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我只是要跟你说晚安。」右手快速地把高举的左手拉下,她轻描淡写。
略略失望,但他还是微笑着点头。
「晚安。」
门开、门关,很帅很帅的大块头不见了。
「烈……哥哥……」
跑到门前,细眉轻攒,两手擦在腰际,愣瞪着门板,曲映兰真的被自己搞糊涂了——
她为什么老是想追他,仿佛跟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
他明明是坏人,不是吗?
想不透,不管了,反止他答应明天要带她去找大姊,她要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到来。
临上床之前,看到他做的那个黏土青蛙,她忍不住笑了——
他怎么那么笨,连青蛙都不会捏,如果是她来做,一定会做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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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房间内捏着黏土,曲映兰嘟着嘴,愈想愈生气。
昨天臭阿烈说要带她去找她大姊,结果是带她去一家大公司,还说里头有很多大姊姊,她喜欢哪个人姊姊就和他说一声……
她在那家公司,很认真的找了一整天,连扫厕所的欧巴桑都没放过,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她大姊还有二姊……
后来想想,她一定是被他骗了,以为他会好心地让她们三姊妹见面。
都怪她不像二姊那么聪明,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她气得狠狠掐着黏土,定睛一看,咦,她捏出来的青蛙,怎么这么丑,而且还和他捏的那只一样的丑?
她拿着两只黏土青蛙,愣愣地望着——
这该不会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
因为和他住在一起,所以她捏的青蛙也和他捏的一样丑?那如果住久了,她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是个大块头,而且还会变成坏人……
不会,她才不会变成坏人!
一定是她被气坏了,心情不好,捏出来的青蛙当然就不成样……
深吸了一口气,她要调整心情,再做一只漂亮的青蛙。
「臭阿烈、臭阿烈,别想我会再叫你烈哥哥,以后你就是臭阿烈……」边做,她忍不住边骂。
低头的瞬间,她怎么感觉到耳里似乎回荡着一句——
烈哥哥,你亲到我的嘴,你一定要娶我。
停下手边的动作,她喃喃低语:
「烈哥哥……」
我要嫁给你,当你的新娘子。
好耳熟,仿佛是她说过的话……
她眯起眼,这怎么可能!?他是坏人耶,她怎么可能会想嫁给他……
可是,为什么她其实不那么怕他,也不是真的非常讨厌他,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还常常想着他?
是说,他真的亲过她吗?如果她真的有失忆过,那他一定是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亲过她……
大色狼!
「哼,臭阿烈,你是一个大色狼!」
嘴里骂着,脸颊却莫名地羞红,心,陡地狂跳……
他,吻过她的唇……
讨厌……臭阿烈,一定是看她长得太漂亮,才会忍不住偷亲了她……
「臭阿烈,怎么可以偷亲人家……」
放下手中捏着的青蛙,曲映兰两手蒙着脸,兀自害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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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翻看着桌上堆积的文件,想到方才收到院长过世的消息,他叹了一声,合上文件。
虽然医院方面已尽力,但院长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好,加上前阵子火灾被浓烟呛伤,器官衰竭,之后又得老人失智症……她身体每况愈下,终究回天乏术。
他正伤脑筋,要不要让小可去送院长最后一程……
于情于理,院长生前那么照顾小可,小可应当要去的,可是,现在小可根本不记得院长是谁,加上她还在生他的气……
说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奇怪。
离开座位,起身走向摆放着一件铜雕黑马作品的桌前,手摸着那匹黑马,他低头思忖着。
他们三兄弟这家公司的规模,在台湾是数一数二的,公司里的女性职员和干部加总,少说也有上千人,小可居然找不到一个她看得上眼的「大姊姊」,真令他颇为纳闷。
其他的部门他是未多注意女性职员的长相,但是论温柔、论气质、论长相……秘书室里,不可能连一个都没有呀!
他真不懂小可的心思……
为了没找到她想要的「大姊姊」,小可已经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了,还告诉他,以后她都要喊他「臭阿烈」,再也不叫他「烈哥哥」了。
他苦笑着,臭阿烈?呵,他还蛮喜欢她这么喊他的,感觉两人之间,似乎少了一层屏障——
该怎么说呢?
以前她喊他「烈哥哥」,她似乎就只是一个小妹妹,他不能太过爱她,太爱她的话,会让他有种罪恶感,但现在……
莞尔,他只能说,她已经步入「悍妻」入门班的阶段了。
「三少!」
正当他低头轻笑,独自沉浸在自己认定的「准」悍妻的淫威中,独乐乐之际,阿六突然冲进来,大声叫着他。
喜悦的思绪被打断,怒火往眉尾上烧,回头,他怒咆着:
「你滚到哪里去了,现在才看到人影!一整个上午都没见到人,比我这个副总裁还忙!」
「三……三少,我是怕吵到你办公……我……我去请秘书教我打字……不过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喘吁吁的阿六,歇喘了一口气后,忙不迭地道:「大少和大少奶奶来了。」
「我大嫂也来了?」虽然大哥他们还未正式结婚,但大嫂早就是他们兄弟认定的拓拔家大媳妇。「就算我大嫂也来了,有需要这么紧张吗?」
「呃,因为……因为昨天我已经告诉大少,有关小可的事……」
阿六刻意说的含含糊糊,拓拔烈锐眼一瞪,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但光看他害怕紧张的表情,他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事。
被杀人的目光一瞪,阿六赶紧补充道:「我只告诉大少,你收留了一个小孤女,没说她几岁。」
咻——咻——咻——
厉眸正在执行杀人任务之际,救命的敲门声恰巧响起,阿六溜也似地去开了门,笑吟吟地迎接救命恩人。
门一开,拓拔寿带着怀孕的妻子曲映雪,一起进入总裁办公室。
「大哥、大嫂。」收起锐利光芒,拓拔烈笑迎。「大嫂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来公司走走?」
扶妻子坐下,拓拔寿代替妻子回应:「我带你大嫂去产检,经过这儿,她说想上来看看你。」
「阿烈,这阵子辛苦你了。」曲映雪轻轻柔柔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歉意。「为了我和映红,你大哥和二哥没办法顾及公司的事,公司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真是辛苦你了。」
「大嫂,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拓拔烈咧嘴一笑。「反倒是我最近……呃,比较忙,没去看你,还劳动你到公司来看我,我……我真过意不去。」
曲映雪微笑地摇摇头。「我知道你很忙的。」
「对了,我听阿六说,你收养了一个小孤女……」拓拔寿狐疑地望着弟弟。「为什么要特别收留她,不让她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到寄住的地方?」
「因为……小朋友排斥她,而且是院长生前托我照顾她。」
此话一出,阿六震惊地瞪大了眼,院长哪有托三少照顾小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阿六,你当时也在场,不是吗?」