青,不肯回答。
“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在你心中我什么都不是,只是“魏小姐\'而已!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麻烦请“任先生\'别再来骚扰我,走的时候顺便将那两位跟屁虫带走。”君寒痛心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任海见状连忙心慌地抓住她的手臂,僵硬地说:“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了!”
君寒闻言全身一震,随即反驳道:“我没说过!”
“你说过,在我受伤的那天!”任海极力镇定地说。事实上,他在听了程致茗说的那段话之后,根本不确定君寒是爱他的。
当程致茗说,君寒从小爱的就是程俊杰,而他不过是代替品时,恐慌及自尊让任海立即本能地反弹;他不想相信,但是怀疑害怕的因子却蠢蠢欲动。
可是这三天下来,他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无法做,脑海里从头到尾该死的全都是她的身影,尤其一想到她还和那个家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待在那人的身边,他就无法忍受。
他爱她,即使要用最卑劣的方法,他都要将她留下来。
“什……什么,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君寒一下子慌了手脚,红着脸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