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肉体深深结合在一起,理智完全飞逝,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肉欲。
热气氨氢的水通中,一具力与美结合的身躯若隐若现,一条白皙的胳膊伸出桶来,将矮椅上的巾帕拿起,擦拭着额头,一双星眸半合着,似乎困极。
“哦……”
外面天气寒冷,热气一下就走掉了,可以清晰地看见水中那人的倒影,俊美的脸上突兀的有道刀疤,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是点点的红痕,有些淡有些深,交杂一起显得淫糜或人,林浠垂下头,准备擦拭身体便起来,不经意看见自己的倒影,长发解垂下来,披在身上印着上面白与红更加魅惑,眼角在雾气的熏沐下染上不多见的妩媚,一副诱惑人样!
“啊!”
被自己的模样吓到,林浠手打下,激起朵朵水浪,更引来金生。
“怎么了?怎么了?”
紧张地跑过去,却没见林浠有什么不对劲。
“我、我没事。”
看到害自己如此的罪魁祸首,林浠厌恶地撇过头,对他,更对自己。
“真的没事?”
怎么阿浠一副不想看见自己的样子。
“嗯。”
起身将身体抹干,林浠已经学会日常照顾自己的工作,不需借他人手,没有扭捏,因为自己的身体早已被那人看个彻底。
“我拿衣服给你。”
看得快要流鼻血,夹住腿间的尴尬,金生借口离开这具不断诱惑自己的躯体。
“啊……”
该死!现在发作。林浠咬唇,努力跟体内的渴求抵抗。
“阿浠?”
听到细微的响声,金生立刻跑过来,却看见足以令他流掉所有鼻血的一幕,林浠手指无意识地挠着胸口,白皙的身躯染上粉红。
第九章
午夜十分,军营里把守的士兵也大多三三两两相互靠着打磕睡,没办法,最近营养不济,实在提不起精神守夜,就在这时,本该全都人睡的军营中却有一个起身。
“痛!”
轻呼出声,站立起来的身影一下又坐回去,哪知更加疼痛了,感觉到双腿有液体流下,愣了会才明白那是什么,脸色一黑,倏地站起身,将衣物穿戴好,面容一整,走出营帐,查探好外面的情况后,使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军营,丝毫不担心刚才身边人是否有察觉,因为迷香早就点燃过了。
“苍鹰。”
林浠忍着肌肉的酸痛和后庭的钝痛,来到离军营不远的一个河流边,喊出一个名字,似乎和人有约。
“属下在。”
原本只是景物地地方突然出现了个人影,一身漆黑衣裳。单膝跪地,必恭必敬,“参见陛下。”
“免礼,如今战事如何?”
虽然多少从金生那边得到战况,但始终有所保留。
“很顺利,那些城墙不堪一击,我们已经连连获得数个城池,不知陛下下何时回我方主持大局?”
“此事以后再说,我要你立即让威开大将军朝这边进发。”
“可是,到达这里最少也要三四天时光,陛下何必那么心急,等到金葵大军到达两军交战处也不迟啊,毕竟他们都已经……”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朕的命令要你来质疑。”
威严的话语立即让苍鹰不再开口,“听到了就退下吧,立刻通知威武将军。”
“属下知道。”
话落,那垂头站着的人影早已不见踪影,林浠望着返起圈圈水婆的河流出神,苍鹰是历代苍穆皇帝的影子,为了保护皇帝不惜牺牲性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次情况特殊,直到金葵大军起程数日才找到自己,但为了计划完成,林浠并没答应苍鹰的提议,回苍穆大军。
“卿卿。”
树枝上的鸟叫声将林浠惊醒,此地不宜久留,再次拖起酸痛的身体回到军营中,无一人发现他的离开。
回到营帐中,不能再忍耐,脱去衣物,跳入之前沐浴的木桶之中,水已凉透,但总比没水的好。等洗净身子,林浠早已冻僵,爬回床时,一条胳膊就伸来将他圈住,一惊,缓慢回头看去,对方正一脸酣睡,没清醒过的迹象才放下心。
“呼……”
轻呼出声,已经没有了睡意,再过三天,逸岚的仇就可以报了,黑暗中,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
“为什么会这样?”
金葵大将军营帐中,一记怒吼传来,看进去,金绝俊美的脸上藏不住的愤怒,周围几个将领都唯唯诺诺,神情也十分恐慌。
“属于无知,昨日那些村民给我的猪羊等食物,给士兵们吃了后,接连出现中毒症状,有很多人都已经牺牲性命了。”
其中一位长满胡须的将领沉重地说道。
“什么?死伤多少?”
金绝颓坐下来,脸色苍白。
“已经近五分之二的士兵。”
一个惨痛的数字。
“外面其他士兵已经大有不满,认为此次战役必定……”
“够了,都下去吧。”
金绝无力地挥挥手,一干将领顺从地出去后,“五分之二,呵呵……”
金绝于数日前吩咐一批士兵前去探路增援,如今身边共有三十万大军,死伤人数依旧触目惊心,忽然什么冲进脑海中,他们带出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除了打野味,靠附近村民救济别无他法,而谁能保证那些食物没有被人投毒,八弟!是你吗?那么处心积虑就为了皇位。
“哈哈……”
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士气低落的军营缓缓散开。
***
“在这里驻扎三日?”
“嗯,好象这次是有人恶意所为,那些士兵吃了含有巨毒的食物纷纷毙命,而那些还活着的都不太愿意再前进,阿绝打算在这里驻扎三天,等恢复士气再前进。”
“是吗?”
林浠好象并不惊讶,在金生说话同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天时间并不能平复士兵们内心的波浪凶涌,“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不详预兆在悄悄流传,每个人对这场战役都不看好,一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多少都些迷信,还没开始打仗就死伤这么多人,如果真的开始打岂不是要死更多人,一时之间士气完全下沉,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这必死无疑,整个军营弥漫着死亡气息。
林浠坐着,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焦急,按理说毒药应该发作,为何他还没反常现象?眼神复杂地看着坐于桌前,认真看着兵书的金生,他怎么还没毒发,难道药有异变?就在林浠惴惴不安时,金生不负所望,开始满脸潮红,不自觉发出阵阵呻吟。
“你怎么了?”
关切的话语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计划内成功的兴奋。
“不,不知道,好难受。”
金生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身体热得异常,像是发烧。
“好烫啊,看来是发烧了,你等我,我去叫军医。”
金生本想叫住他,认为发烧不过小事,但看见林浠一副慌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看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金绝,阿生不舒服,你去看一下,他很不对劲。”
跑出金生营帐的林浠没去找军医,而是朝金绝的营帐路去,由于是夜晚,金绝营帐中只有他一人,听到林浠的话后,立刻起身。
“怎么回事?”
白天看见阿生还好好的,难道又是食物中毒?
“不知道,你快去看看。”
林浠少有的慌张语气令金绝起疑,但金生的安危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
“快带我去。”
“他就在自己营帐里。”
林浠将金绝带到营帐门口,停住脚步看着他冲进去,慌张的眼神不见了,冷笑嘲讽缓缓散开,当金绝冲出来,一把抓住他,怒吼地质疑时,那冷冷的笑容也没收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