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望地挣扎着,期待着他改变决定,但我忘记了他的强硬和坚定,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上大给我一次奇迹让他改变决定接受我,又怎么会再给我一次奇迹,我绝望了,痛苦地回到家,妈妈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仿佛孤魂野旭的我,我笑r我知道那笑很难看,我说妈妈下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只有受伤挫折人才会长大。所以请放心让我受伤吧。
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整整五天,想着他,想着我,想着我们的故事,我不想结束,不想结束。
躺在浴缸中,我仿佛又回到了热恋时,每次洗澡他总是冲进来和我亲热,所以每一次洗澡总是洗很多次,他家里很窄,浴室也非常的窄,只能淋浴,但他总是笑着说这样方便我们做爱,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健美的胸膛、肌肉结实,双腿修长、宽肩窄臀、线条完美,经常让我羡慕得摸着说什么时候我也会有那么好的身材。而他总是邪邪地说,你这身材正好让我抱。
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边自慰着我边叫着他的名字,终于在白沫飞溅后,我瘫在浴缸中,疯狂地想念着他,拿着电话,手颤抖无力地拨着号,不要结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听着电话接通的声音,我想念着他的声音,请接电话,请接电话。
电话接了起来,听着那熟悉而磁性的声音,我哭了,颤抖地贴着话筒:「不要挂,是我。」
电话那边是一阵的沉默,我心慌了,用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和哭泣声,我挽救着我的爱情:「如果我长大了,你还爱我吗?」
「即使你长大了,我也不会再爱你,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
死死地我把话筒按住,我不想让他听到我的哭声,他知道我爱哭,经常叫我爱哭鬼,说一个男孩子的眼中居然装满了女孩份量的泪,我不要直到最后留在他心里的依然是一个爱哭鬼,拼命地叫着不要哭,不要哭,没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一个已经结束的爱情,你不是说要长大,这是长大付出的代价。不,我不愿意长大,如果代价是如此的大,如此的痛,长大又有什么用,长大了,那么最好的东西也回不来了。为什么人必须要长大,必须要失去很多东西?
靠在浴缸中,感觉到水微微荡漾,将身体紧紧缩住,仿佛我依然在母亲的子宫中,用着最舒服的姿势,我拿着话筒,轻轻地说:「既然长大没有用,我又何必长大。」
看着在我头顶波荡的水平线,感觉到温暖的水慢慢从我的鼻我的嘴流进我的身内,水中真的很舒服,我好像依然在母亲的体内般,温和而安详,我不会再长大了,也再不会失去什么。
只是朱炎你会记得我吗?
感觉到我要窒息了,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痛苦地挣扎着,拼命地睁开眼,心中却害怕着我看到的依然是那水波和那白色的浴缸。终于,我的眼睛睁开了,望着那梦中熟悉男人的脸,我有些分不清,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是在梦界还是在梦界中的梦?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我怕失去你,再一次失去你。」男人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中,这时我才发现我赤裸着身体躺在他懔中,感觉到身体某处强烈痛的感觉,冷汗直冒。
「你到底是谁?」声音吵哑得吓了自己一跳,望着被梦中的那个不知是我还是谁爱着的人:「你是原式,还是朱炎?」
「你想起我了?」男人的脸上不可置信的狂喜,将我抱得更紧,闻着梦中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与梦中感觉完全相似的拥抱,我恍惚了,难道我又做梦了,在梦界中做起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用力想挣扎出他的怀抱,二人身体上发小的味道,让我感觉一阵的晕旋。
「对了,我忘记你现在的身体不太好。原式,你要好好休息一下。」男人将我放在了床上。我却被他叫喊的名字吓了一跳。
「你叫我……什么?我是瀑……布,你才是……原……式。」我的眼睛都瞪大了。
「事到如今,你还在恨我,恨我抛弃了你。所以,你用消失的方法惩罚着我。」男人的脸那么的痛苦悲伤,想要抚摸着他的脸,让他不再痛苦,却在快要靠近他的脸时,被他一把抓住:「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吗?我不是原式,我是朱炎,那个深爱你又抛弃你的朱炎,你才是原式,那个迷失在梦界叫瀑布的原式。」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我的头脑已经乱成一团了,嘟囔着,我无神地望着朱炎。难道生病生得出现幻觉?
「你不懂是正常的,毕竟十多年来,你一直在梦界中,扮演着另一个角色,一个永远不会长大不会哭的瀑布。但对于我来说,你是瀑布也是原式。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叫原式?这是怎么回事?」我接受不了如此乱的对话,我发疯地想要挣扎起来,想要走出房间,我想回圣拉之地,一股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出的疯狂在我全身散布,拼命地喘着粗气,感觉每吐一口气都像要将肺吐出来一般。
他全力将我的全身按在床上,他的泪水一滴滴地掉在我的脸上,看着他悲伤的表情,那拼命想要压制着从全身散发出来的痛苦,悔恨,甚至是无望的感情,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求你,不要这样。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被震住了,痴痴地望着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是……清醒了吗?你就要消失在……梦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我亦裸着身体,而他只穿着短裤,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痛片地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了双眼,直瞪着我,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也有如此阴冷的表情,紧绷的脸庞!只有一股凛冽寒气。双眸像两颗黑亮的磁石,闪着诱人的光,想要将我深深地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他按着我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那性感的嘴慢慢地开阖着:「不是我要消失在梦界,而是你,原式。如果你再也不清醒过来,你就要彻底消失在梦界,也……永远消失在现实。醒来吧,原式,你不要再逃了,人不可以永远不长大的。即使在这个世界也一样。」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原式,我叫瀑布,我有师傅,我是原驻民,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很多年。」拼命地我摇着头,我不想相信他的话,因为他说的每一句都仿佛在我心中用力划开皮肤,用力砍断骨头,我仿佛听到我的血在不停地往外流。
「对对,你不懂,FUCK。我真他妈的多事,不过就是十七岁那年和一个小孩玩了个恋爱,我不玩了,他倒好,闹自杀,整整做了十七年的植物人。关我什么事,他的事又和我有多大的关系,我抛弃他是我的错,但错也不应该赔上我的一生。」朱炎疯了,像一只负伤的野兽,怒吼着、房间中狂乱地走着走着,飞散如雪花般的地图,破碎一地的碗,四处飞溅的水珠,终于在一阵出气过后,朱炎转过了身看着我,那双眼带着太深太深的痛,让我的心也扯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