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君寒才不相信她会乖乖的听她爷爷的话。
“呃……我以前有试着想进去过,可是在外面那全都是雾的树林里就迷路了,所以……”致茗不好意思讷讷地说。“所以你只好自求多福了。不过,你既然可以打电话,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你先忍耐几天,爷爷现在人在山中,他一回来,我就叫他马上去救你。”说完她生怕挨君寒骂,所以连忙将电话给挂了。
君寒忿忿地瞪着话筒,看来她只好照致茗说的,先忍耐几天。现在只怕自己到时候会越陷越深,舍不得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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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一回到山庄,流云就递了份资料给他。“上次闯山庄的人查出来了。”
在见到那资料上的名单时,他眼中闪过寒芒,冷冷地说:“罗刹。”
“表面上是杀手组织,暗地里可就大有名堂了,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罗刹一族。”上次那件意外让主子受了伤,虽说当时他们皆身负其他任务,但这件事还是害得她和长风在夜叉族里?面尽失,流云思及此俏脸不禁一沉,她要是不报此仇,她就不叫流云!
“主子,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加强“迷雾森林”的结界?”
“不用,月蚀不会天天有。”任海坐在沙发上淡淡地交代流云,说话间却心不在焉地频频瞄向二楼主卧室的门房。
流云见状,识相地拿了资料走出去。
任海此时才假装不在意地上了二楼,谁知一打开门,卧房却空无一人,不见她的踪影。明知道在长风、流云的看管下,她不可能离开这里,但他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流云!”
“在。”流云的声音立刻在门口响起,像是早料到他会叫唤她。
“她人在哪里?”他声音紧绷地问。
“君寒姊在书房待了一整天了。”她眨了眨眼,忍住笑意,面无表情地回答。
任海一听见她的去处,就直往书房走去,直到他猛地打开书房的大门,亲眼见到她蜷曲在那张大椅上熟睡的身影后,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接着却对那紧闭的窗帘皱起眉头。“窗帘为何不拉开?”
跟在他身后的流云脸上浮现怪异的表情回答:“她说她看到阳光就想睡觉。”
无声地走到她身前,嘴角浮现一丝不甚明显的微笑,他轻笑地将她抱起,细微的震动却让君寒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帘,在见到是他之后,喃喃地轻叹一声,安心地闭眼偎向他温暖的怀里。
一直到他将她抱回床上后,君寒才昏沉地记起自己不该那么柔顺的待在他身边,但寒冷的空气却让她舍不得离开他温热的身躯,懒懒地趴在他身上,她微睁双眼喃喃抱怨。“谁是夜叉?”
听见她的询问,任海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道:“我。”
“你为何需要护卫?”毫不意外他的答案,君寒只是再问。
“任家世代男子皆为夜叉。夜叉吃鬼,但鬼若喝了夜叉的血就会成为妖魔,所以才会需要护卫。”任海淡漠地回答,金黄色的眼中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
君寒顿时听得睡意全失,睁大双眼爬坐了起来,心中升起一阵寒颤。“吃鬼?别……别开玩笑。”乍听到这诡谲的话语,她虽然这样回答,但心底却早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毕竟有谁能像他一样有这么多的特异功能。但是吃鬼……小飞和她说过,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神话。
对于她的退缩,任海全身不觉一僵,大手一伸将她拉了回来,冰寒着脸问:“你害怕?”
“我……”君寒的眼中闪着慌乱,但在见到他眼底那受伤的眼神,她才发现这男人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坚强、冷漠,他只是藉着那来掩饰心中的伤痕。她是害怕没错,有谁在遇到这种怪异的人、事、物时能不害怕?但对于这个她爱上的男人,她却失落了自己的心;现在知道他是夜叉,不过是和普通人有些许差别。恐慌害怕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庞,她柔声问道:“海,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炼牌?”
冷漠地别开脸,遮掩心中对她转变的态度所感到的心安,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你戴比较好看。”
这是什么答案!她是没指望他会说实话,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答的那么绝。“是吗?可是我觉得它丑死了,所以还给你好了。”她生气地说着就要将手炼解下来。
快速地握紧她戴着手炼的纤细手腕,寒着脸威胁。“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只会冤枉人家,还把我关在这里。反正我是这种货色,不合你肉弹的标准,你?
什么不干脆将我放了,去找那些……那些前凸后翘的女人算了。”她气呼呼地说着,最后还厌恶地在胸前比作波霸状。
任海闻言紧绷的脸才渐形缓和,松开了她的小手,拦腰将她向前一带,前额贴着她的额头,金黄色的眼瞳带着难得的笑意,直视她的双眼道:“你在吃醋吗?”
“我……我才没有。”她脸红地反驳。
任海听见她无力地反驳,只是发出一声轻笑,将脸埋向她的颈窝,在她耳边低沉地轻斥道:“说谎的女人。”
“你……”被识破拙劣的谎言,君寒生气地发现自己无法坚持她没有吃醋。
轻拥着她纤弱的身子,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定的薄荷香味,他低声宣告。“我不会放你走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迟钝的心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确不可能放她离开,骇然于这惊人的想法,任海脸上神色微变,他第一次清楚地正视这女人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你这个恶霸。”无力也不想挣脱他的怀抱,君寒只能低声喃喃抱怨,可却也是念在嘴里、甜在心底,毕竟这代表他还是有点儿在乎她吧?
突然,紧闭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任海拉回闻声欲起身的君寒,皱着眉头冷然出声。“什么事?”
“晴儿小姐回来了。”流云的声音在门外透着担忧。
他一听扬眉松开君寒的身子,这小妮子不是应该和那家伙在一起吗?这会儿怎么会跑了回来?任海狐疑地下床开门询问:“她人在哪里?”
流云秀眉微蹙无声地指指楼下坐在沙发上全身湿透的任晴,她在任家那么久,可从没见过小姐这么失魂落魄过。
任晴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发梢上还不断的落下水滴,沿着她上衣临时形成的小水道,滑落至沙发和地上,映出了一大圈的水印。
“晴儿,怎么了?”
任晴闻声才发现任海已站在她身前,伤心地抬头看他,张口
欲言却只是发出一声啜泣,顿时泪如泉涌,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地投入他怀中痛哭失声。
愕然地看着楼下任海用前所未有的温柔态度拥着那位楚楚动人、切切哀泣的美丽女子。君寒心中泛起一股酸意,那女子虽然正伤心地痛哭且全身湿的像只落汤鸡,但仍不掩其美丽的容颜,柳叶眉、瓜子脸,如黑夜星子般的眼眸,加上那楚楚动人的哀愁,这女人活生生像从史书中走出来的中国仕女,怕是就连西施捧心时,都没她这般令人感到心疼。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是如此地登对,从二楼看下去,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唯美的恋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