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主子上来。”流云见机不可失,连忙对长风比了比手势,长风随即动作迅速地将任海送到了卧室门口。两人有志一同地将主子向君寒一塞,趁她忙着扶住任海的同时,急忙把房门关起从门外上锁。
“喂!你们……”君寒撑不住他的重量,顿时被他压得跌坐在地上,只能生气的对着在瞬间关起的房门叫。
“君寒姊,我家主子就拜托你了。拜拜!”门外传来流云的笑声,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那小鬼!早知道她没安好心眼。君寒无奈地看着依旧昏睡的任海,只好使劲将他扶上床,这家伙浑身酒臭味,厌恶地皱起鼻子,她开始用吃奶的力气替他脱去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好不容易将他那又臭又脏的衣服脱去,她捂着鼻子,拎着那团“碱菜干”走进浴室,顺便带了条湿毛巾回到床上。
老天爷真不公平!她闷闷地瞪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着,这男人就连喝醉了都还帅得要命。她拿着毛巾替他擦脸,在经过他那性感的双唇时,脑海中蓦然忆起昨晚他吻那肉弹女人的情景,不禁赌气地再擦一遍,接着俯下身亲吻那女人曾吻过的双唇,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
她将毛巾放到桌上,然后躺上床,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小手占有性地环抱住他的腰,接着开始喃喃自语。“我已经帮你消毒过了,下次你要是再去吻别的女人,我铁定跟你没完没了。”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君寒低声叹道:“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见,就算听见了,我看你也不可能在意。唉,真想不通,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突然间她发现他的心跳好像在一瞬间加快,君寒吓得猛地爬起身来看着他的脸,在发现毫无异样后,她警惕地再俯下身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没有加快嘛!
君寒霎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醒了呢!她嘟着嘴戳戳他的胸膛念道:“笨男人!差点被你吓死了。”
君寒再度轻叹了口气躺回去,嘴里喃喃抱怨。“唉,本来想先理清我们两人的关系再见你,没想到还没想清楚就被你带了回来,我铁定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欺负……”君寒缓缓地合上了睡意渐浓的双眼,安心地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丝毫没发现任海的手不知何时已轻柔地环住她纤弱的身躯。
第五章
第二天醒来,君寒惊讶地发现自己平常惯用的东西,皆原封不动地从她家移师来到这房里。认命地叹了口气,这只代表一件事……她短期之内别想离开这里了。
起身走至房门前,试探性地转了下门把。没锁?她还以为任海会将她锁在房里呢!君寒庆幸地露出微笑,轻轻将门打开向外望去,意外地发现外面竟然没人,踮起脚尖轻声地走出去,扶着栏杆弯腰探首环视客厅,只见四下无人,连忙拉起裙角快速地跑下楼,就要往大门冲去,却在前脚踩到一楼地板时,赫然发现敞开的大门竟多了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怒目瞪视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君寒不甘心地想着,她明明见到没人的,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才想到一半,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哇!”君寒这次可吓得叫了出声,猛一回身就见流云对着她微笑。
“君寒姊,早啊!”
君寒一手按着心口,惊魂未定地望着她,嘴里呆愣地回答:“呃……早。”
“我刚做好早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早餐?”她几百年没听过这词儿了。“现在几点?”
“早上七点啊!”流云对她好玩的问题回以甜笑。
七点!毕业后她从来没起这么早过,自从遇见他之后,她的作息都被打乱了!
随着流云走进饭厅,她仍旧对方才没有逃跑成功感到有些耿耿于怀,但在见到桌上那特别丰盛,且样样都是她喜爱的食物时,霎时将那不愉快的情绪?到九霄云外去。
君寒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满心喜悦地吃起早餐。“这都是你做的吗?”她喝了口甜酒酿,对那其中古老的酸甜酒香滋味感到惊讶。
“嗯。”流云含笑点点头。
君寒满脸佩服地吃着桌上食物,思绪莫名地想起任海。
“嗯……流云,你为什么要叫任海主子?”
“因为我们是主子的护卫啊!”流云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护卫?”这时代还有这种职称啊,她说的应该是“保镖”吧?
“对啊!护卫。我和长风是主子的护卫。”
“为什么?”她知道他很特殊,但这个……
“什么为什么?”流云有听没有懂地回问。
“他为什么需要护卫?”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事情好像渐渐脱离她所熟知的常轨。
“你不知道?”流云停下整理厨房的动作,回身讶异地看着君寒。
她秀眉轻蹙。“我应该知道吗?”
“当然应该!”长风不知何时来到饭厅门口冷冷地应道,冰寒的脸上像结了层霜似的。“你手上戴着鬼神令牌,本来就应该知道。”
这小子简直就和任海那家伙一样讨厌!君寒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一定就是刚刚在大门挡住她去路的家伙。
流云看出君寒的不悦,连忙娇声解释道:“你手上戴的那炼牌是夜叉新娘才有权戴的,所以你应该知道才是。”
“这东西是他硬要我戴的,其他的事他没说过。”君寒没好气地再吃了口甜酒酿,她汤匙才送到嘴边,接着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顿时僵在当场。缓缓地将汤匙放回碗里,君寒迟疑地抬头问:“你……刚刚……说……夜叉新娘?”
流云点点头说:“对啊!”
刷的一声!君寒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霎时变得死白。
“他人在哪里?”君寒问道。
“主子吗?他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带我去找他!”
“不行!”长风冰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君寒火大地回身瞪着他。“为什么?”
“主子交代不准让你走出大门。”流云不知何时已满脸抱歉地挡在长风身前替他回答。
她一听,火气更大,却不好对流云发脾气,偏那黑衣男子又一脸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只好在心中生闷气退一步道:“那我可以打通电话吗?”
“电话在客厅。”流云点头指向客厅。
君寒大踏步地走进客厅,冷着脸打给致茗。
程致茗一听见君寒的声音,就哇啦哇啦地叫:“君寒,你跑到哪里去了?笨老哥说,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那男人是谁?我在家里都快急死了。”
“我被那只蟑螂绑走了。”她赌气地回答。
“什么蟑螂?”致茗顿时满脑子问号。
“就是你那个蟑螂哥哥。”
“啊!你是说那个……他找你干??真做处女膜再造手术啊?”她大叫。
君寒连忙压住话筒,脸上霎时浮现红云。“要死了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啊!我现在人在淩云山庄,你赶快想办法来接我。”
“淩云山庄!你怎么会在那里?那地方不行啦!”
“为什么?”
“淩云山庄是行政禁区,那地方很奇怪,它在任何文件或地图上是没有记载的,那里有点像法外之地。只要一进入淩云山庄,就算是死在里面,外面的人也只能以失踪处理。爷爷说,绝对禁止我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