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又抬了起来,脸上重新带着自信:「你会对我有特别的感觉的,我有这个预感。」
「咚。」我的手打在他的头上,嘴角带着笑:「你真是梦中做梦。」第一次在除了师傅外的其它人面的撒娇,但那感觉竟让我有说不出的放松,悲伤也彷佛淡去了。
这个夜里我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个快乐的梦,只是那梦中梦的一切,在清醒的时候都已经忘记,只记得睁开眼时,看见原式望着自己那双黑亮而专注的眼睛,让我有种幸福的味道。
说是尽其所能的帮肋,但我的所能中没有能帮助原式的方法,我决定去找阿德斯,想起要找他,我的眉头就不受控制地皱成一团了,我怕去他家。其实阿德斯长得很帅,人也非常好,当然要除去那一双喜欢在我身上乱摸的手,和最爱在我脸上乱亲的嘴,还有那欠扁的话,不过我不怕他,我怕的是他的妻子——波儿,因为她有着和她老公同样的兴趣和爱好。虽然只是二十几岁的外表,但他们的年龄到底多少岁,圣村最老的长老也不知道。只知道与塔夫兄妹一样,他们夫妇俩也是在同一个诞生石同一时间出现的,只是诞生石头显红色就是亲人,而显白色就是恋人而已。
阿德斯的家座落在圣村外北面不远处,绿荫下白色的小屋四周全部是盛开的鲜花和已经很少在圣拉之地看见的珍禽异兽,毫不理会我们的闯入,悠闲自得,俨然是圣拉之地的世外桃源。
「对了,瀑瀑,你的憋气功有没有长进?」贴着耳朵,阿学不怀好意地说着,我没有回头,手一个飞甩,阿学就被高挂在树上惨叫着。
我们还没有走近屋就看见屋门大大方方地打开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美人,我可是等你很久了,从你离开这里,我们已经是二千三百五十一小时没有见面了,真是恍如隔世。」
我好想吐,但冲出来的身影不允许我这样做,死命地将我搂在坏中,还没有等我差点因为出不了气而昏过去,波儿的红唇已经狠狠地亲在我嘴上,暗想着我不会就这样被憋死翻着白眼,波儿终于放开了我:「瀑布,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好久没见想死我了。」抬起头看着树尖上挂着悲鸣的阿学,波儿脸笑得更灿烂了:「你可爱,连你的搭档也可爱,哈,我听说过牠是一只怕高的鸟,和你这个会迷路的引路人,你们还真是绝配。」
啊,我曾经的丑事又被提到了。
感觉到一双手在我身上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肆意而动,「啪。」用尽力气,我狠狠地抽打那双放肆的手,只听得阿德斯委屈地说着:「小瀑瀑越来越火爆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阿德斯左手红灿灿的。在他背后的原式已经是目瞪口呆。
在被他夫妇俩吃完豆腐以后,当然我要声明,我还是有反抗的,只是所有反抗只执行在阿德斯身上。终于,我可以向他们讨教让原式清醒的办法。
阿德斯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好像记得有人说过在错乱之空那里有一个记忆之石。能唤醒沉睡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让迷失自己的生物清醒过来。」
「什么好像,就是的。我曾经遇到一个外来客,他告诉我他曾经在错乱之空为了逃避现实而迷失了自己,后来就是因为那颗记忆之石,他才清醒过来回到现实世界,还说还好醒得及时,不然就错过了什么入学考试。」波儿水汪汪的大眼狠瞪了一下老公,然后肯定道。
「不过,也不能完全依靠记忆之石,无梦者必须要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陷入梦界的,一般成为无梦者的部是因为逃避现实而沉醉梦界,等他们发现其实梦界与现实并无太大分别时,他们已经无法挣脱了,只能在梦界中越陷越深,最后彻底忘记自己的本质,变得面目全非。」
此刻阿德斯没有一点轻浮之状,带着严肃,以非常认真的表情说着,顿时我对他心生敬意,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我已经看到他那不安分的手伸向了坐在他左边的原式:「不过像小瀑瀑的朋友,一定可以很快摆脱这种情况的。」阿德斯的手已经顺利到达目的地——原式的左肩上——一脸色相地说:「很少看到像你这样的无梦者,真是……」他后面的话,已经被我「啪」的一声打断了,阿德斯的左手越发泛着红光了。
摸了摸手,阿德斯站在我身边弯下腰轻轻地说:「小瀑瀑吃醋了,放心,我还是最喜欢你。」然后就是唇轻轻拂过我的嘴唇。
啊!我又被吃豆腐了。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因为我被原式的动作吓呆了,原式动作快速地一个漂亮过肩摔,将阿德斯甩在了地上。而波儿更是被吓了一跳,半天才发话说:「终于有人让我老公吃点苦头了。」扶起自己的丈夫,波儿笑了笑说:「哈,老公,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别乱亲了」
皱着眉,阿德斯痛苦地扭了扭腰:「小伙子,你也太火爆了,小瀑瀑看样子以后亲你只有找无人的地方了。」转过头看了看妻子,阿德斯突然很深情地说:「那我以后不乱亲,就只亲妳了。」
「嗯。」
然后,就是两人旁若无人的深吻,轻轻拉着原式的袖子,我暗示我们应该走了。
悄悄地退出门口,波儿突然说话了:「瀑布,要去错乱之空,你就沿着小屋前的小路一直向东走,路的尽头是一座石山,在山上有过界之桥,通过它,你们就能到错乱之空了。」
站在门外,我红着脸问原式刚才为什么这样做。
「谁叫他亲你,那个他们亲你是不是深吻?」原式理直气壮地说着,表情有几分高深莫测。
「嗯,没关系反正他们就喜欢这样,深吻什么意思?」我好奇着这个名词,没想到吻还有深浅之分。看样子,学海无涯这句话没有错。
「哈。」显然,我对于这个词的无知让原式很惊奇,他兴奋地笑了起来,值得那么高兴吗?我很不满地想着。
「哎,瀑瀑,没见过你那么笨的,深吻就是吻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突然从上空暴出了声音,我抬头一看却是挂住树上的阿学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们:「瀑瀑,关于深吻的其它情况,我一会儿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先把我救下去。」
相信现在我的脸比什么都红了,那是夹着怒和羞的红,第一次我想永远把阿学吊在上面,但谁叫我是最心软的人,最后还是攀上树,一把捏着阿学跳到了地上。
「瀑瀑,温柔,请对我温柔一点,我可是活的。」阿学那难听的鸟语,已经让我感觉有点精神疲倦,我想吃炖鸟汤。
看着原式用真是可怜的眼神看着阿学,然后望着我,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被深吻过没有?」
我一把将阿学塞到他怀中,很酷地吐出一句:「没有。」
剎那间我好像看见原式的脸泛着光,我有些晕眩了,这时我才发现原式现在的装束,居然是和我一样,只是颜色上稍有偏差,一身的灰,第一次我发现居然有人能将灰穿得这样有味道,深沉而稳重,有着我身上没有的纯男人味道。感觉自己盯他太久,我忙移开眼睛。
帅翻天,那时我的心里突然出现这个可笑的词,但还没有等我笑出来。我被他搂在怀中,感觉到唇仿佛被人吸吮着,而我已经被吓呆了,只会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物体在我的口腔中肆虐着,有着一股奇特的董香味,像是外来客所说的香烟味道。过了半天,他放开了我,我才反应过来,想一把推开了他,却发现自己脸红头昏,还有点四肢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