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池便举步向前。
直到长影跨越了斑马线,她才慌然冲向对街、紧搂住那副壮硕的背。
“告诉我!你到底还缺多少钱?我全部帮你支付。”
嘻!我就知道筝儿舍不得赶我走……
唇线得意地一勾,转回身,聂仰涛又换成惊诧的表情,“我已经给战姊添很多麻烦了,怎么可以平白无故拿你的钱?”
“这不叫‘平白无故’,而是‘劳力擭取’。”她鼓起莫大的勇气,宣布:“我要买下你手术前的所有时段。”
聂仰涛愣了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天哪!个性拘谨保守的战争,居然会开这种口?
“一清二楚!”在拦人的那一刻,她就打算这么做了。
“天下好男人多的很,你根本不需花钱……”
“但不会让我过敏的,只有你—人。”战筝红着睑,言不由衷道:“虽然我早抱定了单身主义,不过……偶尔找个短期的男伴,也是不错呀!”
尽管她没说出真心话,聂仰涛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们的关系将有进一步的“突破”。
不过他还是稍微矜持一下,假装慎重考虑。
沉默的气氛,令战筝不安,“怎么样嘛?”
“真拿你没办法……”他展露的笑容算是首肯:
“太好了!”只要小倩不必再任人蹂躏,她就很高兴了,“放心!我的要求并不高,你只要帮我煮煮饭、暖暖床就行了。”
买个牛郎充当临时男友,也需要签契约?
“这是为了保障我们彼此的权益。”
烛光晚餐中,聂仰涛竞拿出一份合约,条文长达五页。
战筝虽然觉得奇怪,但看前几项列的,无非家事杂务、代缴费用、专人快递……等细节,加上她被灌得酒酣耳热,所以未加详阅,便在最后的署名处落了笔。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男奴。你可以予取予求,而我也会把你当成女王般服侍。”被卖的人,笑得似乎比买方还开心。
“真的吗——”她兴致一起,“那我待会儿想泡个澡,你去准备准备!”
“遵命!”
休息半个小时,聂仰涛收拾完餐具,也放好了洗澡水。
除了有精油的氛气,水面上还铺了层玫瑰花办。战筝直呼棒呆了,马上宽衣解带、跳进那色香俱全的按摩浴缸。
“真舒服……”微热的温度,令人忍不住闭眼享受全身放松的感觉。
突然,肩上多了两只手,“要不要马几下?”
“你,你怎么跑进来了?”她慌张地戴回眼镜。
“陪你洗澡啊!”聂仰涛自然的表情,彷佛说的是件稀松平常之事。
战筝吓得缩到尽头,“不用了,我可以自理……”
“我说过要把你当女王般服侍的。”他开始解衣扣,“何况合约也行规定,伺候雇主吃饭、沐浴,都是我的例行工作。”
接着脱长裤,“就列在第三十八条的第三小节,我以为战姊知道呢!”
“那么多条文,我哪可能——”杏眸恍然大睁,“你设计我?”
“合约完全以你的福祉为考量,应该不算‘设计’吧!”聂仰涛假装想起来,“对了!第四十一条还规定,除了生理期间,我每天至少得陪你做一次爱……”
虾米?每天一次?
“这太荒谬了,我要修正!”
她是满喜欢跟小倩贴靠在一起的温暖滋味,可从没想过要脱光光、做那种龌龊下流的事呀!
“可以!我不介意提高次数。”最后的内裤也褪掉。
不敢正视男性的下体,战笔忙背过身,“不是那个啦!我是说,我心理还没预备好……”
“那不重要,我‘生理’准备好就行了。”跳进水里,他啧啧道:“瞧你这身肌肉绷得多紧呀!快把眼镜拿下,我帮你按摩。”
“别——”顾着护眼镜,却顾不了胸口。
“哇~~好壮观喔!”双手由后方罩住她傲人的上围,聂仰涛还嘘了声口哨,“想不到战姊这么有‘内涵’……”
轰!
羞窘的炸弹,将战筝的脸颊炸成一片红海,“住、住手啦!”
“我不能住手,否则就算违约了。”
于法有据,他更加不客气地揉搓。
“谢谢你提醒,我明天一早就送去法院公证。”大色狼四两拨千斤!
总觉得被占尽便宜,战筝气恼地扭动身躯,“你……你存心吃宅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亏。”聂仰涛还故意在她耳边吹送热气,“当心喔!你愈乱蹭,我愈有反应……”
“啊?”感觉到背后的“威胁”,小粉臀立即安分下来。
他乘机摘除碍事的眼镜,“放轻松点!其实做爱跟跳舞一样简单,只要依循几个步骤,你很快就会乐在其中了。”
“什、什么步骤?”怯声中有着好奇。
“譬如……”聂仰涛将她翻转过来,封堵那张小嘴。
天雷勾动地火!
意识于瞬间全麻痹掉,直到唇部恢复对温度的知觉,战筝才恍然发现,自己正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经验——接吻。
柔柔软软、又酥酥麻麻,就因为这感觉太奇妙了,所以她的拙舌也忍不住随对手起舞……
甜美的香津,好比高浓度的“蛮牛”,令人更加亢奋。
“这只是餐前甜点,精采的在后头呢!”笑眸含着算计的邪佞。“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这份‘主菜’的。”拿了条大浴巾,聂仰涛裹抱起娇柔玉身,迈向卧室的软床,“好好享受吧!女王!”
第七章
看着曙光穿过纱帘,照射在枕边人的脚丫子上,再回忆昨晚的激情,战争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是的!她那颗涨满幸福的心,就像窗外的小鸟,快乐得想唱首赞颂上帝的歌。而这—切的改变,当然都是小倩的功劳了。
如果没有他的引领,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男欢女爱的曼妙,以及自己虚度了多少年青春。
基于感动,战筝突然好想以“行动”回报。
才挪开腰际的手,胳臂的主人却醒了。
“这么早起做什么?”
“呃……我该准备上班了!”她不好意思说要做早餐。
原本温柔的语气,即刻扬高八度音。
“今天是周末,你还要上班?”
“有件案子下星期开庭,我得把资料赶一赶……”不敢对视他愠然的眸火,战筝转身打开衣柜,取下一百零一款的“办公服”。
半是心疼她睡眠不足,半是不甘被忽略,大便脸很臭地质问:“那些琐碎不都有助理在打点?”
“巧巧虽然可以帮我很多忙,不过我最好亲自去……”监督一下!
“不准去!你留下来陪我!”
二话不说抢回套装,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口气,活像个饱受冷落的新嫁娘,以撒赖的方式强索爱侣的关注。
“陪你?”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是怕你太累,才想带你出去定一走。”男性的自尊,让聂仰涛不愿承认对她强烈的在乎,“你平日的气色就不太健康,再下晒点太阳,迟早会生大病的!”
“可是我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你的脑袋除了这个,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真是气煞人也!枉费他昨晚那么“努力”,地位仍不如那两个字?
可呆头鹅还反问:“譬如?”
捧起那张困惑的脸,聂仰涛要她的眼巾只容得下:“我!”
“但你不是东西呀!”美丽的菱唇漾开好大的微笑,“所以我从不放进脑袋里,而是搁在心里。”
“原来你耍我?”他马上以“狠咬”作为报复。
“唔——”这吻来得又猛又急,害战筝差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