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就连眼前这个冷酷冰山男都逃不过美女的五指山,所以她这只丑小鸭还是识相点自动闪边,唉。
“等等!你在胡诌些什么?”眯起眼,他不悦地质问。
“嗳,每次巡视店内就看你一双眼紧盯着秦乃容不放,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看得出你对她有好感,大男人的不用不好意思啦!”以为他害羞了,左妤媗很好心、很够义气地拍拍他肩头安慰。
“我和她之间只存在着公事关系。”他紧绷了酷脸冷硬强调。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我没意见的。”摊了摊手,她神情暧昧笑呵呵地敷衍,差点气坏他。
这个有理讲不清的小番女!
“我们现在讨论的应该是你。”想起被她扯偏的主题,黑勋不满地哼道。
“我知道你看我这颗头不顺眼,以后我会自动靠边闪尽量不碍到你,行了吧?”
甩了甩一头俏丽短发,左妤媗气鼓鼓地闷道,旋身离去之际嘴上仍不住咕哝,“明明阿仁、小哲、孙哥、伟仔都说不错看的,难道他们联合起来证我?等一下再去找他们算帐!”
“等等,你又想上哪儿去?”再次揪住她衣领,黑勋沉声询问。
方才听见她口中一连串男性服务生名单,他心头顿时燃起一阵莫名的恼意。
这个令人伤脑筋的傀儡公主!
专爱给他惹麻烦不说,遗一点身为酒店负责人的自觉都没有,若不将她紧紧栓在身旁监督看管,天知道这小女人会给自己惹出多少事端。
“找事做,要不然我都快生锈啦!”摆摆手,左妤媗一脸闲到发慌地回话。
以往为了赚取学费、生活费,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她几乎都在打工,卯起来一个月身兼三职都不意外。
如今她一夕之间成了香港知名酒店的大老板,生活虽富裕满足毋需再为钱伤脑筋,可早已深植入骨的劳禄根性却完全无法从骨子里剔除,太闲没事做她反而全身酸痛不舒畅,活像是生了重病一样,教她忍不住慨叹。
“难道我真是天生劳碌命,过不得好日子?”摸摸鼻子,她自我消遣的低语恰好让黑动听了个清楚。
“你现在是嫌日子过得太清闲吗?”眯起眸,他冷冷开口。
打从一个多月前接获黑氏宗长的指派,他便不得不放下自己在法国巴黎的夜店生意,来到香港争夺皇鑫大酒店经营权。
为了早日完成任务,他没日没夜忙得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连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而这充当傀儡的公主殿下居然还嫌日子过得太悠闲、太惬意,她是存心想呕死他吗?!
“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生活嘛……”戏见他冷眸中隐隐窜升的火苗,左妤媗瑟缩着肩头委屈嘟囔。
“是吗?那我倒有不错的建议。”支着下颚,他挑眉冷哼。
“呃,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瞪着他不怀好意的算计眼神,全身寒毛都警戒地竖了起来,活像只面对恶犬的猫儿。
“干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把你给卖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因为对她眼中盈满的红色警戒颇为不满,黑勋厉眸微眯,神色再度冻上几分。
“就是怕你真干出这种缺德事啊!”她很不给面子地小小声咕哝。
没办法,面对眼前心机超重、唯利是图的无良大奸商,每每栽在他手上的自己再不谨慎提防点,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搞不好还傻傻地帮他数钞票,直夸卖了个好价钱呢。
将她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黑勋强迫自己深吸口气以压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焰,不与无知小女子多做计较。
“既然你嫌日子过得太悠哉,那你从明天开始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名优秀称职的酒店负责人吧。”
语毕,大爷他御旨一下说了就算!
事情就此拍板定案让左妤媗连抗议的余地都没有,隔天一大清早就含泪挥别一个月来悠闲惬意的生活,被他从暖暖床被中挖起,揪着衣领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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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说什么要让她见习如何当一名优秀称职的酒店负责人,结果呢?
左妤媗严重怀疑这个冷酷冰山男根本是公报私仇存心恶整她,看看此刻她所做的事,和迈向经营者之路有任何关联吗?!
“董事长特助大人,您指定的无糖不加奶精纯正曼特宁黑咖啡,小的已经替您煮好了。”佯笑的俏颜透着些咬牙切齿的恼意,她好声好气好卑微地端着一杯精心煮出的黑咖啡站在办公桌前。
“嗯。”
目光未曾从文件上移开,黑勋仅是微扬起下巴示意她将咖啡放着就好。
他不可一世的冷傲态度让她看得心头可火了,小脸上强撑的笑意差点破功,像伦敦铁桥一样垮下来。
“你最好可以再嚣张一点啦!”
气冲冲地将咖啡奉上,她拿出以往在餐厅打工对付“澳客”的绝招边假笑边咕哝,偷偷说他坏话。
话说,天底下有哪个董事长当得像她这样心酸的?
不但没有半点实权,还得帮助理大人买便当、泡咖啡兼跑腿影印文件,身分卑微到只差没在助理大人公务繁忙疲惫时,搓着双手陪笑问他要不要来个全身按摩或泰式马杀鸡。
“等一下我要和洋酒代理商会面,你帮我把这合约复印几份。”顺手递出一份合约书,黑勋头也不抬地下指示。
“我可以一起出席吗?”她一脸期待地问。
闻言,他终于自文件中抬起头,施舍似地睨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掀动薄唇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准!”
“为什么?”左妤媗忍不住拍桌抗议。
这算哪门子的见习啊?
想她堂堂一个酒店负责人,每天唯一任务居然就是充当特助大人的贴身小杂工,难得有机会出门见见世面,又被勒令留守办公室,活像受罚禁足的小学生,她董事长这名号真是挂心酸的。
“让你出席这场会议能有什么好处?”将背靠进黑色真皮座椅,他十指搭成桥状,实事求是地开口。
“呃,这个……”被他这么诘问,左妤媗一时间语滞。
“你忘了上回出席公会时惹出的风波吗?”
“那又不是我的错,怎么能怪我?”她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明明是那两个色老头手脚不干净妄想吃豆腐,还言词轻薄尽说些下流荤话,我忍无可忍才会和他们杠上,难道你要我任凭对方欺负吗?”
“欺负?我想陈总跟王董应该很后悔过上你。”
一想起那日趁他忙着交际应酬无暇顾及左妤媗时,胆敢出言调戏她的竞争酒店负责人,黑勋不禁凝眸冷哼。
虽然他嘴巴上这么说,但当天若非她先按捺不住动了气,并在众日睽睽之下狠狠回敬那两个色欲熏心的老家伙一人一枚火辣辣猫爪印,他定会让对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谁让那两个不识相的蠢货竟敢动他魅影的人!
“哼,要不是你出面阻止,我还想让他们更后悔呢!”纤白五指倏地捏拢成拳,她挥舞着猫儿拳俏颜满是煞气地哼道。
看不出来,这小女人也挺危险的……
望着她娇俏的怒容,燃烧的怒焰点亮原本平凡的小脸,为她增添了活力与光彩,黑勋一时间竟看得失神,直到她漾满期待的娇颜再次凑向眼前。
“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这回可以带我去吧?”她一脸无辜眼巴巴地瞅着他,活像只期盼主人带她出门散步玩耍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